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逋有扒拉着白粥吃雞肉,鹹淡合适,肉香四溢,汁水充盈,這還差點滋味?那他之前做的是什麼?他筷子夾起白菜,一臉震驚,“這還可惜?你手藝這麼好,做這麼好吃,還覺得可惜?”
林序南道:“下次給你找。”
秦物華笑着給他夾一個雞翅,“好哦。”
林逋有:“……”飽了。
做飯的人不用洗碗,林逋有和成珂拿着鍋碗到溪邊洗,洗幹淨之後小眯一會兒,準備入城了。
巍峨的城牆上滿是歲月的痕迹,因為年久失修,許多痕迹難以抹去,還有損毀的地方也沒有重新補上,而是留在原地,城門上寫着三個大字——關州城。
林逋有原本的臉關州城裡有人認識,留了胡子完全變了樣,也被松松放過去。
幾個大人都順利過去了,到小天那卡住了。
“等等,小孩留下,護法要檢查。”
成珂緊張地把小天摟到身前,“我家孩子怎麼了?”
“大哥,孩子還小,實在是離不得大人啊。”
秦物華道:“是啊是啊,大哥,這孩子不聰明,又是個小女孩,實在是離不得人。”,說着,她朝看門的守衛手心裡塞進去二兩銀子。
守門的人掃視了一圈小天,把銀子塞進懷裡,擺擺手道:“小女孩啊,那就進去吧,教主要找的是個小男孩。”
總算是有驚無險地過了。
街上人聲嘈雜,人挨着人,秦物華擠着往前走,林序南拽着她的手,以免走丢,“先找個住的地方。”
林逋有躲過擦肩而過的小偷,順帶把小偷的錢袋子拿走,朝上面抛了抛,又丢進小偷懷裡。
成珂抱着小天翻了個白眼,不明白他整這一通有什麼用。
不知道因為什麼,連着找了好幾家客棧都滿人,幸好過路的一位老伯說自己家開了客棧,不然晚上就隻能找個犄角旮旯睡大街了。
開了三間房,秦物華自己住一間,林逋有和林序南睡一間,成珂和小天睡一間。
折騰着天色就擦黑了,林序南給秦物華鋪了床,秦物華走路還帶着拐,連着包了好幾天腿,看出來傷腿瘦了一小圈,要繼續走一走才能徹底恢複。
“賢惠阿大。”
林序南跪在床上給她鋪平褥子,腰線流暢,隐約可以窺見隐藏在衣衫下勁瘦的腰。
秦物華感覺牙癢癢的,想咬東西。
林序南鋪好床,扭過來問,“晚上就在下面吃,快到時候了。”
‘笃笃’兩聲,有人敲門,林序南走過去開門,林逋有對上秦物華笑眯眯的視線,猶豫一瞬,“我打擾你們溫存了?”
林序南皮笑肉不笑,豎着手掌劈上林逋有肩膀,“大白天說什麼胡話。”
林逋有揉了揉肩膀,“吃飯去。”
秦物華拄着單拐,“走啊。”
菜品簡單,勝在新鮮,客棧客人少,不是熱鬧地段,隻有老爺子和他孫女幹活。
老爺子的孫女是個爽朗大方的姑娘,沒有許親,準備以後繼承客棧發揚光大,最好能招個贅婿進來,這是她自己說的。
秦物華看向林序南,笑笑沒說話。
贅婿林序南頂着炙熱的視線給她夾了一筷子魚。
早就知道秦物華和林序南成親過且林序南以贅婿的身份嫁過去的成珂:“……”
林逋有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秉承着有飯不吃王八蛋的心理庫庫吃飯。
小天歪着腦袋,不明所以。
吃完飯時候已經很晚了,秦物華困得打哈欠,打哈欠傳染人,即便是沒什麼困意的成珂也跟着打了個哈欠,一圈人打了哈欠之後也不聊天了,相互道别,秦物華不想動了,拍拍林序南的手,腦袋挨在他肩膀上蹭蹭,“扶我上去。”
就是帶她上去的意思。
林序南橫抱她起來,秦物華睜不開眼,腦袋挪到他頸窩,整個人蜷在他懷裡,頭發紮在下巴,沁出點撓不着的癢。
成珂捂住小天的眼睛,打算再一次将教育等級提上一層。
到了屋裡,林序南替秦物華脫了鞋襪和外衫,整個人裹進被子裡,秦物華迷迷糊糊地看見眼熟的人,伸出手想做點什麼。
林序南靠近想替她整理下枕頭,他沒有靠得很近,怕秦物華醒過來不高興。
秦物華沒有顧忌,兩條胳膊伸出來摟在人家脖子上不撒手,上下搖了搖,力氣微弱,像是無意識的動作,嘟嘟囔囔說了什麼,聲音很低,林序南沒聽見,側過耳朵想認真聽。
“親,親親我。”
林序南聽清了,火燒得更旺,忍耐了許久,湊過去貼了下她的唇,一觸即離,掖好被角。
“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