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做點木工活了不起啊!他就不信沒有這些木匠老狗,他自己還修不了這門了?
于是在馮家其他人都進入夢鄉了,狼吞虎咽吃了兩個饅頭的馮寶山在吭哧吭哧擺弄院門……
在人累得快趴下時,院門終于安上了。
馮寶山欣喜若狂,重重吐出口濁氣,拍拍手轉身準備回去好好睡一覺。
然而,剛轉身……隻聽“砰”的一聲,馮寶山就趴下了。
不是累趴下的,是被身後倒來的院門咂趴下的。
屋裡的人從睡夢中驚醒,沒當回事,又沉沉睡去。
而以馮玉娆對馮寶山的了解,他沒拿到銀子,即使院門沒壞,為了防止她們半夜悄悄逃跑,馮寶山今夜也定然會把院門守好。
所以也沒太在意那一聲響動,反而因有人守門,翻個身睡得更安心了!
就這樣,馮寶山暈過去前的最後呼喚無人理會,又又又在地上過了一夜。
直到翌日醒來!
确切的說是被人踩醒的!
翌日一早,有人上門。
真的是上門,嗯……踩在門上的那種上門。
因不止一人…踩上門,門闆下發出了慘叫!
大清早的,不光門闆上的人們被吓到了,屋裡還在睡的其他人也被吓醒了。
“喲,這不是馮寶山嗎,你咋趴在地上呀?吓死人了!”被吓摔在地的衆人看清門闆下壓着的是馮寶山,拍拍胸口埋怨道。
“他娘的誰踩的老子,快扶老子起來。”馮寶山沙啞着嗓子怒吼,卻有氣無力。
這些人嘴裡雖埋怨,好歹倒是上手把門闆搬開,把馮寶山扶了起來。
可被門闆壓了一晚上,馮寶山渾身冰涼僵硬,根本動不了。
馮玉娆和徐已陌先後打開屋門出來時,看到的就是馮寶山完全任由幾個人連扶帶架的往徐已陌住的那頭屋裡拖。
徐已陌剛起身,被窩還是熱的,馮寶山被人放上床,蓋上被子,總算是感受到了些溫度,激動得發抖。
而那些人安置好了馮寶山,也不急着走了,紛紛找徐已陌和馮寶山搭茬。
“你們這般早上門,是有什麼事嗎?”馮玉娆故作不解問道。
在面對馮玉娆的詢問,那些人面上都有一瞬的不自然,但很快找别的話遮掩過去了。
可沒人會告訴馮玉娆其實他們更早時就來了,那會兒天都還不咋亮呢,隻是馮家院門大開…哦,有院沒門。
他們在院門外徘徊很久了,院裡太過安靜一直沒敢進來。
人的想象有時候是令人震驚的。
這不,見都天光大亮了馮家院裡還沒動靜,有人心中第一反應便是馮家昨日拿出那一百五十兩,會不會是遭人眼紅被人謀财害命了。
如此一想,有幾個膽子大又難耐不住的便想進門看看,視線心緒都鎖在緊閉房門的屋裡,壓根沒人留意腳下。
故而,當門闆下發出慘叫聲和異動,在場的幾人便被吓得幾哇亂叫,有的更是吓摔到地上。
有人圍着馮玉娆,有人圍着徐已陌。
圍着馮玉娆的簡單,無非就是打聽那一百五十兩和徐已陌的家世。
圍着徐已陌的就比較多樣了,打聽徐已陌家世背景的,要他做姑爺的,哪怕做不了正房,做個妾室通房,甚至是丫鬟都行的。
也有攀關系認親戚的,更有毛遂自薦的,其中就有一個看着與馮玉娆差不多大,臉上膚色灰白,眉眼稚嫩的小姑娘。
小姑娘很殷勤,也很有眼力見,見徐已陌是剛起,忙着就去給徐已陌打水洗臉,徐已陌下一步要做什麼,小姑娘都先他一步做了。
馮玉娆蹙眉,這在她原來那裡叫啥來着……哦,叫她預判了他的預判!
哎,來這裡時間不長,她馮玉娆都适應這裡的生活了,快要忘記那些經典語錄了。哈哈,真是有趣。
再看徐已陌那邊,一群大姑娘老婆子的,竟沒一小姑娘有眼力見。
有個别的小姑娘便開始擠兌她。可小姑娘根本不在乎,她依舊賴在徐已陌身側,請求徐已陌能把她買走,哪怕是當丫鬟伺候徐已陌一輩子,她也心甘情願。
她直白的話語引來一些人的譏笑,她們當中雖有人也說為奴為婢都願意,可那不過是為了博取徐已陌好感的權宜之計,誰會真的願意伺候人!
可看小姑娘并未開玩笑,也不在乎旁人的冷嘲熱諷!還不知羞恥的說隻要徐已陌買了她,這輩子就隻聽徐已陌的話。
這可又把在場的一大群人比下去一截。
你說同樣長了一張嘴,她們怎就不如一個乳臭未幹的臭丫頭?
俗話說既然幹不過,那就加入。有幾個聰明的見小姑娘說話沒有引起徐已陌的反感,立馬鹦鹉學舌。
她們可聽說了,這個徐公子居然能在的短短十日内拿出一百五十兩,家世定然不簡單。
若是能讓徐公子看上她們,那往後她們就是有錢人家的夫人了。
有錢人家是不用幹活的,她們可不想一輩子在這遠茗山采菌子,幹農活到老!
圍着馮玉娆這邊的人見事不對,也紛紛朝徐已陌那邊去了。
馮玉娆隻是看了一眼,面上露出哂笑,做自己的事去了。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不過是去找大夫抓個草藥的時間,竟發生了如此難以收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