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郝清點頭,突然擁抱住路明,說:“兄弟抱一個,還好有你。要不然我都不知道還能找誰了。”
路明假裝嫌棄地推開他,說:“别拿你髒兮兮的衣服蹭我。”
郝清“切”了一聲,準備離開。
剛打開門,他想到了什麼,又回頭對路明道歉:“今天晚上直播的時候對不起啊,當時不知道怎麼了我腦子一個宕機就說了那些胡話。”
他笑:“大概是因為剛轉變為單身狗的我見不得小情侶恩愛吧。”
路明笑着推了他一把,順手把剛剛吃完留下的垃圾塞給郝清,說:“我還不知道你。把垃圾順手帶下去吧,體諒體諒我這個殘疾人。”
郝清失笑,準備下樓,又聽見路明說:“謝謝你今天晚上請客啦!”
“沒事沒事,路老闆下一次再請回來啊。”他開了個玩笑,轉身走進電梯。
直到看不見他身影才關上門,看着瞬間安靜下來的房間,路明歎了口氣。
打開手機,他看見齊嶽發來問他休息了沒有的信息,瞬間感覺疲憊至極,回道:“剛送走朋友,正準備休息了。”
陪伴自己失戀的朋友自己也會心力交瘁,路明一躺上床,瞌睡蟲就上來了。
手機震動了一下,信息發過又來了。
——他沒有在你那過夜?
路明皺眉,念了好幾遍這話,怎麼念怎麼覺得怪怪的。
他眼睛一轉,一種荒誕的想法湧了上來。
難道齊嶽是在吃醋?
這樣一想他就記起來了,晚上直播的時郝清一出場,齊嶽情緒就怪怪的。
難道那個時候他就吃醋了?
路明翻了個身趴在枕頭上,露出狡黠笑意。
——他自己又不是沒家,在我這裡歇幹什麼
——阿嶽,你這口氣怎麼聽着不太對勁啊
——托腮.GIF
齊嶽回複迅速:你看不出來?
路明反問:嗯?
齊嶽:我害怕在我不在你身邊的時間裡,你會喜歡上别人。
本來是在調侃齊嶽的,不料最後路明自己又鬧了大紅臉。
這人也太直球了吧。
甜意攀上心頭,路明暗自竊喜了一會兒便開始打字。
——别亂想,我和他真的隻是好朋友,不過他最近有些苦惱,所以來找我談心。
——我當然不懷疑你,隻是對自己沒信心
路明腦海中閃過齊嶽的帥臉和鎖骨下的溝壑起伏,大腦瞬間失控。
他把頭埋進被子激動地滾了幾圈,心想單是外形就把他拿捏得死死的了。他哪還看進去别人。
——别亂想,我要睡覺了!
路明自顧自的關了手機,單方面結束了對話,空調一開,被子一蓋,緊閉雙眼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夢中像是被觸手死死糾纏般令人喘不過氣,熱意攀附骨骼,路明最後喘着氣蘇醒。
擡起手機一看,時至中午。日曆翻得迅速,這帶薪休假的一個月好像也沒過多久,居然就要結束了。
但收獲滿滿,并不算頹廢。
他起床,看見郝清才來一天就亂七八糟的房間歎了口氣,認命的開始打掃屋子。
等打掃完拉開衣櫃一看,單調的黑白灰衛衣T恤印入眼簾,他冷不丁想到齊嶽來時自己總不能還穿得這麼随意吧。
突然有了購物欲,APP翻了一下午,參考着一系列模特的穿搭,路明總算給自己衣櫃預備了一些彩色痕迹加入。
一晃眼一天時間耗過,日子按部就班進行。
直播賺來了不少錢,路明全存着,打算一部分給爺爺奶奶養老,一部分給自己養老。
如果不是老人家不想離開家鄉離開幾十年的親朋好友,路明早把他們接到身邊照顧了。現在他隻好每個月按時把錢彙給爺爺奶奶,讓他們在老家生活也過得好點。
老人家節約着舍不得用,想留着給路明,路明就不斷給他們展示着自己生活多麼滿足,真的不缺錢。
有叮囑他們不許把錢給路明父母,舉了一系列例子來提醒爺爺奶奶預防詐騙。又說了别全存卡裡,留點現金在身邊,老人家不太會用手機支付,路明就怕他們要錢辦急事的時候沒錢在身上。
路明和爸爸媽媽之間的感情很淺淡,從小被丢在爺爺奶奶身邊長大,很少看見他們,所以對他們也不太在意。
等把爺爺奶奶都哄開心了,路明心中也覺得寬慰。
齊嶽最近全身心投入到了工作中,隻能在空閑時偶爾和路明聊幾句。
路明接下來的半個月裡基本都和西西妹妹,洛井夏時雙排或者四排,偶爾才會匹配陌生人。
半個月不過彈指間便消耗盡,路明敲了敲自己灰白色的石膏,彎着嘴角愉悅的和它道别:“再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