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以。”
邬行香得到李嗣瞻的回應,便朝着虎小忠揮手道:
“小忠,來這裡,我選好帶我們遊覽的人了。。”
虎小忠聞言,掙開圍着他的衆人,走了過來。
其他人見沒戲,自然散了去。
虎小忠看到珠兒,懷疑道:“這麼小的孩子,她知道國師嗎?”
珠兒不快道:“我當然知道國師了,國師是司天監的監正,是聖上最倚重的人之一。”
虎小忠見珠兒人小鬼大的樣子,不禁朝着邬行香笑道:“她還知道司天監呢。”
他俯身看着珠兒,“那你就跟哥哥講講,司天監是做什麼的?”
珠兒一本正經道:“司天監是幫聖上看天象的地方,裡面的人可厲害了。
他們就擡頭看看天上的日月星辰,就能看懂神仙的意思,然後告訴給聖上。
我以後長大了,也要去司天監當一個女官。”
虎小忠給邬行香使眼色,“這小女孩的志向真高啊!”
邬行香真心誇道:“志立則功就,或許有一天,你真能如願以償。”
虎小忠附和道:“哥哥也相信你。”
李嗣瞻搖了搖頭,“小忠,不要再逗小姑娘了,正事要緊。”
虎小忠點了點頭,“珠兒,你就帶我們去國師故居看看。”
珠兒聞言,走到了三人前方,領着他們進了國師故居,開始講說:
“國師古算拾,傳說他是天官下凡,從小就天賦異禀。
他說的話,一一應驗,城裡紛傳,他是個小神仙。
你們看這院子裡的棗樹,聽說國師小時候,經常在這樹下讀書認字。
後來他長大些,夜晚就在這裡看星星,畫星圖……”
虎小忠小聲問邬行香,“姐姐,你小時候是不是也像珠兒這樣?
聽着國師的傳說,向往着司天監?”
邬行香半真半假道:“我小時候做了一個夢,夢裡有個白胡子老神仙。
他說我有仙緣,但需曆練,老神仙還叫我長大後一定去司天監。”
虎小忠聽邬行香的語氣,并不像開玩笑,“真的嗎?”
邬行香誠懇道:“騙你的,快找線索吧。”
李嗣瞻邊走邊細看窗框,指尖摩挲過紋理,又比較木料顔色。
再看門闆和泛着微光的銅鎖。
他低聲對邬行香虎小忠說:“這裡應該在幾年前翻新過。”
兩人聞言,也收起了玩鬧的心态,開始一邊聽珠兒講說,一邊忙不停歇,觀察與敲打,看此地是否有機關密室。
可惜遊完了國師故居,也毫無所獲。
邬行香跟珠兒打聽,“珠兒,這裡是不是翻新過?”
珠兒不疑有他,“是啊,幾年前官府有人說,雖然國師後人搬離了此地,但好歹是國師故居,于是出錢翻新,又塑了天官像,建了天官廟。
後來來此拜天官的人越來越多,我家也是這兩年才過來做做小生意的。”
邬行香繼續問道:“剛剛門外有好幾個人說自家跟國師家以前是鄰居舊識,是真的嗎?”
珠兒笑嘻嘻道:“姐姐,那都是他們編出來騙人的。
以前這周圍都是空地和農田,國師家根本沒有鄰居。
倒是以前有一個住得稍微近的奶奶,現在家在天官橋附近的小巷子裡。”
邬行香輕輕點頭,走到李嗣瞻身邊。
“公子,我們先去天官廟看看,再去找那家人問問吧。”
李嗣瞻對天官廟沒有興趣,且這廟才修了幾年,肯定沒有線索。
“你跟小忠去天官廟逛吧,我在外面等你們。”
邬行香心知李嗣瞻不喜這些,“那我跟小忠就進去看看,很快出來。”
她說完,又去選珠兒身上的祈福牌。
珠兒翻出幾張祈福牌,伶牙俐齒道:
“姐姐,你如今正值豆蔻年華,大好時光,莫要荒廢。
正該是出去闖蕩一番,謀個好營生,幹出一番大事業的時候!
我看,這幾塊青雲直上、飛黃騰達、步步高升、招财進寶都很适合你。
這樣吧,你買三塊,我再送你一塊。”
邬行香聽得心動不已,選好了四塊祈福牌。
虎小忠也跟着買了幾塊。
兩人跟着珠兒參拜了天官像,進了大殿,又路過一條幽靜的長廊。
長廊壁上繪着國師天官下凡到回歸仙班的壁畫。
沿着青石闆路而行,到了天官廟中央的古樹下。
樹上挂滿了祈福牌,旁邊的木架上備有筆墨。
邬行香用筆墨在祈福牌後寫下了心願與名字。
而後,捧着祈福牌,向樹上扔去,挂在不高不低的樹枝上。
虎小忠亦對着古樹拱手作揖,把自己的祈福牌挂得高高的。
風徐來,祈福牌随風動。
兩人繼續遊天官廟。
虎小忠突然想到了什麼,小聲問道“姐姐,你給殿下的祈福牌寫的什麼?”
邬行香聞言莫名道:“不是應該你給殿下買祈福牌嗎?
畢竟你才是殿下親衛。我以為你挂了。”
虎小忠瞪大雙眼,“我也以為你挂了,畢竟女兒家心細心善。”
邬行香無言以對,當時自己滿腦子臆想在司天監功業逐日以新,她怎麼可能想得起李嗣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