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不是不行,甄楣權衡了一下,反正她想的東西也沒什麼是現代人不能聽的,反正煩的也不是她,背地裡主意這麼大,被騷擾一下怎麼了!
“怎麼綁定?”
“你可以直接綁定,不過另外一個……”系統瘋狂掃過說明,“需要在一定範圍内進行綁定。”
“……”
甄楣不耐煩的擺擺手,“行了,跪安吧!我要研究怎麼逃婚了!”
系統猶猶豫豫,幹脆把虛拟形象趴到甄楣身邊盯着。
但甄楣并不在乎它,開始打聽起瓜爾佳氏家裡的格局,試圖為自己規劃逃婚路線。
這件事并沒有引起什麼注意,哪怕是聖駕回返之後,因為——
“皇上發了好大火,太子被申斥了。”
隐隐約約有點廢太子的意思吧,各方人馬都動起來了。
瓜爾佳氏其實并不是很願意被綁定在太子的戰車上,這也是重生的瓜爾佳氏沒怎麼被盯着的原因,又一個偏向毓慶宮的女婿,有什麼好高興的?
所以家裡的老爺們也去關注這件事了,試圖從中攫取一些好處。
甄楣不是很理解瓜爾佳氏的投機行為,不過也不能說有什麼問題,起碼太子會給個保底,不會把妻族怎麼樣,保底之餘追求更高的收益,也是常有的事。
隻是她怎麼也想不到,太子的這個坎還和她有關系……
在十六格格因病去世後,某位王公仍然想為兒子求娶公主,康熙尚未表态時,太子就和這位王公有了接觸。
之後太子就去勸康熙接受了。
康熙頓時爆發,痛斥太子沒有手足之情,太子似乎很是不服,又堅持申辯了幾句,認為他不過是說出了康熙的心意。
“若是不允,皇父早已申斥,何必猶豫至今日?”
這頓時引起了康熙更大的不滿,父子的口角再次升級,幾乎可以稱為不歡而散。
但十六格格的後事還是敲定了,雖然說着太子沒有手足之情,但康熙最後還是接受了提議,走了正式的流程交待聲稱之前定下了婚事,誇獎了男方的重情意。
雖說多少有些為了局面考慮,總歸事情是平穩解決了。
隻是返回京城的一路上康熙情緒都很差,和太子的關系沒有絲毫緩和,入城之後更是難得衆目睽睽之下斥責了太子。
這無疑給了臣下一種訊号,所以最近朝中的熱點就在這對父子的關系身上了。
太子的兄弟們更是摩拳擦掌嚴陣以待。
胤禛想起了目前看來最為可靠的甄大師所言,并不懷疑太子會被廢掉,在這個基礎之上,他需要制定後續的計劃,太子倒了并不等于他勝出了,盯着這個位置的兄弟可不少。
胤禩幾人則是四處聯絡人,試圖添彩加火,撬動太子的地位。
在太子和他的兄弟們的共同努力下,康熙發火表示要廢太子時,地下跪得齊刷刷的,卻沒人做出什麼有力的勸解。
于是康熙終于做出了決定,他召來宗親大臣侍衛,情緒激動近乎哭泣。
“朕承太祖、太宗、世祖宏業四十八年,于茲兢兢業業,體恤臣工,惠養百姓,維以治安天下,為務令觀。胤礽不法祖德,不遵朕訓,惟肆惡暴戾□□,難出諸口。朕包容二十年矣……”
“乃其惡愈張,戮辱在廷諸王、貝勒、大臣、官員。專擅威權,鸠聚黨羽。窺伺朕躬起居、動作,無不探聽。朕思國為一主,胤礽何得将諸王、貝勒、大臣,官員任意淩辱,恣行捶打耶。如平郡王納爾素、貝勒海善公普奇俱被伊毆打,大臣官員以及兵丁鮮不遭其荼毒……”
“……乃胤礽同伊屬下人等恣行乖戾,無所不至,令朕難于啟齒,又遣使邀截外藩入貢之人将進禦馬匹,任意攘取,以至蒙古俱不心服。種種惡端不可枚舉。”
“朕尚冀其悔過自新,故隐忍優容至于今日。又朕知胤礽賦性奢侈,着伊乳母之夫淩普為内務府總管,俾伊便于取用……”
“……從前索額圖助伊潛謀大事,朕悉知其情,将索額圖處死,今胤礽欲為索額圖複仇,結成黨羽……”
“且胤礽生而克母,此等之人古稱不孝——”
前面胤礽都隻跪着不出聲,唯獨聽到這裡變了臉色。
康熙此番卻沒有顧忌,仍然繼續未盡之言。
“朕即位以來,諸事節儉,身禦敝褥,足用布靴。胤礽所用一切遠過于朕,伊猶以為不足,恣取國帑,幹預政事,必緻敗壤我國家,戕賊我萬民而後已。若以此不孝不仁之人為君,其如祖業何谕!”
此時殿内死一般寂靜,所有人都瘋狂思考該如何應對的時候,忽的一道女聲清晰的傳入殿内。
【啧啧~生而克母,人氣狠了真是什麼話都說得出來,怎麼不說自己克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