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不論是妖皇宮還是妖皇城,都比現在好走很多。
“是要離開,還得盡早,當務之急是要将人召回。”逍遙宗的長老沉吟,又想到什麼,看向唐郁。
“既然唐長老來了,是已經有了想法吧?那妖皇宮的令牌可到手了?”
唐郁挑眉:“自然。”
他找出那個小盒子,在手上華麗麗地轉了一圈:“可多虧了淩歌。”
其他人見東西到手,齊齊松了口氣,聽見這話見怪不怪,也沒時間驚奇。
倒是重仙宗的兩位發現一絲不對勁來:“對了,淩歌呢,他不一直跟着你的?”
“……”
意味不明的目光掃過在場諸位,唐郁似笑非笑:“他已拿着本座的令牌,去找親傳領袖們,召集重仙宗弟子去了。”
“……”
“!!”
幾息寂靜後,如風卷殘雲般,屋子裡一下子少了一半的人,唐郁暗自搖頭,再去晚一點,直接把人埋土裡好了。
“……”白钰瞅瞅這個看看那個,最終拍闆,“等秘境結束,我會如實上報給掌門師兄,回饋淩歌宗門貢獻。”
“那本座就代他先行謝過了。”
唐郁向前走去,那是他盯了好久的位置,随手抛出一個清潔術,懶洋洋地倒在座椅上:“你不去看看重仙宗的弟子們嗎?”
“重仙宗弟子在外的不多,淩歌拿着你的令牌,想來也足夠了。”白钰跟在他旁邊坐下,直勾勾盯着他的坐姿,欲言又止。
換了個背對他的姿勢,唐郁閉着眼睛都知道他是什麼表情:“打住,這可不是重仙宗,少管我。”
“……”
但凡能看一點,他也不至于在心裡這麼吐槽!
心裡正罵着,就聽座椅上癱着的人嘟嘟囔囔。
“不如我的躺椅,好硬。”
“幽冥狼族是什麼待客之道,這椅子材料不是頂尖,褥子也不軟和舒适……啧。”
白钰和禦無讓對視一眼,從材料到外觀,聽了一堆無用的知識,無言以對,隻憋出一句感歎的話語。
“你涉獵的東西還挺多的。”
“那可不。”
唐郁剛應下,耳邊又傳來禦無讓的冷嗤,眉梢一挑正準備說些什麼。
——刹那間,他猛得偏頭,一道明亮的弧度攜帶風聲,在他驚疑的目光中掠過,帶着光線反射出的刺眼的光!
尾羽劃過他鼻尖,直直釘在他身後牆上,留下一聲犀利悶響!
禦無讓反應極快,一道靈力匹練循着方向發出,他目光淩冽,拔劍飛快躍出窗戶追蹤而去!
“其他人留步!”禦無讓之後,還有人準備追殺而去,被唐郁一聲厲呵制止,“小心是調虎離山。”
顧不得衣衫褶皺,唐郁順着方向望去——那襲來的箭上,漂亮的尾羽處,正附着着一個華麗的光團。
*
攥着唐郁給他的長老令牌,目光悄然打量四周,很快就瞅見那五宗四家嫡系堆中的司涵等人。
沒看見礙事的人,淩歌捏決喬裝一番,當即從屋檐上翻了下來。
“首席師兄,林師姐。”看見熟悉的人,淩歌輕輕颔首。
反倒是重仙宗的其他親傳對他的到來十分新奇,都是一起并肩作戰過的人,關系自然親近一些。
又可以跟着客卿長老跑去幹大事,對比被長輩們時刻看管,他們看了也很是羨慕。
“淩師弟,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唐長老放你一個人回來了?”
司涵從嫡系一圈中走出,審視周遭環境,這才好奇問道。
對于他的修為,五宗四家的大能很默契地沒有對下面弟子說明,就算是臨時的合體期,相較弟子們也是天塹之别,生怕擾了他們道心。
而淩歌沒什麼人前顯聖的想法,向來鋒芒盡斂的人,也不會刻意去向弟子們顯擺。
于是到現在,司涵等人也隻以為客卿長老和藍祁關系好,才帶上了淩歌去見見世面。
淩歌彎起嘴角,擡手揮了揮掌心令牌:“奉唐長老之令,暗中召回重仙宗弟子,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幽冥狼族集合,還需要各位師兄師姐的配合。”
安靜地站在首席身邊,林楓晚聞言擰起眉頭:“出事了?”
還沒等淩歌回話,人群中有人一聲嗤笑,慢步邁出。
幾個嫡系層層環繞着他,臉上是如出一轍毫不掩飾的敵意,中心那人眉目凜冽,眼底盡是譏諷。
“怎麼不見你家主子,你不是一向貼的緊麼……哦不,說你是長老的狗,豈不是便宜你了,本少主可沒有任何對長老不敬的意思。”
“身為信陵君座下弟子,卻同客卿長老不明不白,實在是背德忘義!”
“一個外門弟子,面對嫡系和親傳還不把你的态度擺出來?真拿雞毛當令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