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級的恢複能力很強,睡醒一覺後,他的身體已經達到最好狀态的七八成了。
隻是比起左明亦體力,他還是難以招架。
“可以了……”李今桉張嘴咬上左明亦的肩膀,不輕不重的,但是能叫左明亦找回理智放過自己。
“……唔,明亦……”
“哥。”
李今桉不知道左明亦今天為什麼一直這麼叫自己,隻覺得他是想以此得寸進尺。李今桉擡手,推着像隻狗一樣啃舔自己的左明亦,即便腿上沒什麼力氣,也奮力蹬了他一腳。
左明亦終于有了反應,退出來給他擦了擦汗,而後又劈頭蓋臉地吻下來。
“……腿好漂亮。”李今桉混亂間聽見這話,忽然指尖過電,他推開人低頭看到腿上的狼藉,反手給了左明亦一巴掌。
酥癢的巴掌把人打笑了,左明亦抓住他的手揉了揉,終于起身抱着他往浴室去。
花灑的水淋在李今桉身上,左明亦似乎很渴,抱着他吮吸落在身上的熱水。透過霧氣看到鏡子裡貼緊的兩人,李今桉發自内心的疑問:到底是誰結合熱?
洗漱完後,李今桉披了浴袍回沙發上,喊了客房服務來打掃時,左明亦在廁所又待了很久。
窗外的天已經擦亮,李今桉躺回床上,準備補一會兒覺,等天亮後還要去開總結會。
快要進入夢鄉時,身邊的床陷了下去,左明亦躺到他身邊,手攬在他腰上,不知道是要睡還是要幹什麼,李今桉管不了了,昏沉地睡了。
恍惚間,他好似聽見左明亦在他耳邊輕語,沒聽清是什麼。
左明亦說:“我不要這樣的關系,今桉。”
……
李今桉想着那句沒聽清的話,直到窗簾的縫隙裡透出亮光。
他扭動身子舒了個懶腰,忽然唇邊觸碰到柔軟,溫熱的呼吸掃在他臉上,而後濕熱的軟肉蹭着他的唇縫探了進來。
李今桉睜開惺忪的睡眼,意識到自己被左明亦圈攬在懷裡,他縱容着,讓左明亦吻了一會兒,忽然有什麼東西蹭着他的腿。
他腦子一麻,想到結束時的一幕,摸着對方鎖骨攥到衣服,将人推開來。
“幾點了?”李今桉問他。
左明亦沿着下巴吻到脖子,回答:“還能再親一會兒。”
李今桉揪着左明亦耳朵把他拉開,擡手喚醒光腦看了時間,已經早上七點半了。
“你半小時?”李今桉沖他挑了挑眉,借着他胳膊起身。
按理說,左明亦長到二十一歲,在外嚴肅正經,不能有起床氣,但當李今桉在洗漱間刷牙時,這人從背後抱着他,腦袋埋在他頸肩上,大有一副要再睡一覺的架勢。
“回你房間收拾,馬上開會了。”李今桉見人不醒,手接了涼水,轉身灑在左明亦臉上,這才叫他睜開了眼睛。
李今桉推着他出門,還要謹防他趁機偷親,直到關到門外後,李今桉的心忽然從半空中墜落,緩緩呼出一口氣。
八點的時候,所有人按時到齊,進行最後一場總結,以及對前一天的行動戰況做初步分析。
亨利的眼睛在左右兩位年輕上将身上打量了片刻,兩人此時又都裝出冷淡陌生的樣子,叫亨利很是奇怪。
他不懂年輕人的事情,但還是有些擔心,他昨夜深深思考了自己在感情方面,碌碌無為的半生,昨日的海風吹得他忽然釋然了。
但到底是上了年紀,一旦想開點自己什麼事兒,就迫不及待想講給年輕人,作為一種勸誡。
散會後,他看見左明亦跟着李今桉一起去了餐廳吃飯,于是他也端着餐盤,坐到年輕人一桌。本來李今桉還對左明亦的舉動有些愠怒,但看到亨利的加入,臉色好像緩和了些。
“不介意一起吧?”亨利用溫和禮貌的語氣詢問。李今桉回以微笑,道:“您随意。”
當午飯進行了一段時間後,餐桌上依然沒什麼話題,亨利知道機會來了。
他笑着看了看李今桉,好似稀松平常的長輩關愛小輩一樣,問:“小桉家庭方面還沒有考慮嗎?”
“我家裡挺好的啊。”李今桉裝傻,擡眸看見左明亦視線從他臉上挪開,低下了頭繼續吃飯。
亨利見他理解錯意思,以為他沒聽出自己暗示,于是又笑着問:“哦,我的意思是……伴侶方面?”
他眼含期待地等着李今桉的回答,卻不想李今桉卻哼笑一聲,偏頭反問起他來:“亨利先生都沒着急,我這個小輩急什麼?”
亨利,年五十一,未婚。
被李今桉一問,亨利忽然覺得自己這個長輩情況特殊,這麼問後輩确實不大有底氣,但他也不惱,沉默了片刻後,将自己思索了一夜的話說出來:“若是遇到喜歡的,千萬要抓住,哪怕摔得粉身碎骨怎麼了,年輕嘛,總要執着一次的。”
左明亦吃飯的動作停滞,小心翼翼地擡眸去看李今桉,李今桉跟他對視了一眼,而後笑着搖了搖頭:“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