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卿顔恢複正常:“我怕她啊,她可是鬼卿部的族長,能不怕嗎?”
相歡:“她現在上不來。”
鬼卿顔又坐了下去:“也是,她都嚣張到敢在祭神大典吞并秋桑部了,泠蘿确實不能輕易放任她。”
相歡喝茶沒說話。
鬼卿顔這會才回過味來:“你叫住我是為了泠蘿吧。”
不等相歡說話鬼卿顔立刻道:“我與泠蘿已經一年将近兩年沒見過了,你放心,我很惜命的,絕不會橫插進你們。”
相歡笑了。
“泠蘿是王,你覺得這些話是你能說的?”
什麼叫絕不會橫插進我們。
鬼卿顔以什麼身份說這句話?一個紅樓的東家?
鬼卿顔沉默了會又道:“抱歉,說錯話了,泠蘿看不上我。”
這是實話。
鬼卿顔誠懇的道:“相歡公子,我不過是泠蘿閑暇時間想起的唱曲喝酒的陪坐人罷了,我有自知之明,泠蘿的身份不是我高攀得起的,之前借着她的勢,不過是無奈之舉,鬼卿赢不會放過我,隻有她才能保我,我們這些人隻是個解悶的,現在泠蘿不需要我這個解悶的,我自然會退到自己的位置上。”
相歡緩和了很多,看來泠蘿喝花酒也對誰沒上心。
不過想想也是,泠蘿這樣的身份,若是對誰上心,長璇宮裡就不該是現在這幅冷清樣。
相歡:“我不過是随意轉轉,看到了你在這請你喝杯茶罷了。”
鬼卿顔歎氣,他在人堆裡混了這麼多年,許多事如何會看不明白,相歡的做法他也理解。
鬼卿顔:“相歡公子不必客氣,我心裡的人是鬼卿赢,相歡公子不必擔心我。”
相歡這次是真的震驚:“鬼卿赢?”
鬼卿顔無所謂的笑:“說出來也沒什麼,說出這個隻是想和相歡公子談談。”
相歡:“談什麼?”
鬼卿顔:“談如何抓住一個女人的心,談泠蘿喜歡什麼,談以這些來換相歡公子一個事情。”
相歡:“你先說事。”
鬼卿顔不客氣的直說了。
“相歡公子,若日後你在長璇宮有了身份和地位,可否出言求泠蘿收留我一段時間。”
相歡皺眉:“你要做什麼?”
鬼卿顔:“這是秘密,不過你放心,不是什麼殺人的大過錯,隻是需要個地方養身子,不會為你帶來任何麻煩。”
相歡對鬼卿顔的事也沒有太多的好奇心:“行。”
鬼卿顔:“這裡不安全,我現在還不想被鬼卿赢抓到,我們出去說。”
相歡:“去我房裡吧。”
鬼卿顔:“好。”
到了相歡房裡,鬼卿顔能感覺到暗中跟着相歡的人停在了門口,他松了口氣,這些人若是跟進來,他還真不好說了。
在相歡房裡,鬼卿顔說了許多泠蘿的喜好,有酒,有詩,有樂曲。
甚至還有一些吃食。
說完這些鬼卿顔才正經道:“毒師,蠱師到了泠蘿這個地步,便可以不用遮掩喜好,不過以上的都是其次,相歡公子,想要抓着泠蘿的心,最主要的是一件事。”
相歡:“什麼事?”
鬼卿顔:“成為她的人。”
相歡望着鬼卿顔沒說話。
鬼卿顔:“你别拿自持那一套來框住自己,泠蘿和鬼卿赢一些方面很像,你若是成了泠蘿的人,她必然會分出更多的注意力在你身上,且你成為了她的人,很多東西她在看便會不一樣了,這個時候才最好走近她的心,不然她和你總會有東西隔着,就像鏡中花,你是抓不住的。”
“這是第一,第二你在外面端着可以,私下地最後不要,放蕩一些,泠蘿逛過的花樓多了去了,曾經一擲千金隻為見人一面,結果見這一面便沒了,她對什麼都有興趣,卻都不大,這時候在端着就沒意趣了,她當初若是喜歡端着的,以泠蘿的身份,多的是世家公子上去,何至于來喝花酒。”
相歡有些遲疑:“這樣嗎?”
相瑞是這樣的嗎?不是吧。
鬼卿顔笑:“不然泠蘿來紅樓做什麼?你私下地做什麼隻有你和她知道,她心悅不就行了,明面上端着就行,你隻對她一人特殊,這很能讓她明白你的情意。”
相歡記着了。
鬼卿顔就說了這些,臨走前他又道:“其實你可以大膽的去做,泠蘿對喜愛的東西包容性非常強,你是至今為止泠蘿第一個承認是她的人,放寬心,你在泠蘿那裡是特殊了,無論是因為什麼特殊,你抓住這個特殊就是機會。”
“好好考慮我剛剛的提議,成為泠蘿的人,别覺得這個簡單,這些人還沒一個人能做到這個程度。”
鬼卿顔說完跳窗就走了。
鬼卿顔跳窗,相歡趴在窗邊看,看着鬼卿顔三兩下就消失了。
這人好功夫。
他仔細想着鬼卿顔的話,覺得很有理。
相瑞和泠蘿具體這麼相處的他也沒見過,景畫說的也不定是全部,私下相處景畫也不能知道不是。
而鬼卿顔和泠蘿相熟了這麼多年,了解的也可能是真的。
最主要的是鬼卿顔身上那種深深的過來人的感覺,很說服他。
成為泠蘿的人,這對相歡也有着巨大的誘惑。
光是想想就會興奮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