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啥?啥啥?啥啥啥?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視線都齊刷刷落在馮玉娆身上,也包括一旁的徐已陌!眼珠子都快要跳出眼眶了!
就這樣,所有人瞪着不可置信的眼珠子在馮玉娆和徐已陌的身上來回轉換!
馮玉娆則趁熱打鐵,“想必村裡許多人都來過我家,也都知曉徐公子是和馮寶山睡一屋的。倘若真如大家之前傳言我與徐公子都有了苟且那般,為何我還要和我娘睡一屋,把房間空出來給他睡呢?”
“哎,這馮家丫頭為了不讓自己男人負責,當真是啥話都說得出來呀,真是和她那個爹一模一樣!”
“哎不對不對!我倒是覺得馮丫頭說得有道理,你看姓徐的看馮丫頭那眼神,明顯就是自己的秘密被馮丫頭說出來惱羞成怒了。”
“這個我可以作證,之前我來過馮家幾次,确實是他和馮寶山睡一屋。我當然還奇怪,都被人知曉他和馮丫頭的事了,還裝啥正經,原來、是有那……那什麼好!”
“你還别說,你看看他那一張小臉,啧啧啧,生得比一個姑娘家還白淨水嫩,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
“哎我還聽說這種人啊,平日就是把自己想作是女子,平日最讨厭和女子有接觸,那你說他又怎還會去碰張二丫?”
“對呀!那這張家豈不是誣陷人徐……公子?”
衆人的議論聲風吹一般朝徐已陌這邊倒,急得張家夫妻臉色都變了。
馮玉娆趁熱打鐵,“所以我想請問二位,及張二丫,你說徐公子輕薄于你,我很好奇一個有……”
馮玉娆故作停頓,一副似有難言之隐又不得不說的無奈,“有龍陽之好的人,如何輕薄于你?他當真輕薄了你嗎?”馮玉娆步步緊逼,言辭犀利。
張家三人一下子傻了,張二丫更是連哭都忘了,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眼看着張家被逼得啞口無言,本以為這件事便就此平息了,沒曾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所以這張二丫當真是黑心呀,為了訛人家徐公子的銀子,竟連這種自污清白的事都幹得出來!真是缺了大德!”
他們家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們怕不是忘了前幾年張大丫和方主事侄子那事……”
遠茗山有數百戶人家,數千人口,因出不去深山,娶媳嫁女都在這山裡。
隔不到三戶人家,論論總有那麼些沾親帶故的關系。
故而村裡誰家發生個啥事,婆家娘家又是如何行事的,就沒有誰家不清楚的。
大夥替徐已陌找的證據越多,對張家這些年所做的惡心事議論得就更多。
說起張二丫還未及笄就出來算計人,大家便把早年張大丫去勾引設計方主事的侄子,弄彩禮來給張家大兒子娶媳婦的事也翻了出來。
順帶把近兩年和張二丫有關的事也扯了出來。
“你們還記得兩年前王家那小子不,就是被這張二丫誣陷,害得人跳了井。十一二歲的小子,就這樣被她害死了!”
“還有她家隔壁那個傻子,也是因她說人家扒她衣裳,給人活活逼成了傻子的!”
”你這樣一說我就想起來了,她之前說人陳家小子輕薄于她,逼着陳老三和她定親,那家不同意就勒索了人家二兩銀子……”
“要我說,這種小小年紀就如此不知廉恥又心思歹毒的小妮子,就該一把火燒死!”
“對!害人不淺的玩意兒,就該燒死祭天!”
“你們也别光說她,她那時畢竟隻是個十來歲的小丫頭,若是背後沒人教她,她會那樣幹?”
“對呀!他家勒索來的錢财不都給他爹娘了嗎,我看這妮子壞,她爹娘更不是個東西!”
“你們還記得不,當時王家那小子上山采菌子和張二蛋發生口角打了一架,沒過幾天就被她二丫逼着自證清白跳了井,要說這不是那夫妻倆設的計,我是不信。”
“我也不信。這一家子就不是好東西。”
“對,不光她,她家這一家子都該燒死!”
“對,燒死!統統燒死!”
有人起頭,便有人将張二丫家這兩年在村裡誣陷人害人,逼跳井、逼瘋、逼賠錢,逼退婚的事一一細數出來。
風向一下子變了,大家憤怒地讨伐着要把張二丫一家焚燒祭天!
張父張母之前逼着張二丫在村子裡到處誣陷、索賠,與太多人積怨,知曉張二丫以後在村裡恐難再有人要,這才打算訛上徐已陌。
沒曾想竟引來以往那些積怨的人家的報複,竟煽動大家要将他一家燒死,張父瞬間慌了。
他情急之下竟生出惡念,一耳光甩在張二丫的臉上,“你個沒用的壞胚子,合着你這些年是受不得家裡的苦自己出來勾人來了,虧老子和你娘還來幫你撐腰,竟害得我們一家因你被人戳脊梁骨!”
“爹,明明……”
張二丫捂着被打的那邊臉,委屈地哭着,剛說出兩字,就被撲上來的張母又一耳光甩在另一邊臉頰上。
“啪!”
“你個小賤蹄子,你咋這樣不自愛?啊?你污了自己的身子不說,還敗壞我們家的名聲,你叫你二哥還怎麼娶婆娘?”
張母唾沫橫飛,每說一個字手指不是用力将張二丫的腦袋戳歪,便是在她身上狠掐。
張父則是一邊咒罵一邊暴打,在張二丫閃躲時湊近她威脅。
張二丫被張父推搡出去,一下撲到徐已陌跟前跪下猛地磕頭,“徐公子,求求你收了我吧!哪怕,哪怕你真是……我不在乎!隻要你帶我走,你讓我做啥我都願意,求求你帶我走吧徐公子!”
徐已陌自然知曉張二丫那沒說完的話是何意思,瞅了馮玉娆一眼,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可他更恨張二丫到這個時候了還要拉他下水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