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祖宗又關我屁事!”
長刀沒有砍中,杜衛領正在慶幸,一個匕首已經在他的手臂上咬了一口,鮮血噴出,他哎喲一聲。
“好小子,再來。”
柴溪再上前,一個小兵占了先機,向她後腰刺去,她聽見風聲的時候,已經閃躲不及,曲蘭亭嘴角一勾,很随意的擋了一下,哐當一聲,不隻小兵的刀落了地,他的人頭也在地上了。
“世子果然深藏不露。”
柴溪是真心實意誇贊的,也順手解決了另外一側的一個小兵,全力應對杜衛領,曲蘭亭受之如饴,看着她已經輕輕松松占了上風,就再次加入攻擊鄭将軍的人群裡——那是真正難啃的骨頭。他還要裝作遊刃有餘。
“彼此彼此,柴當家才真是讓人佩服。”
其實剛才傅斯婕表現的也頗有大義,并且鎮靜不如尋常女子,可曲蘭亭就覺得,在敵營裡沖殺了幾遭的柴溪,不容小看,更是不容他以之為妾的那樣的羞辱。
不對,自己是皇家公主的兒子,娶她為妾,是給予好處,不是羞辱。
杜衛領兩處紅傷,都是翻皮見肉,即使是身經百戰,一般都是他碾壓别人——杭州就沒有幾個能打的,可現在……
他還沒有想好,就被刀砍在肩上,船娘幫的一個女子補了一刀,杜衛領壯碩的身軀就砸在了地上。
柴溪對自己很滿意,皇家衛領,不過如此。現在要護住阿兄。柴溪已經到身邊的時候,裴東錦被兩個小兵圍住了,更難于脫身,有着些許狼狽。
“天快亮了。”
柴溪擋住了其中一個人,身上杜衛領的血還在。
“你受了傷。”
“不是我的。”
他們的人太多了,柴溪說完這一句,就繞到了他背後,想抓他的人太多了,并且還有壞消息。
“他們的人數不止如此。”
柴溪驚訝過後是不驚訝。
“怎麼辦?”
二人同時看向鄭将軍。
“要活的。”
說這話的時候,裴東錦仿佛嘴裡含着血一樣,他想讓姓鄭的死,千刀萬剮的那種,可是杜衛領已經死了,他就必須是活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