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
阮言若有所思。這種事都能交付信任,看樣子,蘇夢枕和無情的關系比她想象中還要好很多啊……
都這樣了,幹嘛還在她面前裝不熟,給她出題要不要這麼認真?!
思及之前自己為到底給誰看病頭疼的緊,阮言忍不住鼓了鼓腮幫子。
花滿樓、蘇夢枕都是他熟人,結果他一早就挑好了,還說讓她選!
這件事着實是阮言誤會了無情,她剛治好無情之時,多數人還在觀望,唯有對無情有所了解且信任的幾人決定嘗試,其中便有花滿樓和蘇夢枕。
若說花滿樓第一個來是無情有所考量,蘇夢枕就純粹是按順序排的了。
且當時對方早早遞了帖子不說,在花滿樓痊愈後,更是親自登門,便是與其不熟,這般姿态,也确實足夠專門詢問一下大夫是否醫治了。
在記起自己忘了什麼後,阮言單調的日常又加了一項每日思考如何糊弄住蘇樓主。
離約定的診治時間還有幾日,因神侯府衆人忙的腳不沾地,除了必要的防守外其餘人幾乎全部派了出去,阮言整日背書練字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實在無聊,于是決定出去轉轉。
再給無情報備之後,阮言打開遊戲地圖,仔細思考了路線。
幾日京城動蕩,她就算在神侯府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都有所耳聞,實際肯定更亂,她是想出去透透氣,不是想出去找刺激。
既然如此,路線就很重要了。
今日聽無情他們隐隐約約有所提及,此事似乎和朝中要員有所牽扯,雖不知扯了誰,但朝中權貴府邸所在有專門的劃分,隻要避開那一塊,基本誰也遇不到。
而京中江湖勢力金風細雨樓與六分半堂各占一半江山,分庭抗禮,其餘小勢力則夾縫生存,不足為慮。
無情和蘇夢枕交情不錯,換言之,神侯府和金風細雨樓的關系就算不是結盟、也絕對不是敵對。
決定了,她要去金風細雨樓的勢力範圍玩!
想知道金風細雨樓勢力範圍實在太容易了,阮言直接找到地圖上蘇夢枕所在地,對方現在病的那麼重不能亂跑,窩着的地方自然是自己的老巢,她隻要到對方周圍玩就可以了!
系統地圖上的角色紅名會标注對自己有惡意的人,但威逼利誘的,有時候對人沒有惡意不代表不會傷害别人,萬事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于是阮言選擇了一個最保險的做法,繞過所有紅名不提,便是與綠名也絕對保持三米以上的距離。
近日京城乃至江湖都暗流湧動,不少消息靈通的人都選擇暫避風頭,加之此時非佳節集會之時,街道上的行人并不算多。
也多虧街上人不多,不然真不好辦。
但有的什麼,你不找麻煩,不代表麻煩不來找你。
看着身影是姑娘的一個人突然攔在自己面前說,阮言眨了眨眼。
“站住!”嬌蠻的聲音響起,對面的姑娘雙手叉腰,“總算見到你了,今天姑奶奶一定讓你知道厲害!”
姑娘身後似乎還跟着兩個男人,看樣子似乎在勸阻她,但顯然他們沒拉住。
阮言愣了下,眼睛又眨了眨。
這是——傳說中的尋仇?
在看電視時,阮言便覺得兩個人傻愣愣站在大街中央實在太丢人了。在親身遭遇後,察覺到周圍越來越多的目光,阮言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于是她試探地提出了自己的意見:“不如我們去茶樓包廂吧?”
不論是尋仇還是談話,在大街上真的好像耍雜的猴,還是沒人給錢的那種。
對面的姑娘似乎怔了一下,旋即怒氣沖沖道:“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
阮言淡淡道:“你怕了?”
“誰怕了?!”姑娘怒發沖冠,當即拍闆,“我們現在就去茶樓!”
阮言淡定地在心裡比了個耶。
“我覺得我似乎變聰明了。”阮言在心裡對系統道。
001:【……】
後面的兩個男人似乎很尴尬,但他們顯然勸不住這個姑娘,隻好跟着她一起來到了茶樓。
待到了包廂,姑娘用力拍了下桌子,“現在,我們可以算算總賬了!”
“等等。”阮言擡手制止,語氣真誠道:“請問你是?”
姑娘似乎怔了一瞬,旋即怒火更甚:“你不知道我是誰?!”
“我應該知道你是誰嗎?”阮言疑惑道。
姑娘被她的态度徹底激怒了,一個跨步就要上前,被身後的一個男子死死拽住:“溫柔,等等——”
這時,打開了遊戲面闆查看地圖标名的阮言亦看到了這位姑娘的名字——溫柔。
好不符合名字的姑娘啊!
阮言感慨地想,她好像聽過這個名字,從腦海裡扒拉了好一會兒記憶,才終于從犄角旮旯裡找到。
“你是蘇夢枕的師妹。”阮言肯定道。
“對,我是他的師妹。”溫柔将桌子拍得啪啪響,“知道我是誰就好辦了,今天姑奶奶一定讓你付出代價!”
“我得罪你了?”阮言很疑惑。
“你不該那般折辱我師兄!”溫柔咬牙道。
阮言:“?”
她什麼時候折辱蘇夢枕了?
溫柔顯然是憋不住話的性子,不待阮言再次發問,她已經噼裡啪啦将後者控訴了一通阮言也終于知道這場無妄之災是怎麼來的了。
“師兄去求醫,你讓師兄帶的手下那般磕頭求你不說,之後還堅持将治療時間定在半月後,豈不是故意為難他?!”
溫柔顯然很是生氣,說着說着就瞪大了眼睛:“你明知道師兄病重,這般就是故意讓他受罪,你是想顯擺你的醫術?簡直欺人太甚!”
“還問我哪裡得罪我,你哪裡是得罪我,你這般行為,是得罪我們金風細雨樓所有人!”
阮言:“……”
你想的好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