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有點複雜,”缪戈展開了剛才從束帶上解下的固定帶,從裡面零碎的抽出好幾個不同的物件有放着會飛舞的亮片的瓶子,有刻着奇怪符号的石頭,羽毛……
“血鬼術的運行邏輯與魔法相似,支撐魔法最主要的是每個巫師靈魂之中的魔力池,其次是心中的信念,最後是手上的魔咒。我認真看了蝶屋中與血鬼術相關的記載,它就像是隻需要魔力池和傷害他人的信念,這點與黑魔法相似,而大多數的黑魔法,都有其反咒,或者防禦的方式,我想血鬼術應該也是如此。”
一邊解釋着,一邊指着地上攤開的東西們:“像是這個羽毛上,我附加了抽離咒,如果對方的血鬼術是增大本身的力氣,那麼抽離咒就可以讓對方卸力。瓶子裡面的亮片是萬彈齊發,可以用來拖延強大鬼的速度,又或者直接對付不怎麼強大的鬼……”挨個介紹過幾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小東西之後,缪戈小心的拿起了最後那個不起眼的小石頭:“這個石頭……是失敗品。”
“失敗品?”産屋敷有些不結的看過來:“既然是失敗品,那亞克斯利為什麼這麼小心的攜帶呢?”
“因為……這裡面是……不可饒恕咒。”
一段話,缪戈說的時候斷續咽了三次口水。
就連蹲在産屋敷耀哉身邊的仆人也好奇看了過來。
它經常為耀哉照料能照料到的劍士,亞克斯利是它關注的較多的,這還是它第一次見對方這麼明顯的緊張。
“不可饒恕咒?聽起來并不是什麼好的咒語呢,阿彌陀佛。”
“确實不是好的咒語,它是黑魔法的一部分,卻比黑魔法更為嚴重,或者說,它才是真正的黑暗魔法,到今天,依然流傳在外,被英國魔法部明令禁止的也隻有三道了,這個石頭上的,就是其中之一,鑽心剜骨。”
“聽起來是很可怕的魔法,它是做什麼的呢?又要怎麼使用呢?”産屋敷側目。
“它最大的作用是使他人遭受痛苦,屈服,至于使用……這個是失敗品,無法使用,得小心保存。”缪戈在展示過之後,又小心翼翼的将石頭收拾了起來,解釋道:“不可饒恕咒我都會,但是……并不能算擅長,即便煉金術成功讓石頭可以承受不可饒恕咒,但是這個咒語刻上去的時候,也并不穩定,不能确保它攻擊的方向和目标……也就是說,如果想要使用它,或者不慎損壞它導緻魔咒發動,或許會得到相反的結果,使持有者也被影響。”
“南無,聽起來是很危險的用具呢。”悲鳴嶼搓了搓手掌。
這種聽起來很是危險的東西應該由更加強大的柱來看守,不過身邊坐着的這個孩子有着一顆強大而穩定的心,也有着不可思議的手段……這件事還是交給主公決斷吧。
一直在旁邊傾聽的天音看了看自己的丈夫,又看了看下座的隊士:“請問,亞克斯利桑,既然是這麼危險的東西,為什麼要把它做出來攜帶在身上呢?”
因為她無時無刻,都在希望從新見到那個排序為下弦之三,不知姓名的鬼。
也是由此,她無比的感激曾經深惡痛絕的亞克斯利老宅——在純血家族中以博學著稱的亞克斯利一族有着幾乎可以抵整個歐洲巫師世界藏書,記載着超過霍格沃茲和魔法部乃至于歐洲巫師世界所知的魔法。
這些學識賦予了她敢嘗試利用煉金術将魔法寄存與物體的底氣,卻沒能給她帶來充滿摧毀一切意志,一切靈魂,一切生命的決心,而導緻了寄存品的失敗。
盡管如此……
“這隻是一個嘗試。”
“嘗試什麼呢?這種東西聽起來似乎比魔藥更為艱難,亞克斯利桑是打算讓這種東西也能讓每一個隊士都攜帶麼?”
“不,産屋敷先生,煉金術并沒有調制草藥那麼流程化,我無法做到讓每個隊士都有釋放魔咒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