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婕已經蹲下身去,這個周先生,年紀這麼大,也不知道到這裡所為何來,這會兒成了累贅,剛才腿好像不能走了,要不是船娘幫的女俠護持着他,自己肚腹之間,怎麼會挨上一刀?
柴溪聽見了,想着回頭再問石昭為什麼來的這麼快?這麼巧,明明自己信号彈發的消息并沒有給他,她也連忙湊過去,手不忘拉住石昭。
“來,我給你介紹一個大儒,驚天人物,能寫進曆史的那種,也算讓你長見識。”
石昭撇撇嘴,還是眉腳眼稍洋溢着高興過來了,柴溪在外經商,商人在大周地位低下,她就算認識什麼大儒,也是通過那個裴大人。
“一個不留!”
柴溪一點兒也不擔心戰鬥,石昭訓練的是格鬥,對于這些兵士胡砍亂躲,簡直就是降維打擊,隻一小會兒,形勢整個壓倒反撲。
“留着那頭頭兒!”
柴溪回頭補上一句,她要是不說,石昭真的敢全滅掉,原來無論誰惹了自己,拆卸的原則一直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還允許一而再,不允許再而三,可石昭就不一樣了,他甚至懷疑,上一世的某三代基因,裡面就帶着強勢。
“知道了,都聽七當家的。”
石昭有些漫不經心,走在柴溪身邊也是一搖三晃,隻有雙鶴山和他們的敵人知道,這是舉重若輕,不是虛張聲勢。
柴溪還沒有走到裴東錦身邊,一道高昂的聲音伴着一對裝束衣甲鮮明的小隊,也沖進來。
“看來我沒有來晚!”
易直甲胄有些雜亂髒污,疲憊也掩飾不住,從碼頭上拎着受傷的大白,急急的趕過來,這裡竟然已經分了勝負,這不是早有準備嗎?虧他跑得氣喘籲籲,南地就這一點不好,到處都是河湖水系,想痛痛快快的騎馬都難,什麼都靠腿。
“哎,你說你家主子撐不住了,這不好好的。”
大白也不明白,主子不是說易直是最後的退路嗎?可他明明有别的安排,是不信任自己?能力不足,他确實是辦岔了差事,他有些不自在的低頭。
“形勢突變,小的還不知全貌,易将軍見諒。”
裴東錦本來目光都在石昭身上,又要應付着傅思婕檢查周先生的傷,又由于打鬥聲,根本就沒有聽見易直的大喊,就算是目光越過石昭,看到的也是格鬥頗有章法的雙鶴山的山匪。
這确确實實會是烏合之衆嗎,他不得不承認,他們不止長得高大,衣着統一又利落,打鬥的路數,簡潔到能一招拿下,絕不用第2招,柴溪提過一次,說是降維打擊,然後趕緊捂住了嘴,他到現在好像明白了那4個字是什麼意思,哪怕,勞德彰的部下在大周算是比較強悍的。
再有……石昭之前偷偷做的事情,傷害柴溪的那些……柴溪都沒有隔閡嗎,他們親密無間,那自己呢?自己做的……算不算過分?這裂痕能修補嗎?或者本來就沒有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