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愁飛沉默了一下,“……姑娘說笑了。”
阮言撇撇嘴,你就裝吧。
阮言的腦海裡此刻充滿了亂七八糟的東西,兩兄弟争奪小師妹?二當家與三當家最終為愛決裂?感覺金風細雨樓畫風瞬間從高大上變成狗血劇了。
說起來,“你們金風細雨樓最近不應該很忙嗎?”阮言奇怪道。
神侯府上上下下忙成那樣,作為江湖勢力盟友的金風細雨樓二當家和三當家卻有空陪漂亮姑娘逛街,這不太合理啊。
白愁飛沉默着,顯然不想回答,但還是那句話,畢竟是唯一有可能治療他結義大哥之人,不能得罪,隻得道:“……溫柔知曉姑娘來金風細雨樓附近後想來看看。”
阮言:“……”懂了,這是不放心跟過來結果還是沒拉住啊。
阮言感慨道:“你和你弟弟都不容易。”
白愁飛默了一瞬,忍了忍,到底沒忍住,道:“姑娘稱王小石為我三弟便好。”
“弟弟與三弟有區别嗎?”阮言奇怪道。
白愁飛:“……”但這般叫法總是感覺有點古怪。
畢竟是無傷大雅之事,白愁飛于是不再開口。
看着明顯不打算再說話的白衣青年,阮言頗感無趣地歎了口氣。
幸而白愁飛顯然對溫柔還算了解,幾炷香之後,王小石又重新回到了包廂,身後還跟了個磨磨蹭蹭的溫柔。
小姑娘此刻低着頭雙眼通紅,拳頭攥的極緊:“……之前是我不懂事,還望姑娘不要怪罪。”
嬌俏的臉上盡是委屈,言語間滿是忍辱負重。
阮言在内心感歎道:“001,我覺得自己現在好像惡人啊。”
但要做惡人光這樣可不夠,惡人的準則應該有得寸進尺。
阮言:“你真知錯了?”
溫柔滿臉屈辱:“……是。”
阮言:“我想讓你做什麼事都可以?”
“……是。”這句話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
“那就好。”阮言一錘定音,“那從我開始給你師兄治病到結束,他的采藥熬藥都要你來!”
“……是,嗯?”溫柔錯愕地擡頭,“可是我不會呀?”
就連王小石和白愁飛也一臉驚訝,王小石忙道:“溫柔不通醫術,這是不是……”
“她可以學。”阮言擺擺手打斷對方的話語,“我就是自己學的。”
反正吃藥基本上是幌子,就算熬的藥是□□,影響也不大。問起來就說是以毒攻毒!
一直待在茶樓也有些膩了,瞟了眼窗外的天色,見離天黑還有會時間,阮言站起身來戴上鬥笠準備離開。
在離開前,她好心提醒道:“如果要學的話,你最好快一點,畢竟距離約定給你師兄治療的日子快到了。”
“對了,别忘了付錢。”說好請她的。
……
阮言回到小樓後,無情發現對方的心情明顯好了不少。
“今天玩得很盡興?”
“嗯嗯嗯。”阮言連連點頭,“我今天抓了個人和我同甘共苦。”
為了自己師兄,就不信她不努力。
“哦?”
看着滿臉寫着“快問我快問我”的小姑娘,無情好笑地搖了搖頭,配合地詢問道:“是誰啊?”
阮言便将今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全部告訴了無情,末了道:“無情,我突然覺得自己有點自信了。”
“嗯?”
“我覺得比起溫柔,我還是很聰明的!”
無情:“……”
清俊的男子欲言又止,最終隻是伸手揉了揉對方的頭。
罷了,這般也好。無情無奈地想。
因着對共同學醫戰友的好感度加成,阮言對治療蘇夢枕期盼了起來,具體表現為更加用心地思考如何忽悠對方。
但計劃顯然趕不上變化,待到約定的日子,信心滿滿的阮言在用系統的掃描功能掃描完蘇夢枕後,整個人都驚了:“你最近幹了什麼?”
距離她上次掃描才過了多久,對方身上怎麼又多了一種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