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陸小阙聽了郡守這話,恐怕也是深為贊同。
知道郡守偏愛有靈氣的詩詞,陸小阙就直接拿了原主的作品。原主年紀不大,雖有思考,猶有些簡單稚嫩。陸小阙的詩詞文章,磅礴大氣、寓意深遠。原主不同。她的詩詞有一個很重要的優點。那就是靈氣四溢,未來可期!
“我今日有些羨慕陸歸鈞了啊!我莫家怎就沒這樣的晚輩呢?”
方幕僚道:“郡守若有心思,不如收徒教導。”
郡守又看了一眼詩詞:“明日替我安排,見一見這陸家後輩吧。”
方幕僚應了聲是,又問:“那位郡馬?”
郡守又一陣不曾言語,書房中氣氛緊張。他雖也是貴族出身,與這些隻靠着家世的人,卻不是同路之人。這郡馬求見,是因為他新官上任,火燒到他身上了。
莫郡守:“先拖一拖,讓他們急着吧。這些宗室親戚,能衣食租稅,已經是天恩厚賜。竟然敢作踐鄉裡百姓,莫怪我不講情分!”
方幕僚聽了心中一緊,知道該如何做了。那些皇親國戚再厲害,都不如掌握實權的郡守厲害。本郡軍政大事,可都系于郡守之身呢。
次日,陸小阙被迎進了郡守府中。郡守在園子的亭子裡,坐在石桌邊上,飲茶品詩等候着呢。陸小阙進來的時候,他将手中的書籍放下。
那些護衛随從,退後了幾步,隻遠遠看着。
郡守見到這少年郎君,樂了,招呼她坐下一起飲茶,又說:“本官想着你年輕,不料還真年輕!”又問起多大了,家中如何,何人啟蒙,如今師從何人等等。
陸小阙一一回應,又忙不疊告罪,将自己的真實身份告知了郡守。
“晚輩亦是害怕您将我拒之門外,才有了這無禮之舉。還請郡守大人恕罪。”
此時郡守才知,眼前這少年郎君,竟是一個少女。又聽聞這陸家女揭穿了真相,歎了一聲。他眼中流露出可惜的眼神。
陸小阙心中一悶,随即又有了無限的勇氣。
那郡守倒沒直接将人趕走。想起這是同僚後輩,又才華橫溢,還是忍不住多問了幾句,又聊起了詩詞。
陸小阙回憶原主的境況,試着從原主的角度去回應郡守。
此時郡守與這少年郎君越聊,越覺得可惜。這麼有靈氣的孩子,怎麼就有師長了呢。怎麼就是個女孩子呢?他再歡喜,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将之收入門下教導。
郡守忍不住問:“你願不願意将這詩詞文集出版?若是願意,我為你作序!”實在是這詩詞,太有靈氣了。确實長在他的喜好上。
還未等陸小阙回話呢,他又說:“靖安居士那邊,不必為難。這作序又不是非得師父來,也不是隻能有一篇。”
陸小阙:“是晚輩的榮幸!”
郡守:“你們何時舉行拜師禮,本官也好趁機見見靖安居士。記得給本官送請帖!”
陸小阙:“是。家中原也是準備大辦。隻是近來家中出了事,還未将時間定下。”說到這裡,陸小阙起身,深深一拜。
郡守知道,她此時才真正要說來意。
他坐在石桌邊,凝神聽着。面對喜愛的後輩,他并不吝惜耐心。
隻見陸小阙拜過郡守之後,說出了家中遇到的情況。
“指路确是善舉,隻是我們父女均不知,差點為虎作伥。”
“還盼大人明察,還父親清白!”
郡守聽了這話,想起前些天令他頗為惱怒的劫囚事件。那指路人竟是陸國公的弟弟。聽到這裡,其實他已經知道事情原委。
那些綠林好漢與國公府沒有任何往來,期間種種,恐怕是受不了刑罰,胡亂攀咬。那日他正氣着呢,新官上任就遇到這種事情。想到那指路之人給他帶來的麻煩,他直接讓手下去抓人了。
郡守招呼手下上前,提起此事,又說:“問清來龍去脈,若無罪責,就放了吧。莫要讓陸家世侄擔心長輩。”
手下聽了,應聲出去傳話。
陸小阙很快就見到了被放出來的陸歸璞。
陸歸璞在客棧洗漱後,聽陸小阙講了來龍去脈,大笑道:“我兒聰慧!”接着帶着陸小阙,又去求見了莫郡守。謝過郡守之後,兩人才往家中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