裴東錦覺得沒有意思,自己費了兩世心思才有的主意,他一下子就想到了,天賦整個東西---周先生更适合朝堂。隻好繼續往下,不想,周先生卻搖搖頭。
“這些不夠,羽林軍是皇家護衛,無論是否退役,都不能為私人所用,皇家最忌諱的就算有人觊觎他的東西,咱們這位皇帝---哼,腦子又和别人不一樣,他不會先問罪洛家,往下查勞德彰和洛家的勾搭,而是先回追責軒統領教下不利。”
——哪怕是他不願意出銀子供養退役的羽林衛,他也決不會認為是自己的錯,皇帝怎麼會錯?
這是實話,所謂皇帝對軒尚羅的信任,完全是因為對她女子身份能力的鄙夷,還真是,軒統領還好,她那一家子都是拖後腿的,要真是---
“你還有籌碼?”
周先生出人意料,閉口不談了,又轉向了當前的杭州城。
“勞德彰瘋了一樣在城内燒殺,杭州城的這些老爺們又都各自自保,死的傷的苦的還是平民,你的百十人---不夠用呀。”
“您的意思是---救内眷?”
裴東錦這步棋想了無數次,可是---都說禍不及妻女,自己的底線---周先生再給他個白眼兒。
“怎麼這麼迂腐,又不是讓你殺人妻女,隻是去救,再者說了,這些大人的妻女,享受的了父兄帶來的福,也要受的了他們造的孽,怕誤傷,囑咐下邊人小人就是了,至于名聲,名聲是個屁,杭州所有官員内眷都被囚禁,誰還說誰,此時---你心不狠,死的就是千萬杭州百姓,甚至---整個大周。你看城裡鬧成這樣,那些大小官員有一個出來主持局面的嗎?,吏治腐壞,這大周是要清理了,死些吃白飯的,不算什麼。如此迂腐,怎成大事?”
周先生對于裴東錦有些失望。
“至于布林華---”
裴東錦對自己也有些責怪,明明早想好了抛棄些君子之行,他馬上跟上周先生的思路,細細的聽着教導。
“他不會舍得的,如今,他的妻子是誰的女兒,你知道嗎?,當時舍棄不了軒家,如今更舍棄不了,隻會報複,那---就是不死不休。”
“那罷工的奴還在碼頭上耗着,我怕來不及。”
這也是周先生唯一擔心的,杭州局勢瞬息萬變,柴溪---畢竟太小。
“這又不是有技術的船老,船工,隻是力工和抗夫,有什麼意思,這就能要挾景福王了?淨是小心思,沒有用,柴溪要是這點小事兒都辦不好,你還會對她另眼相看,還敢把整個河湖交在她手上,敢謀帝國最大一注财?”
周醒恭不止是教訓,還是自我安慰,柴溪要是翻了,自己就白跟來了,可是,他不能插手,他必須要柴溪自己顯示出能力給景福王看,也要給整個江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