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過去以後的練習室裡的氣氛有點虛假和平。
拿到手的C位仁王也不想讓出去。
兩天後的中間檢查部分,如果出現讓老師說出“不如換一個人做C”這種話,那他……不至于到自尊心破碎的程度,但真的會很難過。
從舞蹈的角度他不覺得自己會有問題。
唱歌的部分或許要下點死功夫。
不管怎麼說,至少不能輸給木手?
不過他和木手比的話,兩個人都是Rap擔當,擅長舞蹈,定位确實是重疊的。
第一次公演的編舞是已經做好的,隻需要跟着編舞老師練習就可以了。A組和B組甚至練習室還是同一個,一個對着這邊,一個對着那邊。
拍攝時看上去隻有一組,其實背後另一組都能聽到對話。
很有意思,也很火藥味。
毛利選的人裡有四個(包括他自己)都是有出道經驗的。他和越知都是vocal,原哲也和平善之是雙人hiphop組合,隻有千石一個練習生。
這讓千石在隊伍裡很難擁有話語權——當然,千石是個随和而能看臉色的人,和誰都能相處得愉快,就連他們同公司脾氣很差,甚至還因為打架被勸退過的亞久津也和他相處的很好。
這樣一來,這一組除了本身有人氣打底以外,對業務和表演的熟悉程度也讓他們的進度比A組要快。
木手當然很急。
但他發現其他四個人都比他沉得住氣。
這些家夥……到底怎麼回事?!
“不要那麼緊張。”大石勸道,“我們有我們的進度,到目前為止也在計劃進展當中不是嗎?”
木手當然在忍。
他不想在練習室發脾氣,會顯得他脾氣暴躁,萬一播出去了,人設就改不了了。
仁王在舞蹈上算是有天賦。
他的記憶力很好,學舞從來都是一遍就能跟下來了,多跳幾遍就能調整發力狀态找到最适合自己也最漂亮的姿勢。
嚴格來講他這也不是專業學習舞蹈的,隻是喜歡所以去舞蹈教室跟着練,爵士和街舞都學過一些,也跟着舞蹈教室的哥哥姐姐偶爾出去伴舞賺點零花錢。
比較起來丸井才是那個學的更多的。
他們是同班同學,但認識的很早,在舞蹈教室認識的,那時候也才國小。
去年兩個人還搭檔參加了街舞比賽,也算是拿到了不錯的成績,獎金拿到手仁王還給自己換了個手機。
因為很熟,仁王沒多久就發現丸井确實和木手不怎麼對付。
“你和他有過節?”是在宿舍洗漱的時候問的,洗手間沒有攝像頭。
丸井嗯了一聲:“你記得我高一的時候參加的比賽嗎?”
“……你參加了很多比賽吧,哪一個?”
“哎!就是混聲唱歌比賽!XX商場辦的那個!”丸井說,“我那時候不是從上一個公司出來,還沒去立海嗎?不然也不能去參加這種比賽。當時要臨時找搭檔,就和來東京好像也是想找公司的木手組了個一組,都是想賺點生活費。”
“然後呢?”
“然後那家夥在決賽前退賽了!”丸井咬牙,“他一聲都沒和我說!我們也交換了電話号碼的,比賽前我打不通他的電話他又沒來,結果決賽直接算棄權了!”
“第一名和第二名獎金差很多?”
“兩倍差呢。”丸井鼓了鼓腮幫子,“雖然後來他在短信裡和我解釋了,但我還是有點生氣。”
“不過你别誤會,我在練習室裡也沒有針對他。”丸井洗了把臉,又說,“他自己太焦躁的。根本沒必要。”
“壓力太大吧。”仁王說。
丸井嗯了一聲,又看仁王,開玩笑道:“你真的抗壓能力挺強的,這樣了也不急嗎?”
“急……又能改變什麼呢?”仁王實在是覺得沒有那個必要。
确實C位的壓力很大,也确實練習室裡算是有一些風波。但不會影響練習,也沒有到會影響配合的程度。木手确實急,但有大石在,也根本吵不起來。
“等你做了好幾年練習生,還是沒有出道機會,就很難再保持這麼好的心态了。”丸井用帶着戲谑的口吻道。
仁王抿了抿唇,想了想,擡手在丸井的後腦勺撸了兩下:“你别有太大壓力。”
“……為什麼突然說到我了?”丸井有些不太自然。
“你很厲害呀。”仁王笑着道,“不是唱歌跳舞都做得很好嗎?把自己擁有的展示出來就好了。”
“……幹嘛這種語氣,怪肉麻的。”
“沒什麼,puri~”仁王理了理自己有些長的頭發,想這個長度公演會換成什麼發型,還是紮着小辮子嗎?那會不會不太适合。他用發夾把額前的碎發别到腦後,轉身出了洗手間,“我去練歌了。晚上不回來睡了。”
“又睡練習室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