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創立這個組織做什麼?組織待遇好嗎?發錢嗎?一統江湖嗎?”阮言好奇地連連追問。
她盡量委婉道,“統一江湖的話,你們畢竟隻有八個人,可能過程會有些困難。”
薛冰被問住了,組織當然不發錢,紅鞋子的成員皆擁有相同的特性,在一起難免有同類互相吸引的關系,會面時除了互相分享“戰利品”外,再無他事,要說紅鞋子的創立目标……
好像真沒有。
阮言與薛冰面面相觑,半晌,她決定勸勸對方,“你有考慮過跳槽嗎?”
這個組織看起來好不靠譜。你這麼漂亮一個小姐姐圖啥?
阮言禁不住再一次發問:“你為什麼會加入紅鞋子啊?”
薛·沒聽過什麼是“跳槽”但大緻能猜出來的·冰:“……”
她突然也不知道了。
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後,阮言結束了與薛冰的友好(?)談話,站起身來活動活動手腳,和銀劍童子一起向不遠處的無情走去。
與一旁輕松(?)的氣氛不同,這邊的氛圍卻很凝重。
坐于輪椅上的公子白衣若雪,眸光銳利,聲似臘月寒冰。
“提前知曉敵襲,機關皆布置妥善,這般情況下依然有三人重傷,誰可以解釋一下何處出了差錯?!”
在他面前,三個劍童站在最前面,身後幾十個壯漢排列整齊站的筆直,額頭直冒冷汗。
阮言被吓得一個激靈,身旁的銀劍童子渾身一僵,下意識就想掉頭。
無情頭也未轉,淡淡道:“銀劍,過來。”
銀劍童子下意識站直大聲答道:“是,公子!”
旋即飛一般運起輕功來到其餘三個劍童身邊站好。
他背後長了眼睛嗎?阮言默默咽了口唾沫,放輕腳步緩慢轉身,決定再去找薛冰聊一會兒。
“金劍,你可知錯?”無情聲音嚴厲。
“金劍知錯!”金劍低頭反省,一臉愧疚,“是我指揮失誤,當負主要責任!”
“銀劍、銅劍、鐵劍,你們呢?”無情目光似箭般射向面前三人。周身氣勢似山嶽般壓抑,坐在輪椅上的他比旁人明明視線比要低,氣勢上卻好似他才是俯視的那個人。
其餘三劍一個激靈,忙認錯:“未能發現金劍漏洞之處及時補上,是我們失誤!”
“此次交由你四人共同負責,本為互相協助,若有意外也能及時應對,但你們所為明顯不合格!”無情呵斥道,“若遇未知強敵,以你們今日表現,必兇多吉少!”
“是我們不足!”四劍愈發羞愧難當。
“金劍杖四十,其餘三個杖三十,之後自去領罰。”
“是!”四人領命。
“還有你們。”無情視線後移,淩厲的目光逐一掃過劍童身後的幾十個人,身形壯碩的大漢們竟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在知曉有四劍童與我在場的情況下,疏忽大意以緻自己和同伴受傷,這是捕快的大忌。”無情眸光似劍,“諸位入行多年,還需要我來教當捕快的注意要點嗎?!”
無情聲音其實不大,卻極冰冷,蘊含着壓抑的怒火。
捕快們站在院子中央,戰戰兢兢。
語罷,坐在輪椅上的青年擡眸,隻淡淡地看着他們。眸子威嚴沉重,被其視線掃過的人都忍不住兩股戰戰。
久久沉默。
月高無風,夜色靜谧,府衙内安靜的可怕,院中的氛圍越發壓抑,空氣似已凝滞。
有捕快臉色蒼白,忍不住咽了幾口唾沫。在察覺自己發出聲響後,臉色愈白。
終于,無情開口了。
“杖二十,傷重者暫記延後,扣半月工錢。”
“是,謹遵大捕頭教誨!”捕快們洩了口氣,忙大聲應下,大嗓音幾乎使地面都震了一震。
遠處的阮言臉色悄悄咽了口唾沫。
無情好可怕!
半晌,見無情似乎已經訓完了話,阮言謹慎觀察良久,才磨磨唧唧朝無情挪去。
察覺對方的腳步聲,無情轉頭看向一側,臉上的線條柔和了些許,“看完了?”
似乎已經不生氣了。
得出結論後,阮言放下心,歡快地奔向無情,在離對方半米處站定。
“嗯嗯嗯。”阮言連連點頭,明顯很高興的模樣,“薛冰很友善,她被關到六扇門後我可以去牢裡找她玩嗎?”
無情:“……若是她同意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