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這話,有點心疼他,馬上坐直了,拍了拍床,“你這幾日這麼辛苦,而且我還害你沒了睡覺的地方,你今晚必須睡床上。”
他哼了一聲,“你整日睡覺,哪裡知道我的辛苦?我睡床上,你睡哪裡?”
我拍拍胸脯,“我保證這次不會打擾你休息。不過我可是離不開被子,被子是我的。我在地上睡就行。我出去拿點茅草來,茅草墊在地下可以保暖防潮。”說完就要往外走。
還沒等我站起來,他連忙說,“行了,你老實在這裡等着,我去拿。省的一會兒暈倒了,還得我給你治病。”
等他出去的時候,我忽然反應過來,他難道是拿揚州慢給我治病?我内視一番,果然在體内看到一股他的内力在全身各處。
他抱着一捆茅草,進來,帶來一陣外面的涼氣。他蹲在地上整理。
“李蓮花,我不是讓你少用内力嗎?你怎麼拿揚州慢給我治病?”我裹在一圈被子裡探出頭來說。
“你氣血兩虛,還需要少說話才行。”他順勢坐在茅草上。
“你這話題轉移得挺快,我才不吃這套。”我想起之前劇中被李蓮花騙的團團轉的方多病,我用被子做披風,擠到他整理好的茅草上坐下,“你去床上,我睡這裡。”
李蓮花如老僧入定,靜止不動。
“話說村裡人人都知道,若是要打地鋪,需要鋪些茅草。你莫非沒跟小梅花他們說打地鋪的事?他們以為咱倆是夫妻?”我眼睛一亮。
李蓮花的耳朵眼見着紅了,我又上前給他吹了吹。
他若無其事地站起來,“睡床就睡床,說那麼多做什麼。”可紅透的耳根出賣了他。
他窘迫的樣子,是從未有過的新奇。我正饒有興緻地欣賞着,李蓮花把一個草編的枕頭扔到我手邊。确實有些累了,我擺好枕頭,順勢躺着看他洗漱、關窗、鎖門。
蠟燭被吹滅了,屋内一片寂靜。
“李蓮花,我很認真地跟你說,你中毒多年,經脈受損,若還不好好休養,内力恐怕真的恢複不到從前。”
“關心,我也很認真地跟你講,如果沒有我,這次你真的會死。你如果愛惜自己的身體,就趕緊把那蠱蟲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