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怎奈她這一擊綿軟無力,掌風還未到阿塔跟前便已經消散。
阿塔見她動怒,非但未停下,反而湊到她跟前,滿懷惡意道
“就如你和南辭的相遇,也是因為你的算計。你知曉妖後對他意義非凡,便燃盡自身靈力,借靈入夢,用妖後的幌子引他将你帶回聖宮。其目的,不過是因為你看重了他背後的底蘊,欲借聖宮天材地寶,來保自己···”
“我讓你閉嘴!”
君拂大聲呵道,随着那神秘的金光再次湧現,她一拳揮出,快如疾風,直接揍在了阿塔的臉上。
阿塔察覺,退後避開,卻還是慢了一步,呆滞片刻,似乎不敢置信,僵硬地伸手摸了摸臉頰,傳來火辣辣的痛感。
他眸光幽暗,透着寒光,猩紅的眸底似有兇獸被喚醒,殺意彌天
“你找死!”
君拂在一擊得手後就立刻往旁邊退了幾步,與他拉開了距離,戒備地盯着他。
卻不知這一舉動落在阿塔的眼中不過是做無謂的掙紮,不屑冷哼一聲。
或許方才他還樂意陪她玩玩兒,但是此刻處在盛怒中的他隻想殺了這個女人。
這般想着,他頃身上前,速度極快,瞬息間出現在君拂眼前,拇指和食指成勾狀直掐她的喉嚨,眼看着就要得手,卻沒想甫一碰到君拂,她的身子突然化作星星點點消散。
星光似流螢,從他身邊飄過,在他身後凝聚出君拂的身影。
君拂捂着脖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一直在防備卻還是險些被他得手,終究還是實力太過懸殊。
這頭,阿塔順着星光徐徐轉身,輕蔑地揚起嘴角
“你這縷神魂都在我的識海中,又能躲到哪裡去?”
君拂眸光微動,嘴唇一張一合
阿塔看出她的嘴型,上前的步子一頓,眯子微眯,衣擺翻飛無風自動,無形的威壓直逼君拂
“你威脅我。”
君拂被壓的動彈不得,人形身體忽隐忽現,幾乎維持不住,她盯着阿塔,沒回答他的話,隻問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你還看到什麼。”
嗯?
阿塔聞言一愣,片刻後才反應過來,渾身迫人的氣勢一收,猩紅的眸子亮的出奇,一閃一閃的,隻聽他興奮地說道
“原來是真的啊,我不過是看到些許片段推測而已,竟叫我猜中了,哈哈哈哈。”
說着眼眸微動,想起她方才所問,不着痕迹道
“其他不重要,你若不想我将你的事告訴南辭,最好乖乖聽我的話。說,你怎會知道我魔族死穴。”
不重要?不,很重要。
她方才甫一聽阿塔提起,一時急昏頭亂了分寸,後頭才察覺出不對來。
她看到的記憶斷斷續續,阿塔看到的應當也不完整。加之她此前特地專修過神識,強度更非一般,阿塔應當不能輕易看到她的記憶,可又無法确定,所以才有此一問。
期間她一直盯着阿塔,他眼中一瞬間的異樣自然沒逃過她的眼睛,再聽到他的話,當即可以确定,他知道的隻有他說出口的那些。
君拂垂下眼簾,緊繃的神情瞬間放松,輕笑一聲
“你能看到我的記憶,我自然也能看到你的。”
阿塔聞言眉毛一擰,似乎并不相信。
君拂見狀,幽幽補了一句
“我還看到你做的不少蠢事。”
阿塔一僵,面色又青又白,咬着牙讓她閉嘴。
他雖是信了,但是很快便又陰恻恻道
“怎麼,你以為我們掌握了各自的把柄,也想威脅我。呵,蠢,我殺了你就好了。”
君拂把手一攤,而後負在身後悄悄施法結印,一步一步靠近阿塔,道
“各自的把柄?不不不,忘了告訴你,你說的事我阿兄早就知道哦。“
阿塔恍惚了一會兒,很快便搖搖頭,一臉的不相信,他自然是不信有人真的會将自己不堪的一面告訴他人。因此也沒發覺,就這麼一晃的功夫,君拂已經在他跟前站定。
隻見她咧嘴一笑,古怪道
"該說你是自大呢,還是沒将我放在眼裡?居然敢将我拘在你的識海内,我若是在此自爆,想必就算是你也該要養個好幾百年吧。"
阿塔下意識道
"什麼?"
下一瞬便見君拂将他的身子緊緊抱住,她的身上金光大盛,刺的他幾乎睜不開眼,似乎察覺到危險,識海内開始動蕩。
阿塔又驚又氣,驚的是沒想到君拂會想出這兩敗俱傷的主意并且毫不猶豫的付諸行動,氣的是君拂将他的身子禁锢的死死的,他掙脫不開,也就沒法讓她停下。
他隻好壓下情緒,沉着臉安撫道
“停,我們兩敗俱傷有什麼好處,不妨我們消除彼此的記憶,然後我再放你離開。”
君拂是很惜命的,而且她還不知神識自爆會對本體造成怎樣的傷害,若有其他辦法她自然也不想玉石俱焚,但是阿塔的話又不知可不可信,這念頭一閃而過,未多猶豫,還是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