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說的對,你我兄弟至交,又似師徒,被想得如此阿臜,着實也是該打的。”
裴東錦有意拖延,柴溪開始是沖動,真動起手來也存了試探之心,越攻越急,可就是沒有能逼出他極力還擊。10來個回合之後全身都是汗。
“唉,我迷藥的勁兒還沒過呢。你悠着點兒,打死了我,你們都沒好下場。”
這簡直就是撒潑,遠遠的周先生和雲藻也看着,曲蘭亭絕對不是一般的人物,這些年在京城韬光養晦,都鋒芒難掩,更别說到了杭州城,即使再不想顯山露水,這份隐忍對于一個貴胄子弟也實屬難得了。
又過來10來個回合,柴溪見他還是沒有動手的樣子,好像吃定了她不會真正的下死手,才悻悻停下。
“你這人,沒意思。”
曲蘭亭臉上閃過一絲陰沉,差一點隻差一點兒,自己就忍不住了,尤其是剛才一拳頭直攻面門的時候,他堪堪躲過,全身的漢毛都立起來了,硬是沒有一個掃蕩腿把柴溪放倒。
“好了好了,即使是天色陰沉,現在應該也是真正的夜了。是生是死,都看今夜和明晨,柴溪,别胡鬧了,歇了吧!”
這個時候還有心情争風吃醋,柴溪長相俊美,讓兩個人都上了心,果真,當年是自己我與執着世俗眼光了。周先生把心裡的遺憾收了收,打了個圓場,并沒有湊近過來,他今天,要守着雲藻,假如明天碼頭上的事敗,不知道她能不能助柴溪逃出杭州?
“好,我就給太傅大人一個面子。不過,我要睡這兒!我在遠處生幾堆火,蚊蟲都引過去,現在這裡最好睡。”
曲蘭亭這會兒已經又換上了痞賴表情,抓了草毯子放在柴溪的吊床下。除了昨天晚上在船上被困了一夜的難受。今天也不舒服。裴七也就罷了,前些年愛遊曆,這些年又家逢變故,沒有吃不了的苦。
知道趕不走他,柴溪不想多說,和裴七互看一眼。
“你倆别眉來眼去了,周先生說的對,早點歇了,明天好早點看結局。”
結局不是他想看就能看的,柴溪沒有刷牙,沒有洗臉,皮膚緊繃難受到不行,斜了他一眼,把被蚊子咬的那隻手塞進裴七手裡,有意加大了聲音。
“還是癢!”
“柴小溪,這是挑釁!”
裴七自然的握住她的手,繼續揉捏那個蚊子包,不過這次,他心裡默念了無數次,小郎是男子,那些夢都是假的,自己絕對不能有分桃之癖……直到揉到忘記放手,手拉手睡着。
可能真的是蚊子都引走了,曲蘭亭睡得比誰都好,甚至早上被吵醒的時候,他還在夢中哼哼。
“大約就是這個方向,誰抓住景福王,賞銀萬兩。抓住裴七,賞金千兩……”
“那個姓紹的,跑到前面去了,快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