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明白了為什麼泠蘿讓他不要咬她舌頭。
馬車外是豔陽,火熱無比,馬車内卻是春意盎然。
欺負了人,還差點将人欺負哭了,泠蘿不但不愧疚,反而在笑。
她摸着自己嘴唇:“真咬我啊。”
相歡臉都憋紅了,這會拉着泠蘿衣裳,整個人埋在泠蘿懷裡不出聲。
他剛剛不熟練,想要回應卻又陰差陽錯把泠蘿下嘴唇咬出血了。
沒臉見人了。
好羞恥。
泠蘿笑了會便收斂了,在笑下去,懷裡人就真要打算把自己悶死在她懷裡了。
泠蘿:“好了,坐了半天馬車,去吃飯吧,不能在餓着了,要不然長不胖。”
相歡半晌才出聲:“我以後不會咬着你了。”
泠蘿咳了一聲止住笑意。
“嗯,我相信你。”
“主要是我們再不出去,外邊的人就要以為我們做了什麼了。”
相歡聽到這裡立刻擡頭:“我們快下車。”
他私下可以和泠蘿亂來,但是他也要維持表面樣子。
畢竟泠蘿是王,不能讓人覺得泠蘿荒唐,而且長璇宮的王君定然不能是個放蕩的。
泠蘿給相歡整理被她拉亂了的衣服。
“不急,這樣下去更可疑了。”
相歡一頓,泠蘿的外衣已經不能看了,被他抓了一路,很皺。
相歡再成打量四周,看着桌上的安顔花,将花遞給泠蘿。
“你擋一擋。”
泠蘿瞧着花,在順着相歡的視線瞧着自己外衣,接過花拿着。
“我這麼見不得人?”
“我懂了,偷.情是吧,相歡公子。”
相歡臉上一下炸了,紅得比外邊的鳳凰木還要紅。
“你别亂說。”
泠蘿:“不是偷.情,那你怎麼怕我被看見。”
相歡無力的解釋:“泠蘿,我們還沒成親。”
泠蘿挑眉:“所以現在就還是偷.情是嗎?”
相歡:“不是......你未娶我未嫁,怎麼能叫偷情。”
他越說越小聲,泠蘿未娶他,他也未嫁泠蘿,如此親密,卻是不好說。
泠蘿趣味上來了,看了自己一眼,煞有其事的點頭。
“我這算提前享受了成親後的我該有的待遇,稱得上一句偷,見不得人是應該的。”
相歡捂臉:“泠蘿。”
泠蘿不逗人了,她笑:“走吧,餓久了傷脾胃。”
相歡拿着桌上的玉佩挂在腰間,跟着泠蘿下去,下馬車時,泠蘿攙扶一下他,他都要看看四周。
下了馬車,明顯四周的人都目不斜視,但是由于泠蘿之前的話,相歡總覺得有人在看他們。
一路上要不覺得自己衣衫是不是哪裡沒理清,要不覺得剛剛在馬車上,兩人動靜太大被聽見了,這些人可能都在暗自打量着自己。
泠蘿看着相歡草木皆兵的樣子,沒忍住又笑。
“馬車停了,我們兩未出去,她們是不會靠近的。”
“也沒有人敢猜測我們在馬車裡做了什麼。”
相歡點頭,但是還是在意。
泠蘿走在相歡前面,見狀故意停下來,果然相歡直接撞在她身上。
相歡茫然的擡頭。
泠蘿拿着花遞給相歡。
“拿着。”
相歡不明所以接過花。
泠蘿:“我教你,想讓她們不猜測還有一個辦法。”
相歡:“什麼辦法?”
泠蘿一把将相歡橫抱了起來,還掂了掂。
“那就是坐實她們的猜想。”
啊......!
“泠蘿.....”
一句話轉了幾個音。
相歡抱着花縮在泠蘿懷裡,不敢再張望四周。
泠蘿笑:“不怪我,是你先不看路撞上我的。”
相歡額頭抵着泠蘿肩膀:“嗯......嗯。”
泠蘿見相歡裝死,頭都不擡一下,示意宣琴将一路宮人退開。
她道:“生氣了?”
相歡:“沒有,不會生你的氣。”
怎麼可能生泠蘿的氣,這輩子都不可能。
泠蘿故意道:“那還願意和我偷情嗎?”
相歡這下連花都抱不穩了。
“就不能不偷嗎?”
泠蘿:“哎呀,可是我是王,成親需要看吉日,這天下最吉利的日子就是祭神大典的那天,不偷情的話我們要等差不多一年。”
相歡不說話了。
過了會才慢慢問:“須得那一天嗎?”
泠蘿:“也不是,隻有王君必須在那一天,等不等啊相歡公子。”
相歡蹭着泠蘿:“等,等。”
他做夢都想做泠蘿的王君,住進珠玑院正殿。
泠蘿抱着人又掂了掂:“那和不和我偷情?”
“慢慢長夜,我不在你身邊,你睡不安穩的。”
相歡能說什麼,泠蘿說的完全是事實,而且這一年的不接觸,萬一泠蘿想了,被有心之人接近了怎麼辦。
他小聲又堅定的道:“偷。”
泠蘿揚起笑容:“那今晚打發了你房裡的人,我翻牆來找你好不好。”
相歡耳尖發燙:“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