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丸井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因此在拍攝過後卸妝乘大巴回訓練中心的路上,仁王拉着丸井做了同一排的座位。兩人座。
連續拍攝算是持續了二十幾個小時了。主題曲錄制連着選曲一起拍攝,定完C位以後又錄制了分PART的部分。
是從從前一天做妝發開始算的,準确時間确實超過二十四小時了,外面天又是黑的。做妝發時在化妝間也拍了幾個簡單的廣告小劇場,大部分人都拍了但播出時大概隻有少數選手的部分,這也不是他們這些被關在訓練中心的選手會知道的。
仁王大概猜到了一點,但隻是一點。
從他身邊這些人的态度裡。
木手從洗手間回來後臉色好了一些,掩蓋掉了明顯的焦躁。在他看來,這像是另外四個人的抱團,又因為是不同公司而就算直接播出去觀衆也不會認為是抱團。
仁王自己倒是覺得挺冤的。
沒有人和他說過什麼。
分給他的編劇也沒有給他具體的行為指導,隻是偶爾會勸說他去練習室,或者讓他在鏡頭前表現的更活潑一些。
并不是單獨編劇,還負責其他人,仁王自覺自己并不算特殊。
不過最冤的大概是大石吧。
隻是因為都分在B班過所以一并被木手“敵視”了。
其實大石真的是個好人。
“為什麼是我?”在車上的時候他小聲和丸井說,“你更适合吧。”
“你為什麼這麼覺得?”丸井詫異道,“這首歌不是我的style,和我的人設不太搭。”
“……你什麼時候有的人設?”
“可愛活潑但又可靠啊。”丸井非常直接,“編劇沒有給你人設嗎?”
非要這麼說其實也有,但是……
“這麼兢兢業業麼?”仁王無語道。
丸井瞥了他一眼:“你就是運氣好。”
“你這樣沒頭沒尾說這樣的話,我可不認的。”仁王咬着牙用氣聲道。
丸井就笑起來:“你不是猜到了嗎?”
“……不,沒有人和我說,我什麼都不知道。”仁王啧了一聲。
“那也不錯,保持這樣的狀态。”丸井說完看了一眼仁王,“你這家夥的臉,裝起無辜來也挺清純的。”
仁王:“……”
正話反話好歹都被丸井說了,他還能說什麼呢?
清純這種形容詞真是聽到都覺得雞皮疙瘩瘆得慌。
晚上躺在床上他還在想公司是怎麼想的。
不過這種事他能想清楚,他就不是練習生而是新人開發部主任了——雖然立海的新人開發工作從已經出道的團來看做的并不算好。
但或許,因為合約五年,兩年半割裂,把培訓很久的資深練習生都放出去就顯得太虧?
這好像是粉絲的邏輯,但再往深裡想,他也想不出其他的了。
在練習生這個領域他确實是個完完全全的新人。
連續工作二十幾個小時,再困腦子也又疼又亂,想睡又睡不踏實,不隻是壓力,身體上的負擔也會在休息時返上來。
仁王睡得不算好,但第二天一早又開始新的拍攝了。
是上午換上運動服的運動場景拍攝。滿打滿算訓練生回到訓練中心也有八個小時,洗漱和睡眠時間也不算非常不足。但真的睡滿了時間的人也沒有,大家草草在宿舍的浴室裡洗漱了再上床,也多少會聊到分組和選曲的事。
被喊起來的時候大家都睡眼惺忪的,但也不能賴床,條件反射是先反應過來教練來訓練中心,又大張旗鼓的,肯定會有相應的錄制任務——就算沒有,床頭還都放着攝像頭呢。
這要是攝像頭恐懼症的人,在這裡真是待兩天都會待出心理陰影。
仁王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也懶得梳洗了,套上外套就跑出去。
整個上午都在錄制健身房内容。
這方面沒有仁王可以發揮的餘地。
倒是真田露了腹肌,又展示了俯卧撐和引體向上,肌肉引發一種練習生的起哄和驚叫。然後平等院走了出去,腹肌和手臂的肌肉更……
“都不是人。”仁王小小聲說。
丸井在他旁邊聽到了,深以為然:“沒錯沒錯!”
忍足笑着吐槽:“隻是你們兩個都沒有動力健身吧。特别是你,丸井,小肚子都要出來了。”
丸井:“……閉嘴吧。你這人。”
上午拍攝完健身畫面,下午又去拍攝練習室了。
距離公演隻有一周時間,一周要練完一整支舞和歌,兩天後又有中間檢查部分,是老師的聲樂和舞蹈課。如果是同一個公司練習室自己排舞,一周時間也不能算非常緊張。但他們實際上都還隻是陌生人,不是同一個公司,甚至是競争關系。
當然,在鏡頭前是不能顯示出“競争”的。
至少不能“争”的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