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顧之：“好。”

江柏：“晚上不要一個人讀劇本到淩晨都不睡。我會突擊檢查。”

宋顧之：“好。不過你要怎麼檢查？”

江柏想了想：“淩晨給你打電話，隻要你接起來就罰你回家吃一個橙子。”

宋顧之沒有說出“可以故意不接”這種蠢話。

他們兩人都心知肚明，宋顧之不可能拒絕江柏的通話邀請。

車穩穩停進車位。

江柏和宋顧之并肩走向安檢處。

排隊的人不算多，在江柏即将進入隊伍前，宋顧之忽然主動拉住江柏的胳膊。

“小柏。”仿佛即将說出口的話難以啟齒，宋顧之避開江柏的眼睛，低聲，“……回去之後，我可以每天給你打視頻嗎？”

沒等到江柏開口，宋顧之又自顧自地降低要求。

“不會選擇太晚的時間。如果你那天很累，不視頻也可以。我隻是想……”說着，宋顧之一如既往地沒了聲音。

江柏活動手臂，讓它從宋顧之的掌心脫離。

然後他點點宋顧之的耳垂：“又說傻話。就是累的時候，才會想見你充電。”

江柏接過對方手裡的行李箱：“但如果是精力充沛的時候，見到你會讓我更開心。”

說完，不等宋顧之反應，江柏往後退一步：“注意身體，早點回家。”

在宋顧之的目送下，他進入安檢隊伍，直到身影被熙熙攘攘的人群淹沒，都沒有再回頭一次。

高鐵之後再轉飛機，江柏在城市第一個下班高峰期之後落地，順利被劉姐接回本家。

自由的紀總裁已經早退到家，在江柏進門的時候，正沒正形地歪倒在沙發上，對着平闆笑得前仰後合。

聽到江柏回家的動靜，紀總擡一下眼皮：“回來了？”

江柏則是眼神都欠奉，“嗯”過一聲，手下打字的動作不停。

紀杉倒是來了精神，打趣：“向男朋友報備呢？”

江柏這才笑睨紀杉一眼，收起手機：“我不否認，但現在隻是準男友。”

說着，他把行李箱交給幫傭，麻煩對方幫忙送到他房間門口，和紀杉一起走進兄弟倆的書房議事。

一小時後，他們從書房出來。

紀杉按住江柏的肩，開火車一樣地把人往卧室推去：“我盯上霍家的通用系統很久了，哥哥的過年紅包可就靠你了哦。”

江柏回身對紀杉比個大拇指：“放心交給你弟。記得到時候也給我包個大的。”

紀杉：“沒問題。”

第二天，江柏加緊處理完堆積下來的工作，在下午三點動身前往一家茶室赴約。

約定的時間是三點半，江柏提前十分鐘走進包廂，對方卻已經在等。

“小柏，好久不見了。一人行旅遊還好玩嗎？”

霍瑞從座位上起身，引江柏入座，幫他拉開椅子。

江柏颔首緻謝：“蠻不錯的。去海邊呼吸新鮮空氣，感覺煥然一新。阿瑞，你也該試試。”

霍瑞與江柏面對面：“那之後你再想去散心，不如帶上我？一人行雖然自由，但是結個伴總是能互相照拂。紀杉哥這次不擔心你嗎？”

“每天都要我給他彙報行程呢。”江柏拿起手機晃了晃，盡管是抱怨的表情，語氣裡卻滿是被家人關心的幸福。

“我哥也說以後不能讓我一個人随便亂跑了。”江柏認真考慮霍瑞的提議，“以後有機會，我一定叫上你。”

霍瑞點點頭，挪着椅子來到江柏身旁，幫人斟茶之後面帶猶豫。

“小柏，有件事，我不知道要不要對你講。”

江柏雙手捧起茶杯，輕吹幾下之後抿着嘗一口。

清香的茶氣随熱氣萦繞口腔，舌尖随即泛起陣陣回甘。

即使江柏平時不喝茶，也能嘗出這茶的品質上乘，讓他忍不住眯起眼睛。

隻是可惜他身邊還有個霍瑞。

江柏放下茶杯，望向霍瑞：“怎麼了？和我有什麼不能直說的？”

霍瑞抿唇：“……嗯，你說得對。”

說着，他像是重振精神，握住江柏的手：“小柏，還記得之前我說，你那起車禍的肇事司機已經醒了嗎？”

江柏點頭。

當時霍瑞說，要等對方狀态好一些再開始詢問事故的詳情。

“前天，我們整理了他的最新證言。”

霍瑞緊盯江柏，不錯過他的任何一絲情緒變化。

接着，霍瑞繼續開口：“我們現在正着手起訴宋顧之教唆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