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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柳氏·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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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柒緣停步,來到一間房前,門前的弟子向他拱手。他推開門來,一股潮濕的氣息襲入鼻中,屋内絲毫沒有光線,外邊倒是光亮,屋外不知貼了什麼符咒,柳柒緣進屋,柳樊瑀跟着一并進去。柳柒緣點燃屋内一些紅燭,燭光微弱,也能大概看清些什麼,屋内隻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有些東西,除了這張桌子什麼東西也沒有。隻是地下一大片能依稀看出黑色的筆墨,這一些裡一些的,連柳樊瑀腳底下都有墨迹,他瞧出是個陣法。

柳柒緣拿起桌上一把指刀,遞給柳樊瑀,并說道:“滴點血到地下。”

“做什麼?”柳樊瑀猜到了幾分,可還是問了問。他接過指刀,劃破指頭,鮮血驟然從中滲出,順着指尖一點點滴落于地。

柳柒緣從袖中抽出一張符箓,放在正中間,再拿來另一把指刀,劃破指尖,回道:“滴血認親。”

地下的筆墨緩緩亮起,光亮越來越強,充斥在整間屋内,中間的符箓也亮了起來,咒文由朱砂色變為黑色。過了一會兒,光亮逐漸減弱,最後變為先前的模樣。柳柒緣拾起那張符箓,收回袖中:“走吧。”

柳樊瑀瞧瞧再看了一眼屋内,随後跟着離開,他開口又問:“這就行了?”

柳柒緣笑了笑,雙手負于身後:“再等個幾天吧。”

“也不怕我們騙你?”柳樊瑀跟着慢悠悠的走着。

“過幾天就知道了,”柳柒緣面上帶笑,“甘山的白葉我還是認得出,修為能有那麼高的人,道界也隻有那麼幾個,騙我也沒什麼好處。”

誰說的?他可能就是為了蹭吃蹭喝。

“說說你娘吧,”柳柒緣換了個話題,“你也不難過?”

“這麼多年了,也沒什麼好哭的。”柳樊瑀沉默片刻,“你是我娘什麼人?”

“她是我阿姐。”柳柒緣轉身,對着柳樊瑀笑了笑,“你爹呢?”

“不知道。”柳樊瑀眼眸黯淡,見柳柒緣停住不動,便也停下來,“早些年一個人逃了,也不知道去哪了。”

柳柒緣轉過身去,他握緊雙拳,眼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即使他嘴角殘留方才的笑意,也難以遏制心中的怒意。柳樊瑀瞧着他的背影,察覺出來什麼,他繼續道:“您那麼在意,當初怎麼不找回她?”

柳柒緣繼續走着,柳樊瑀跟着,他回道:“醜事一段,日後再聊吧。”

柳樊瑀“嗯”了一聲,沒再問什麼。

走了一段路,柳柒緣停在一間房前,側身對柳樊瑀說道:“日後你就住在此處,有事可讓屋外的弟子傳話。”

柳樊瑀拱手:“多謝…小家主。”

柳樊瑀還想問些什麼,不過來不及問,柳柒緣就離開了。柳樊瑀一個人待在房間裡無聊的很,剛從身上搜出一張符箓,打算用法術畫個圈,好看看宅子裡的動靜,沒料到符箓燒到一半就毀了,他正詫異,屋外就傳來了一陣聲音。

“小友還是别試了。”屋外守着的隻有一位白袍道士,看着與柳樊瑀同歲,“宅子裡被仙人設了法,不能使用法術。”

“哪個仙人啊?!”柳樊瑀大聲問道。

屋外的道士不再說話,柳樊瑀心裡歎氣,不能說嗎。

他再問道:“你知道跟我來的那個白衣服的在哪嗎?”

他方才是想問問柳柒緣,誏寒溪在哪?可是沒來得及問,這會兒問問其他人。屋外的道士回道:“不認識。”

“怎麼會不認識?”柳樊瑀皺了皺眉頭,“今天來的客人,白衣服,長得挺好看,還…”

未等柳樊瑀形容完誏寒溪的長相,屋外的白袍道士就回道:“我是真不知道,宅子那麼大,有事也不準人多問,不過白衣服的…大家都是。”

柳樊瑀歎了口氣。

不一會兒午飯送來,柳樊瑀吃完再出門散散心,走了沒幾步,一轉頭就望見門口的白衣道士跟了過來,他回頭問道:“為何跟着我?”

“小家主有令,讓我跟着小友。”白袍道士回道,“方便帶路,讓你熟悉一下宅内。”

順便監視一下,還不讓出宅,算盤打的真好。

柳樊瑀一躍飛在一間屋頂上,白袍道士頓時有些慌張,不知道該怎麼辦,轉眼間,柳樊瑀就已經飛到另一間屋内。他此時施展不了法術,站的高看的遠,也許能碰碰運氣什麼的。

白袍道士也跟着跳上屋頂,追着柳樊瑀,邊跟邊勸道:“小友…你先下來,若是…”

他那些話柳樊瑀聽得一段一段,另幾段都被風吹得不知道去哪了。柳樊瑀從一間屋上跳到另一間屋上,記着方才柳柒緣帶他走過的路,避開了點,萬一被看到還不知道成什麼樣。

柳樊瑀四下張望,宅子人不少,但大都是白袍道士,有地方的弟子們還在自行訓練一些基本功,不過未能察覺到他,這麼看來道行也不深。正當柳樊瑀在心裡記下宅内的樣貌時,眼角餘光瞥見一個身影,他當即轉身望去,就見那人正直勾勾的與他對視。

誏寒溪面上帶笑,與他對視許久,正想跟他揮手打個招呼,沒想到下一秒就不見了影。

他身後跟着個小道士,正是柳尋。柳尋聽到低笑,順着他的目光往那邊的屋頂望去,随後低聲問了句:“前輩怎麼了?”

“沒事,就覺得…”誏寒溪随意道,“你們家屋頂修的挺不錯。”

還帶個人。

……

“小友沒事吧!”白袍道士慌張跑來。

柳樊瑀方才不小心腳滑,從屋頂上落了下來,還好落下的地方沒有人,要是有,怎麼着也得丢死人。他咳了一聲,說道:“沒事,多謝關心。”

然後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灰溜溜的回了屋。

他坐在椅子上,沉思許久。

不會被看到掉下來了吧?

應該不會吧…

不會吧…

柳樊瑀想挖個洞把自己埋了。

隻要相信不會,那他就是無敵的。照誏寒溪方才站着的地方,房間理應離得不遠,柳樊瑀知道他再哪裡也沒事幹,閑着也是閑着,脫了鞋和外衣,上床睡覺。

他入睡之前迷迷糊糊地想到什麼,腦内的畫面模糊,有些飄渺,好似在仙境,但仔細想了想,那又像是在風雪飄飄的地方,白茫茫的一片,寒風刺骨,疼得不像夢。他好像被人抱着,那人懷裡溫暖的很,他緊緊貼着她,他的眼睛眯起來,睜不太開。

他扭頭往遠處看去,一個身影在雪中淩亂,墨色的頭發随風雪狂亂地飄動,那人離得遠,看不清容貌,遠遠望着有幾分凄慘。

他想要拼命看清遠方人的容貌,可身體就是不受控制,他不知道這究竟是一段記憶,還是一場夢。他将頭扭回來,一擡頭就望見抱着他的女人,他也看不清女人的容貌,于是柳樊瑀開始拼命地睜開眼睛,他廢了很久的力氣,終于看清了那麼一點點。

女子一雙狐狸眼似風情萬種,她面上帶笑,目光柔和地看着他,嘴裡低聲說些什麼,似乎是哄人的話。柳樊瑀聽不清,卻看出了。

柳柒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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