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将喻尋安頓下來,就一個電話一個電話的接起來。
喻尋倒是理解,自己打開行李箱,打算收拾一下。
不過整個房子除開一間主卧,一間辦公室,一間影音室,明明還有三四個看着像是卧室的房間。
但喻尋去拉門把手的時候,卻發現都是鎖住的。
喻尋正想去找江州問一問開鎖權限或密碼,就看到江州走了過來,“餐到了,今天有些忙所以要委屈一下,明天會出去吃。”
喻尋一聽,也覺得肚子開始餓了,高興地跟着江州去了餐廳。
一看桌上豐盛的菜式,喻尋驚喜地坐下,“一點都不委屈啊!”
江州也笑起來,“那你多吃點。”
喻尋重重“嗯”了一聲,開始大快朵頤。一邊吃,他一邊跟江州閑聊,“公司那邊還好嗎?你怎麼時忙時不忙的,現在又沒人找你了。”
“......”要怎麼告訴喻尋其實一直有人找呢,隻是江州會視情況選擇接不接而已。
有些時刻他實在不想錯過,就會轉交給下屬去處理。
“還好。”最後江州這樣告訴喻尋,“你不跟我鬧脾氣就更好了。”
這話喻尋聽了可不高興,怎麼還PUA呢。
本來按喻尋的脾氣可能是要發火的,但念在江州準備精美餐食有功,喻尋便給他些面子,隻“切”了一聲,“你少甩鍋給我,你的公司不好了又不是我造成的。”
“公司确實不是。”江州看着喻尋道,“但我是。”
喻尋愣了一下。
“......哦。”喻尋趕緊把臉埋進飯碗裡,不說話了。
......
吃完飯後,喻尋本來想要其他卧室的開鎖權限,但江州又被一個電話纏住了。
喻尋隻好眼巴巴地在旁邊等着。
江州加快處理完,問:“怎麼了?”
喻尋指指那幾個門,說,“鎖了。”
江州:“?”
喻尋:“幫我開一下啊。”
然後喻尋看到江州眼裡也摻了始料未及和一些......委屈?
“你既然同意搬過來了,竟然還打着跟我睡兩間房的主意?”
“啊?”喻尋也懵了,以前在裡明陸都是住兩間,來之前他一直默認跟原來一樣的。
“啊什麼啊。”江州的面容冷下來,扣着喻尋的手腕攥着往主卧走,“你住這裡。”
喻尋覺得有點不舒服,被很大力抓住的手腕還有心裡都是,但嘴上還算溫和講道理地辯解:“原來都是住兩間的,我以為......”
被江州突兀地打斷,“原來跟現在一樣嗎。那我說昨晚你還跟我一起睡了。”
“不、不是,昨晚很特殊啊。”轉眼間喻尋已經被扯到了主卧門口,喻尋另一隻手扒着門不想進去。
江州看到喻尋這副對抗的樣子,也是極力壓抑火氣,又用力攥了喻尋一下,沉聲道,“進來。”
喻尋突然間覺得很委屈,“你把我抓疼了!”他大聲說。
江州這才愣了一下,松了手,低頭要去查看。
但這個時候,手上的桎梏一松開,喻尋立馬就把手腕背到身後不給他看。
“我不睡這裡!”喻尋宣布。
他胸腔上下起伏,“明明一開始你也沒跟我商量。搬過來,還有跟你一起住主卧的事。”
他指責江州:“你總是這樣。”
江州喉結滾了滾,問:“我哪樣。”
“專斷。”
江州沉默了好一會兒,垂下眼睫,側開身子,問喻尋:“你要住哪一間?”
其實剛才喻尋一瞬間甚至想打車回學生公寓去。
但下午才離開現在又回去,不免又會被袁栗那個大嘴巴問東問西,再說看江州的樣子像是妥協,似乎也不是無藥可救的模樣。
于是喻尋就冷着臉選了一間離主卧最遠的,“這間。”
江州沒有說話,沉默地用指紋解鎖,替喻尋開了門。
喻尋走進去,正想對江州說你可以走了,就聽到江州低聲道,“給我看看。”
喻尋反應了一下才明白過來他說的是手腕。
其實喻尋也知道江州隻是力氣太大又沒注意,抓痛自己并不是他的本意,看江州這樣也有點心軟,但畢竟還有些怄氣,便維持着冷臉說:“不用,你快出去。”
江州低眉沉默地定定看了喻尋兩秒,果然轉身走了。
喻尋看着江州遠去的背影,呆了下,又抿了抿唇,去把門關上了。
過了會兒,門被敲了兩聲。
剛吵過架,喻尋也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跟江州相處,歎了口氣,還是走過去把門打開了。
不過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門外并沒有江州,隻有地上留了一瓶藥。
喻尋愣了一會兒,把藥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