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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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葉招舟站在小區門口等着厲則深，手裡還拎着在門口早餐店買的豆漿和茶葉蛋。

一輛商務穩重的邁巴赫停在了葉招舟的面前，葉招舟打開車門，将手裡的一份早餐放在了中間的置物盒裡，“原味豆漿和茶葉蛋。”

“謝謝。”

葉招舟沒有再說話，厲則深專心地開着車，也沒有聊天的想法。

葉招舟有些無精打采地坐在副駕駛，眼睛下方的青黑色讓人一眼就能發現，前一天的葉招舟并沒有睡好。

厲則深側頭去看後視鏡的時候，發現了葉招舟的異樣，但是并沒有開口說什麼。

葉招舟倒是藏了一肚子的話想要說，但是卻不知道自己應該從何說起，厲則深沒有開口，他并不知道這件事情自己應不應該問。

或者說，他并不确定，這件事情他有沒有權利過問。

葉招舟萎靡了一整天，連今天負責培訓的支行行長都忍不住調侃。

-【晚上談談。】

葉招舟在一整天的培訓結束之後，摸出被靜音放在口袋裡的手機看了一眼。

是厲則深在半小時之前發的消息。

葉招舟手指在鍵盤上微微敲擊了幾下，回複了一個好。

他想知道厲則深會和他談什麼。

-【負一層，B區013。】

厲則深很快就發來具體的位置，

葉招舟找到停車位的時候，厲則深還沒有到，站在厲則深的座駕旁邊總有些紮眼。

葉招舟猶豫了一下，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戴上口罩之後，蹲在厲則深汽車的旁邊角落位置裡打遊戲。

“不是，賣了就行了，救什麼啊！”

“阿西，葫蘆娃救爺爺啊，漁女的地下室沒有搏命就别救了啊！”

……

厲則深到的時候剛好聽到葉招舟的碎碎念，腳步頓了頓，這是？

嗯，三次元的情緒去發洩在遊戲世界裡了？

厲則深故意輕輕咳了一下，果不其然，葉招舟的聲音停止了，很快遊戲音效的聲音就消失了。

“打完了？”厲則深解了車鎖，“沒打完就繼續吧，挂機不太好吧？”

葉招舟連忙道：“打完了打完了，厲總。”

葉招舟把手機揣進口袋裡，快步走到副駕旁邊，拉開了副駕的門，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問：“我們去哪裡啊？”

厲則深啟動車子：“行露。”

聽到行露兩個字的，葉招舟的動作頓住了，半晌才說了一個字。

真的就是救大命了，怎麼就去行露了？

行露給他的回憶真的是充滿了尴尬。

尤其是和厲則深的回憶裡更是充滿了尴尬。

車子在行露的門口挺穩，葉招舟跳下車之後站在停車位的旁邊等着厲則深停車。

厲則深停穩車，拍了拍葉招舟的頭，“走啊，站着幹什麼？”

葉招舟沒有說話，跟在厲則深的身後，像一個跟在家長身後見世面的小朋友一樣。

厲則深把葉招舟帶進行露之後，跟吧台的調酒師打了一個招呼，就帶着葉招舟走上了二路，随手推開一個沒有挂着已預約指示牌的包廂門，帶着葉招舟走了進去，打開包廂裡的燈，把燈光調成了暖橘色。

葉招舟坐在沙發上，想要問一下厲則深為什麼談談談要來這裡。

厲則深沒有在意葉招舟的糾結，坐在葉招舟的旁邊的位置上，手指在手機鍵盤上翻飛。

沒一會兒，葉招舟就聽到了厲則深鎖屏的聲音。

“我點了一些吃的，還有兩杯飲品，來吧，趁着現在聊聊吧。”厲則深把手機調成靜音，然後随意的放在一邊的沙發上。

“嗯，厲總，我其實并不明白。”

厲則深慵懶地靠在沙發上，“怎麼說？覺得我應該再給劉旭一些時間？還是？”

“都不是，我是想不明白，你為什麼可以把自己擺放在一個上帝視角裡？”

厲則深點點頭，“明白了，覺得我冷漠無情？”

葉招舟搖頭，“也不是，我是不太理解，明明劉旭的經曆是應該讓人同情的，為什麼你可以一些多餘的情緒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