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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公主(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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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楣隻能确定康熙沒有阻止她們,對于心理一無所知,因此她毫無顧忌的繼續推動着京城話題的更新換代——

鑒于胤禩幾兄弟被關了禁閉之後,再也不主動提供内部細節,編造的同人顯得索然無味起來。

雖然隻是聽新鮮的百姓暫時沒覺察出來,之前的存貨仍沒有全部釋放,但沒了兄弟幾個加持背後鬥法,忌諱就漸漸的上來了。

因此具有危機意思的生意人,現在就應該開辟新賽道,推出新産品,甄楣認為吹西方的文,很适合這個時候頂上。

如果不行,那她們《閨閣志》也不是不能出這個風頭。

在接近五月的某一天,京城裡忽然又一次爆發了對于纏足的讨論。

因為江南那邊的女子詩社帶回來更多消息——

一位筆名為乘風客的筆者如此描述。

“纏足陋習,不知其起始,然實為害今人矣……”

這位乘風客是一位閨塾師,早年孀居立志不肯再嫁,便受聘做了閨塾師教導學生。

她教導兩家人的女孩子,加上自己于娘家夫家接觸的女孩子,平日裡往來的密友,便見識到了許多纏足之事。

“餘聞媪講古,先人或謂之美觀,以窄削為佳,輕移蓮步,聘聘婷婷,又或能為掌上舞,因而先天之不能為着,便以布帛裹纏,不欲生長……”

乘風客先是直接搬出了打聽到的由來,批駁反對了纏足對于精神道德上的作用,認為這隻是因為對美的追求産生,并沒有什麼大道理。

又因為直接追逐美色有輕浮的嫌疑,再拿大道理去壓就顯得十分拙劣,兼有甄楣暗中出手去散播這個觀念,這一點就再一次引爆了文人的議論。

畢竟文人的權,很大程度上可以理解為解釋權,解釋得更貼合背景一些,也就是注經權。

換到這件事上來說,那就是,憑什麼你來說纏足不體現品德呢?就算你是需要纏足的女人,那我也還是比你懂,沒有你說話的機會!

這就和禮法一樣,哪怕皇帝非常清楚自己叫了十幾年的爹娘是誰,文人一樣能用禮法去注解你爹不是你爹,你才是不懂的那個。

解釋權就是權力的一部分,看了乘風客的文章,一些讀書人覺得自己的權力被侵蝕了,因而反應激烈,也實屬人之常情,畢竟在做到執牛耳的地步前,他們能握住的東西太少了,評判女人已經是為數不多的權力。

然而這還不算完,乘風客還列舉了一些例子,比如她某位密友的女兒,纏足三月後不能行走,高燒不斷,诘問之下,她才得知原來是家中請了新的纏足婆子,竟然用的是折骨纏的法子!

江南常年濕潤,如此密不透風的纏裹下,傷口慢慢潰爛,竟然引發高燒,隻是密友的女兒養在婆母身邊,她無法第一時間察覺,等發現時女兒已經高熱不退,不多時夭折。

乘風客語氣沉重的描述了母子之情,诘問道纏足難道比父母子女之間的天倫更重要嗎?為了纏足傷了小兒女性命,這豈不是舍本逐末?

祭出了父母子女關系這個殺器,這又基本封死了孝道的壓力,誰都不能說養兒是奔着高危風險去的,竹籃打水一場空,誰又受得了?

何況還有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的說法,把腳弄爛了還發熱到人都沒了,從這裡看纏足就完全站不住。

且兒女不能活着孝順父母,這也不符合孝的要求,除非有人厚臉皮表示身為一家之主我覺得女兒就是得纏足才叫孝順我。

不過從江南的反應來看,這麼不要臉的,多半也不是個什麼人物。

因此這一點算是封死了不少讀書人的論點,硬生生叫他們把筆杆捏爛,也遲遲寫不出一篇可供出名的雄文。

再往後乘風客去詢問了學生,如果不需要纏足,她們支持還是反對。

學生的答案近乎統一,支持不纏足,這樣她們在遊園,戲耍,外出登高的時候會更方便。

這樣的觀點忽然有些稚氣,卻有天然的意味在,乘風客表示這應該是合乎天然道理的,人生雙足,自有雙足的用處,貿然去約束了不使發揮應有的作用,其實是違背天理的。

這一點同樣厲害,誰又能說自己雙足無用?就是讀書人,不說除外遊學,總有訪友或者上京趕考的時候,路是必定要行的。

要知道甄楣這邊己方辯友不隻有江南才女這種講道理的,還有八旗貴女,這些姑奶奶發現“纏足都是男人胡攪蠻纏的屁話”之後,直接放話,誰敢說纏足是好事,她立刻找熟手給他裹上,成全這樁好事。

攤上這事,再是想要出名也豁不出去,又沒法倒逼朝廷管理,畢竟現在的朝廷真聽不懂話,誰還不知道抗稅的厲害,結果人家真敢砍腦袋。

和這等蠻夷能說什麼?

難道人家還會反對自己的政令?

那不是老壽星上吊嗎?

所以這事還真就隻能在民間吵一吵,沒法到衙門申冤去,以至于胡成的雜志社爆滿,日日有人到訪,想要開辟一個駁斥纏足有害的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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