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直當然是聽不懂的。
“你們說什麼什麼路上?景福王呢?他可是正經欽差,你們就這樣走了,把他扔在杭州嗎?這是回去着急搶功嗎?”
幾連問,沒有人回答他,還有不是說要抓羽林衛退役的那些人嗎?怎麼沒人管,沒人問了。
然而,易直匆匆而來,沒有趕上救人,而裴東錦又匆匆而去,不給他機會問明白。
曲蘭亭邊走邊吩咐小厮清風:
“把這封書信給柴當家送去,不必着急回來,她有回信一并捎過來。”
裴東錦側身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曲蘭亭,這人上一世并沒有這回的精明,這做派簡直就是老狐狸。還是……他隐藏的太深了。
出了這個地界兒,石昭就把柴溪放下來,揉了揉肩膀。
“團團怎麼回事?去哪裡救?”
“你不是從碼頭過來的?”
“為了求快,我是騎馬走的陸路。”
柴溪一想也是,那他真的就沒有見過團團,碼頭沒去的話……或者真的是單純的來救自己的,裴東錦調查的那些,有着太多個人傾向,或者是說……他是朝廷官員,是政治家,有些話不一樣的說法,不一樣的聽法,或許自己該聽聽石昭自己會怎麼說。
“你不是在北境嗎?來的太快了些。”
柴溪盯在他的臉上,想看出些什麼?石昭目光沒有躲閃,他對柴溪太了解了,自己要是現在說……她必然反感和警惕,哪怕他知道她最後一定會答應。何況,還有程六娘子要放在滄州,自己求柴溪的事情,不止一件,這回……和以往大不同,他竟然有些心虛。
“還不是思歸嗎?自己受了重傷,又擔心你。不過也幸好……你怎麼回事兒?就這麼點本事,差點沒有把命交代在這裡,不是說要回去嗎?如此不謹慎。”
剛才自己回看了一眼,那個裴大人,長得是不錯,有着這個時代大家世族的樣子,可要說能讓柴溪不管不顧,不會呀。
“還是因為那個什麼世子,他倒是長得人模狗樣。”
“少胡說八道,我現在是男子,男子。”
柴溪嘟了嘟嘴,就知道他沒有這麼好心來救自己,思歸的傷……
“思歸沒事兒吧!”
“已經在路上了,不過隻能坐馬車,要晚幾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