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給出了答案……歐不，這個不重要，如果他給不了答案也一樣，在吞噬結束以後，他就要繼續面對魔咒的折磨。

更讓它感到恐懼的是，它曾引以為傲的血鬼術，對方居然也會！

被念做“攝神取念”的魔咒，跟他的血鬼術有着異曲同工之妙，這個巫師時常會在他的身上施展這個魔咒。

而伴随這個魔咒的，通常還會有另外一個魔咒“身不由己”。

而這兩個魔咒，構成了它想都不敢想的煉獄。

“清河先生，你不是一直覺得自己的血鬼術挺不錯的麼，使出血鬼術，然後在其他生命因為記憶猛然被剝奪而感到茫然的一瞬間出手，收割他人的生命。”

“為了達到這一點，你源源不斷的更換幫手，在毫不留情的遺棄。”

“我很欣賞你的果斷，所以也希望你能自己感受一下。”

魔杖晃動之間帶起的光芒模糊了刻着下弦之一字樣的瞳孔，魔咒将它拉進那些亂七八糟的回憶之中，而它的身軀卻不由自主的開始自我傷害。

有的時候會硬生生拽下手腳，有的時候是不停的以頭搶地，撞到額頭迸裂也不會停下。還有的時候是接過不知道哪來的刀刃，一片一片的割下自己的皮肉，然後再将骨頭當做磨刀石，來回磋磨。

它的意識脫離身軀，遊蕩在那被痛苦割的亂七八糟的回憶中，靈魂則是在酷刑下哀嚎卻毫無聲息。

等意志和靈魂再次統一時，那細細碎碎的，也曾感受到過幸福的記憶裡面，已經塗滿了屬于鬼的血和崩碎的鬼屍。

眼前的這個人所拿出來的手段，不僅要給他造出畢生難忘的回憶，更是要否認它出生至今所有的意義。

做為人的意義。

作為鬼的意義。

通通都要塗抹成毫無價值的血與灰的顔色。

哪怕是這樣，似乎也不能讓眼前的巫師，滿意哪怕一瞬間。

而這一切都需要等到月挂高空才會停歇一會。

是的，停歇而不是停止，這種歇息是建立在缪戈沒有更多的時間照看他了，所以會充滿‘仁慈’的将那些不輸給魔咒，僅次于“身不由己”魔咒的可怕的魔藥傾灑在他身上。

這不是套話，這不是審訊，這不是這是赤裸裸的折磨。缪戈想要知道鬼的消息是真，但是要折磨他的意志，要讓她償還曾經死在他手下那些人所遭受過的痛苦的想法，更是真心誠意——用比鬼更恐怖的手段。

即便它曾想過說出鬼舞辻無慘的名字，讓自己曾經追随過的鬼王來結束自己的生命，它都無法再次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