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李今桉見橘子酸人，不懷好意的又喂了一塊兒，左明亦想也沒想又含了進去。

“都說了找你是幫忙，你也可以……”左明亦第二瓣橘子時已經熟悉了酸，聽到李今桉的話眼睛亮了起來，盯在他臉上，不可置信地問：“可以嗎？”

“晚了。”

“那下次呢？”

“……”

李今桉捏着左明亦的下巴，将剩下的橘子都塞了進去：“起來滾蛋！”

有些人隻聽自己想聽的命令，李今桉說的明明是讓左明亦滾出去的命令，左明亦執行卻是将人抱個滿懷，橘子把他酸得整個人抖了兩下，在李今桉懷裡像隻撒嬌的大狗。

“哥……”他快速咀嚼嘴裡的橘子，被酸得語調也像是撒嬌，李今桉招架不住他這樣，擡手撥了撥他的頭發，輕輕撫在上面，又問：“跟你吃飯的人是誰？”

這話不知打開左明亦什麼開關，李今桉直覺他耳朵要是真跟狗一樣長在頭頂的話，現在應該豎得直直的。

“普通朋友，談事情而已。”

“結合熱不顧危險也要去談的事情？”言外之意這朋友也不是那麼普通，李今桉無意打探他的私事兒，隻是他這樣問好似叫左明亦很激動。

“他是研究院的展星白教授，我跟他有一些合作而已。”橘子的香氣氤氲在李今桉鼻子間，有些意外左明亦竟然跟展教授能搭上合作。

李迩都還需要那什麼項鍊來給自己加分，但他今天看見左明亦跟展星白吃飯，不像是隻合作的樣子。

李今桉拇指從左明亦眉毛上描摹過，忽然覺得他眉宇間成長成熟的氣息更重，他早不是三年前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屁孩兒了。

一種奇異的期待感在他心中燃起，鬼使神差地問：“什麼合作？”

左明亦看着猶豫了一下，像是精心準備的禮物要被人發現的心虛，但是他又不敢說謊，于是額頭抵着李今桉：“我會告訴你的，不會很久。”

什麼樣的合作現在不能告訴他？

李今桉卻也沒想再問下去，就這麼被人抱着，其他想問的都問完了。

“嗯。”李今桉又撕開一根香蕉，自己咬了一口，然後塞進左明亦嘴裡。

左明亦似乎很喜歡這種不直接的接觸，正偷偷瞄着他，見他不再說話後，試探地問道：“我可以問嗎？”

李今桉沒說話，點了點頭。

“那和你一起的人又是誰？”左明亦眼神有些膽怯，香蕉明明很甜，卻蓋不過剛剛那隻橘子的酸。

李今桉腦袋往後仰了仰，偏頭看着左明亦：“普通朋友啊。”

李今桉幻視左明亦腦袋上的狗耳朵抖了抖，整個人局促起來，卻還強裝鎮定繼續看着他。

他“哦”了一聲，但又不甘心，想繼續追問，李今桉見他這個樣子有些好玩，有意逗他：“如果我說是約會呢？”

“跟普通朋友約會？”左明亦嘴角撇了撇，鼻子裡的氣進出得有些快了。

李今桉得意地挑了個眉：“普通追求者。”

左明亦生氣時，鼻子裡的氣又短又快，心口起伏得也快，李今桉從這點抓住他不成熟的一面，于是伸手覆蓋在他心口，嘴角狎昵一笑。

“那我算什麼？”左明亦将他的手握住，用力貼在自己胸口，李今桉忽然摸到裡面有什麼東西，好似有個不平整的褶皺，勒在他胸上。

但他還沒來得及探究，腰上被人帶力抱起來，就這麼從茶幾上挪到了人腿上坐着。

“我也是追求者嗎？”左明亦問他，鼻尖蹭着他的鼻尖，下身的武器也在威脅着自己。

李今桉偏過頭去，另一隻手要去揪人耳朵，結果對方早預判他的行動，幾乎是瞬間就反制住他，把手扣在他身後，抵着他的背叫他挺直了身體，把脖子暴露在左明亦的嘴邊。

高挺的鼻梁在他脖子上劃弄着，全身的毛孔因這點觸碰而全部豎立起來。

“你算什麼追求者？”

不管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後，李今桉撩人的手段沒在他身上用過多少，他哪怕隻是一個眼神，某人就像餓犬一樣直接叼着他就舔個一幹二淨。

别的追求者請他吃飯，以增加相處的時間，左明亦上來就敢直接親他，結合熱時候就把他們的關系拉成負距離。

李今桉自認是個流氓，沒想到碰見個莽夫。

他的手還在左明亦胸口，實在想不到這人裡面把什麼穿成這麼皺巴的樣子，尖利的牙齒忽然在他頸側咬了一下。

“等等。”李今桉出聲阻止左明亦動作，單手利索地解開左明亦的扣子，然後眼疾手快拉扯那皺巴的衣服。

左明亦臉色瞬息萬變，等到反應過來時，李今桉已經揪着皺痕把整件衣服扯了出來。

那是一件居家襯衫，并不是被左明亦穿在裡面的，否則怎麼能整件掏出來？

李今桉起先沒懂這種穿搭，左明亦看着也不像那種衣服也穿不利索的人，那麼這件衣服出現的意義是什麼呢？

他眯眼辨認了一下，能确認絕對不是左明亦的尺碼，他又拎起來看了看，才發現有些熟悉。

好像是……他的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