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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柳氏·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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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子悲走後,誏寒溪将白粥乖乖喝完,然後就一直在屋内打坐療傷,要是落下了什麼病根就不好了。

思緒如海浪拍岸,一次又一次。

腦袋疼。

柳樊瑀這麼想着,将腦袋埋在雙膝之間,他該怎麼辦?

他既然生在這樣的人家,柳柒凝她知道嗎?她若是知道,又是帶着什麼樣的心情離家出走的,她究竟為什麼……要逃跑。

柳樊瑀頭疼欲裂,還要把自己看到的東西告訴誏寒溪,他側腦看了看窗外的景色,已然入夜,蟬鳴聲欲發清晰。

要去找他嗎?

柳樊瑀安靜地看向窗外。

……

誏寒溪屋外傳來陣陣敲門聲。

柳樊瑀穿戴好衣服,靜靜等着屋内的人回應。

良久,屋内寂靜十分。

柳樊瑀伸手推門,他定睛一看眼前的景色。

誏寒溪隻身着一件内衫躺在地上,他嘴角留血,胸前和地下都有血迹,此刻正閉着眼。柳樊瑀驟然将誏寒溪拉起來,正打算一把将人帶到床上,再叫千師兄過來的時候,他察覺不到誏寒溪肌膚的分毫暖意,拉着的手腕甚至連脈搏都沒有。

面前的人自己猛地醒來。

柳樊瑀的眼睛正對上誏寒溪一雙殷紅的眸子,柳樊瑀微愣。

誏寒溪沒有呼吸。

懷内的誏寒溪格外清醒,他舔舐嘴角殘留的血迹,隻這一瞬,仿若一切都靜止了。誏寒溪顯得格外平靜,他笑着伸出手來,左手一把死死掐住柳樊瑀的脖子,肩上青絲飄飛,他就地一翻,跨坐在柳樊瑀身上。

柳樊瑀沒想起身,他的視線從下到上,從未離開身上的人,正要開口問什麼,誏寒溪就已經說話了。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

說罷,張開口就往柳樊瑀脖頸處,使勁咬了下去。

柳樊瑀背脊一顫,血液濨濨地流了一片肩,誏寒溪不僅是咬,更有一種撕咬吞肚的趨勢,柳樊瑀隐約感覺到身上的人在舔他。

一點血而已,還是他給的,柳樊瑀想着也沒什麼。

一個乖乖躺在地上喂血,不反抗不多問,就連身上人掐自己脖子的手松了也沒多想。

另一個貪婪舔舐着血液,不知不覺手就松了力,他并不想浪費一點一滴,盡力去汲取血液中醇厚的靈氣。

誏寒溪覺得流下的血頗為可惜,他直起腰,依舊跨坐不起,半邊臉的血還未來得及擦,隻是看着身下的人,聽着身下柳樊瑀的呼吸聲一下又一下。誏寒溪試探着伸出手來,摸索到柳樊瑀的臉側,拇指在他的唇邊輕輕按壓……有點軟……

柳樊瑀顯然被他的舉動吓了一跳,他握住誏寒溪的手腕,睜大眼看他,一副出乎意料的樣子,開口詢問:“誏寒溪?”

許久,誏寒溪垂下手,眼中的眸色才從殷紅變回,心跳聲也恢複了正常,他再次閉眼,再次睜開的目光有些呆滞。

柳樊瑀看得稀奇,頭一會兒見他如此,再者他的角度從下而上,誏寒溪的内衫略有松散。柳樊瑀目光在他身上徘徊,想看看他什麼時候回過神來。

然後就在下一秒,誏寒溪低了頭,看到了被他壓在身下的柳樊瑀,誏寒溪感覺大事不妙,但現在的自己呆呆的也說不清。

他趕忙從柳樊瑀身上下來,站在一旁。

柳樊瑀一手捂住傷口,坐在凳子上,打趣道:“很好喝?”

誏寒溪或許尚在呆愣中,或許是沒從咬柳樊瑀的記憶中回過神來,也或許是……在回味血的味道。

本以為誏寒溪會解釋一番,誰知道他卻呆呆的說:“嗯。”

這回輪到柳樊瑀愣了。

誏寒溪好久才回過神來,他眨巴眨巴眼,眼神中透露出無辜,卻在下一秒猛地起身,走近想查看柳樊瑀的傷勢。

柳樊瑀也不擋着,就讓他看。

血淋淋的肩膀,現在還在從裡面冒血,肩膀處一小塊衣服被血染盡,牙齒咬出的傷口不深,也沒那麼痛,加上柳樊瑀因為血的原因治愈極快,不一會兒就不流了。

誏寒溪指尖碰到傷口,靈力自傷口灌入,他也隻得道歉:“對不起。”

柳樊瑀第一次聽誏寒溪道歉,聽出了新鮮感,道:“再說一遍。”

誏寒溪很乖:“對不起。”

柳樊瑀道:“咬都咬了,對不起也沒用。”

“也對,”誏寒溪還有些呆,“那你咬回來吧。”

不要。

血老腥了。

柳樊瑀見他還是呆呆的,問道:“怎麼突然倒在地上了?”

“走火入魔了……”誏寒溪說着,眼神沒離開過柳樊瑀肩膀處。

你該不會還想喝吧?

剛剛那是因為柳樊瑀被他那副模樣吓的不知所措,這回兒誏寒溪要再咬過來,别怪他動手了啊。

誏寒溪腦袋終于清醒了點,随後道:“小樊瑀……”

柳樊瑀瞅了瞅肩膀上的傷口,已然愈合:“嗯?”

誏寒溪看着柳樊瑀衣肩上的血迹道:“明日我帶你去挑件衣裳吧。”

也行。

柳樊瑀想到自己一件件破爛的衣裳,既然師祖都這麼說了,他也不好拒絕,于是道:“嗯。”

誏寒溪想到什麼,他披上外衣,問道:“怎麼來找我了?”

因為……

柳樊瑀說不出口,“瘴”的記憶明天也可以說,可這份不安隻有今晚能夠被安撫,他想到第一個能安撫他的就是誏寒溪。興許是因為誏寒溪救了他好多次,也可能是因為當初把他帶到山上來的就是他,誏寒溪把他從那處肮髒,腐爛的街道抱起來,不管是因為什麼,這份感情總歸還是有些不一樣。

誏寒溪似乎什麼都知道,但他能告訴柳樊瑀的似乎也很少,誏寒溪總能找到借口,總能糊弄過去。

柳樊瑀并不是一個喜歡刨根問底的人,雖然知道多并沒有什麼壞處,可好處也不見得有。

柳樊瑀開口将夢内的事告訴了他,誏寒溪一副沉思的模樣,然後笑道:“大概到這就結束了,也不必留着這東西了。”

說完,誏寒溪走到柳樊瑀跟前,指尖觸額,靈識内虛弱的“瘴”被誏寒溪拔出。誏寒溪手心一團黑煙,尚在掙紮,他用力一捏,灰飛煙滅。

柳樊瑀自覺舒緩體内濁氣,并無不适,随後便拱手告辭。

誏寒溪點點頭,笑着看他走出去。待來人沒了聲息,他這才緊捂胸口,生生從喉間吐出了一口鮮血,靈息混亂,他今夜怕是要生生死死好幾次。這麼想着,誏寒溪苦笑道:“活該……”

房門被倏然打開,門外倚靠着白衫少年,柳樊瑀一張臉看不出什麼表情,他走進來,将門關上,長長歎了口氣:“我就知道……真是不要命。”

不會覺得疼嗎?

誏寒溪視線恍惚,他蹙了蹙眉,嘴角本就殘留血痕,這樣一看倒像是有些無助。

“小樊瑀……你……”誏寒溪吞吞吐吐這麼幾個字。

怎麼隐藏氣息的?

柳樊瑀手裡攥着一張沾了血迹的黑符,然後歎道:“我幫你吧。”

誏寒溪舒展眉頭,笑道:“你幫不上什麼忙。”

“還是有的幫的,”柳樊瑀看着他,想起血眸時候的誏寒溪,“你分明就喜歡喝我的血。”

誏寒溪頓了頓,他并非是喜歡喝,是不得已,必須要這種東西。

柳樊瑀看出他在猶豫,繼續道:“誏寒溪,我想幫你。”

不需要。

誏寒溪心髒抽痛,沒有血來調息也沒有那麼嚴重,就是多疼一會兒而已,所以需不需要都不重要。

“誏寒溪。”

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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