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載了自己胡思亂想的人就在眼前,喻尋整個人怔滞住了。
牙根又泛起酸澀,喻尋下意識開口:“你怎麼來了......”
江州語氣不善:“我不能來?”
“我、我以為......你跟蔣雲河在一起。”
江州簡直氣不打一處來,大跨一步欺壓上去,寒聲道:“你想讓我跟蔣雲河在一起?”
江州的身影在本就不算特别寬敞的公寓樓道裡顯得更加高大,喻尋控制不住地瑟縮了一下,腳步後退。
而喻尋的反應更是讓江州隻想得寸進尺,直到将喻尋逼到樓梯轉角,喻尋後腰被卡住,上半身後傾——
江州将喻尋整個人壓制住了,心裡稍稍踏實一些,才停止更進一步。
隻是靠得太近,下//半//身//迅速起的一些難以啟齒的反應,讓本人和喻尋同時輕易地捕捉到了。
兩人都愣滞了瞬間,畢竟此刻沒有醉酒,兩人都是那樣的清醒。
喻尋呆呆地看了江州一眼。
不行,袁栗随時都可能回來。
随即猛地反應過來,于是很用力地開始往外推開江州。
其實江州多少也是有些不自在的,稍稍移開些下//半//身//。
同時見喻尋是真的抗拒模樣,也便松開一些對喻尋的桎梏。
隻是聲音裡的寒意不但不減,甚至更甚,重複道:“你想讓我跟蔣雲河在一起?”
喻尋擡眼看江州,嘴角動了動,卻沒發出聲音。
又重新吸了一口氣,喻尋開口,“不是我想不想,是,是你想不想啊。”頓了頓,喻尋低頭道,“你如果選蔣雲河,那也是你的自由。”
“???”江州眼裡折射出難以置信的光。
他也搞不懂,為什麼明明來之前并沒有預想發展成這番劍拔弩張的模樣,但面前這個人總是能寥寥幾句就可以将自己點火、引燃、直至爆炸。
江州盡力舒緩呼吸,控制自己不至于爆炸。他的眼神微眯,像是某種危險的大型狩獵動物。
這個時候,喻尋也再度擡起頭來,像是鼓足了勇氣,抑或是終于想清楚了自己完全無需在江州面前如此卑微懦弱、做小伏低。
今晚自己下意識的反應簡直是太慫太孬太不喻尋了!
喻尋終于捏着那屬于喻尋的倔強的不服氣的眼神,無畏地跟江州對視。
就這樣對峙了許久。
喻尋突然問:“你過來是不是想跟我上床?”
江州:“?”
喻尋喉結滾了滾,大概是因為晚宴時滴水未進,他嗓子有點啞澀,又道:“如果我說不的話,你是不是會跟蔣雲河上床。”
“??”江州陰沉死了,也覺得事情發展得離譜死了。
雖然蔣雲河是江州安排過來的,但江州并不情願喻尋會做出自己跟蔣雲河有□□關聯的牽扯或猜想,江州也深覺喻尋口中自己好似随随便便都可以上床的論調十分刺耳難當。
再這樣下去,江州真不敢保證自己不會做出什麼失去理智的事情。
江州深呼吸兩口,松開喻尋,退到一邊。
他盡量壓抑着怒火,沉聲道,“開門,我們進去談。”
喻尋神色一僵,喉結一滾,“不、不好吧。”
如果進去做的話......
公寓很小房間本就挨得近,似乎隔音也不是很好,難保不會被室友聽到......
看到喻尋這副實打實排斥推拒的模樣,江州内心一凜,心下一片陰翳冰冷。
所以自己這兩天緊急處理完棘手的一切,抛下所有追過來,得到的就是這樣的待遇麼。
“你現在連門都不歡迎我進是麼。”江州的聲音像是淬着冰碴子。
見喻尋并不說話否認,反而臉色是一片陰郁為難。
江州感覺自己似乎哪裡又要碎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