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尋剛下飛艦,就收到了周瞻的信息:
「喻先生,請您給我一個您在開意陸的具體地址。」
喻尋一驚,要地址做什麼。
雖然江州肯定不至于因為跟自己親了一下那麼一樁對他而言的小事,而跑來找自己。不過......
難道會安排周瞻過來?
雖然理智上覺得還是不太可能,但喻尋為了謹慎起見,打哈哈回複道:
「哈哈,周助你不用那麼客氣,主要是我才剛下飛艦,還不知道具體住址呢。」
确實也沒撒謊,隻是喻尋不想給地址也是真的。
這套說辭似乎是起效的,那邊沒有再回複消息。
喻尋輕舒了一口氣,這麼輕易地就可以打發掉,果然大概隻是随便問問。
哪知等喻尋抵達學生公寓,分好房。
正好在飛艦上認識了,喻尋便和袁栗自由組合,住了同一套小二居。
喻尋正在房裡安置自己的行李時——
光屏閃動。
隔了那麼久,周瞻那邊又突然傳來一道消息:
「地址」
喻尋覺得有點頭疼,周助變得難纏了。
一屁股坐在床邊,喻尋又開始想,估計周助理也是收到指令沒有辦法。
大概自己之前的敷衍讓周助也有些生氣,一向好脾氣的周助也變得沒那麼客氣和有禮貌。
喻尋想了想,還是決定跟周瞻說心裡話:
「周助,具體地址我就不給你了吧,我不想給。」
抿了抿唇,喻尋低頭又打字:
「江州那邊,麻煩你跟他說一聲,我隻是提前來這邊參加項目了,其他沒什麼事兒。」
「走得比較突然隻是時機碰巧而已,讓他不用擔心,也不用安排人來照顧我,真的。」
那邊回得很快,仍是隻有兩個字:
「地址」
啊啊啊啊啊。以前沒發現周瞻怎麼這麼煩人。
喻尋“啪”的一聲把光屏扣床上。
人也順勢“啪”的一聲倒在床上。
不理他了。
喻尋拿被子捂了自己的臉一會兒,想了想,估計周瞻在江州手下當助理也不容易,坐起來歎口氣又摸過光屏,啪啪啪發消息過去:
「我真的真的不會給你地址的周助你真的别再問了!」
「江州要是問起來你直接這麼跟他說就行」
「他要再問為什麼不想給 你就跟他說我想自己一個人清靜清靜」
「跟他說我在這邊很開心很自由」
「跟他說我和他還跟之前一樣,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這一次那邊隔了好一會兒才回複:
「?」
? 這什麼意思,喻尋看得有些一頭霧水。
喻尋以為周瞻還要說點什麼,就抱着光屏等。
可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等到新消息。
也不知道自己那份‘别找人來煩我’的态度有沒有被傳達給江州,不過好在周瞻那邊總算是消停了。
喻尋懶得再糾結,爬起來繼續收拾東西。
直到喻尋把房間完全整理完畢,洗漱完,晚上習慣性地拿起光屏看一看今天的最新資訊——才震驚地發現上午源江幾位前股東聯合讨伐江州的事情。
網絡上已經炸開鍋了。
數不清的懷疑和謾罵,其中不乏偏激的言語,尤其是針對江州的。
那些不堪入目的攻擊讓喻尋這個旁觀者看得都有些生理性的排斥和反感。
不知道江州這個當事人要遭受怎樣的精神酷刑。
喻尋心裡陡然一涼。
自己确實走得太不湊巧,也不知道江州現在狀态怎麼樣。
喻尋捏着光屏站了起來,在小小房間裡走了兩圈,眉頭不自覺地皺起。
去開了窗,又坐回來。
終于還是決定旁敲側擊一下,低頭給周瞻發消息:
「周助,我看到今天的新聞了,問題嚴不嚴重啊?」
不算太久,周瞻回了:「沒事」
喻尋抿着唇,表情有點緊繃。敲敲删删,最後發過去一句話:
「江州,他還好嗎?」
過了好一會兒,周瞻回:「你很關心?」
雖然周瞻這話問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喻尋還是控制不住地有些尴尬和心虛,大腦飛速運轉後趕緊回複:
「公司出事我當然關心啊,你們我都很關心的。你們在那邊肯定壓力都很大吧!周助你也辛苦了[點贊][玫瑰][擁抱]」
幾乎是立刻,周瞻:「?你給我玫瑰和擁抱?」
「?」喻尋也有點懵,以前跟周瞻溝通時沒發過小表情,今天才發現原來他對這個要求那麼嚴格,「你不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