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蘿:“這是?不偷情了?”
相歡氣洩了些:“偷。”
泠蘿将相歡手中的箫取下橫在了相歡腰間,親了上去。
相歡被親得後退,兩人慢慢倒在軟塌上。
泠蘿:“我教你吹完整的曲子吧。”
相歡想學,不過他擡眼問:“你還教過别人嗎?”
泠蘿望着相歡眼底明晃晃的占有欲和醋勁,除了上次醉酒,這次相歡又露出了這一面,泠蘿低頭親人。
“沒有,相歡公子,我可就你一個學生,别人哪兒值得我教。”
相歡:“就我值得?”
泠蘿:“就你值得。”
相歡笑,聲音又軟了下去:“泠蘿,你教我。”
泠蘿抱着人翻身,她半倚着牆,将相歡圈在懷裡:“看着,這個調從這裡起,其實譜子都是共通的,你可以将它看作是琴譜,隻不過是變了調。”
相歡聽着問:“那你是不是能用琴彈出來這曲子?”
泠蘿低頭:“哎呀,這都被你發現了,我不僅能用琴彈,我還能用埙吹,還能彈彈琵琶呢,不過那些隻能是會,不精通。”
相歡:“你真厲害。”
泠蘿:“我可沒有相歡公子厲害。”
相歡:“啊?”
泠蘿笑:“你猜我剛剛倒在軟榻上時摸到了什麼?”
相歡想起自己藏在軟榻旁的東西,臉瞬間通紅。
“泠蘿。”
泠蘿取出一個小人,木頭刻的,說是刻不如說是雕的,是她祭神大典那天的樣子,小人的後腦還放着神面具。
栩栩如生。
“相歡公子,這是刻我呢。”
相歡着急去夠木雕,泠蘿擡手。
泠蘿:“相歡公子,你還沒說這是不是刻我呢。”
相歡:“明知故問。”
泠蘿稀奇:“你最近有小脾氣了。”
相歡身體一僵,想起自己要扮的溫婉形象愣在原地。
泠蘿直接在人臉上偷了個香。
“我喜歡這樣的你。”
相歡有些不解:“為什麼?”
這樣的他不像相瑞,也不像那些百依百順的紅樓伶人。
總不能是像那個人吧。
泠蘿:“又想什麼呢?我在你面前還發呆,真真是薄情郎。”
相歡臉紅:“沒有,不是。”
泠蘿歎氣:“相歡公子莫不是不滿意我來找你偷情?”
相歡:“沒有,我,我怎麼會不滿意你,泠蘿。”
泠蘿看着相歡急了笑:“逗你的,不過我人都在你眼前了,還發呆想别的,會讓我懷疑是不是我年老色衰,不讨你喜歡。”
相歡見泠蘿還是在逗他,幹脆把頭埋在泠蘿懷裡。
“你說吧,我說不過你。”
泠蘿嗤笑:“出息,這種情況,你說不過我就幹脆用點别的手段讓我閉嘴。”
相歡在泠蘿懷裡動了動,擡頭在泠蘿唇上碰了碰。
“你再說,你再說我就親你了。”
泠蘿:“這才對嘛,然後你這樣一威脅我,我就會......”
相歡:“就會怎樣?”
泠蘿反親回去。
“就會如你所願閉嘴。”
相歡控訴:“你變壞了。”
泠蘿:“歡歡,我一直都壞。”
相歡又哼了聲,幹脆背靠泠蘿,欣賞起自己的作品。
“我雕刻了一晚上呢。”
泠蘿抓着相歡手,去摸上面的繭子,她總算知道上邊的繭子是怎麼來的了。
“很漂亮,我還從未見過如此精緻的木偶。”
相歡:“我以前就想刻你,但是不知道你穿什麼樣的衣服,不知道你長什麼樣,隻有個大概一直未曾動手。”
泠蘿:“所以你是個小騙子,那天還騙我說睡了幾個時辰,其實是一夜未睡。”
相歡自知不對。
泠蘿:“作為懲罰,今夜我要看着你睡着,然後這個木偶歸我了,我要将其放在我書房。”
“下次不許晚睡,木偶可以白天雕,還想雕的話就雕一個你吧,放在我身旁,恰好成雙。”
“待明年的祭神大典上,将其放上托盤蓋着紅布,給我們當成親禮,如何?”
相歡本來在猶豫,他不知自己長何樣,雕泠蘿全靠愛意才能是這個樣子,雕他自己可能就不是了。
但是聽着泠蘿提到祭神大典,相歡硬着頭皮答應:“好。”
泠蘿将木雕放在一旁,抱着相歡去床上。
“我聞着你身上的花汁香氣,想來是沐浴了。”
“睡吧,我哄你睡,接着給你念書。”
相歡詫然睜眼,他想起泠蘿之前說他也給别人念過書,那人還不幸福。
相歡突然道:“我不想聽書了。”
泠蘿擡眼:“是我念書過于無趣了。”
相歡:“泠蘿,我想聽曲,你吹給我聽好不好。”
泠蘿:“行,我吹給你聽。”
她挑了一曲安靜一點的曲子,去點了香,又用内力開始吹曲。
相歡聽着聽着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泠蘿等相歡睡着,無奈又小聲的道:“我除了念書,其它的都得靠外力才能讓人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