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輯準備如火如荼地進行中。
因曲子是成曲,編舞也做好了大半,定好PART以後進度推進得很快。
許多人以為IDOL團體的每隻舞蹈都會練習幾個月再上舞台,但這是錯的。基本上隻有在做出道準備的團體,才會為了出道曲練習幾個月,甚至幾年。等到出道以後,每次回歸間隔時間有長有短,但已經開始跑商演和行程,能練習的時間就很少了。
限定團時期,後續幾次MINI專輯,練舞都是各自找時間分開練習的,初次回歸舞台前大多隻會合訓三四次,就直接上舞台了。大型團跳舞想要跳得齊并不容易,因此在限定團的幾位,在這方面也都有各自的竅門。
于是,回到原公司練習以後的第二個矛盾,訓練節奏。
第一個矛盾當然是分PART矛盾。這個矛盾最後以幸村和真田吵了一架為結果,兩個人各退一步。公司的意願是這次出道專輯幸村算是主推位,本身就是主唱,PART會比較多,副歌部分也會站C,有Killing Part,真田和柳生的PART并不多,每個人兩句的程度,柳也沒比他們好多少。丸井因為聲線的原因有bridge部分。他的聲音和幸村的聲音更搭,Part就還不少,至于桑原……真要說的話,桑原隻有語氣詞,站位也并不顯眼。但桑原本人對此沒什麼意見。
因為是舞曲,Rap的部分不少,仁王和切原一人一半足夠分了。中間仁王會有dance break,原本預定的是和柳配合。不過練習時,編舞老師說和他預想的不太一樣。
“感覺,就是一種感覺。你們懂吧?”
搞藝術的,當然懂。感覺很重要。
其實和仁王配合跳舞,最合适的是丸井。他們兩個一起的話可以嘗試一些高難度的動作或者意向,做得複雜一些也沒問題。但丸井這首歌的PART已經很多了,本身作為舞擔也有領舞的時候,再在dance break上露臉不太合适。
仁王想了想:“那麼,讓柳生來試一試嗎?”
柳是限定團出來的人,如果分量和其他人差得太少不合适。但柳生是現在團隊裡的制作人,不管怎麼說也在專輯裡寫了收錄曲,以此作為營銷點是行得通的。
而仁王認為柳生很有意思,在他撞見柳生抽煙以後。
沒在禁煙區,在私下場合,不影響其他人,在人前絕不露出這一面——所以抽煙不是什麼大事。隻是換個角度,抽煙和柳生這個人的形象确實是太不搭了。而這透露出的柳生骨子裡的叛逆和熱烈,實在是讓人很好奇。
最後編舞就這樣定了下來。
柳生的舞蹈基礎弱了一些。他兩年半以前參加節目的時候才剛學舞蹈沒多久,幾乎是完全新手,照葫蘆畫瓢的程度,在節目中也是因此評級一直不高,人氣也不上不下(直拍沒辦法吸粉)。回到公司當練習生以後學習了兩年多的舞蹈,現在已經能跳得像模像樣了,還專門學了他自己感興趣的爵士舞和踢踏舞。但和仁王這種從小學習舞蹈的人站在一起,還是能看出區别來。
那就練習吧。
最開始是仁王發現柳生會自己一個人找小練習室,咬牙訓練的。
他說,你這樣不行,如果發力的位置不對,動作不對,那練再久也沒有用。
于是後來變成仁王和柳生一起練習。
倒不是練習的時間都在一起,而是仁王會幫柳生糾正好動作,之後柳生自己練自己的,而仁王做自己的訓練。對仁王來說練舞算一種解壓,學習新的編舞也是。所以練習完原本的編舞以後他還會嘗試給收錄曲編舞,自娛自樂,也會拍攝舞蹈視頻發給丸井,兩個人修正以後視頻再發給公司,酌情作為花絮影像使用。
大概是認為自己耽誤了仁王的時間,柳生也會提出幫仁王糾正發音和調整音程。
當然,他很毒舌,也依然是賽時的風格。
“我和不像迹部君,他是真的好人。”柳生說。
仁王就開玩笑道:“他知道你私底下給他發好人卡嗎?”
“那和我無關。”柳生說。
他這有些尖銳的态度同樣出乎仁王的意料。在公司裡,在其他練習生和成員們眼裡,柳生不是這樣的。他們眼裡的柳生彬彬有禮,與人有距離感,是個紳士。但或許是仁王回公司沒多久就發現了柳生私下裡抽煙這件事,柳生對仁王也有一種破罐破摔的态度。
他們因聯系走得近了,幸村當然也注意到了。
他觀察了一段時間,大概是實在不确定,又有些擔心,于是在行程的間隙找到了仁王:“你不會在和柳生談戀愛吧?”
仁王倒吸一口涼氣:“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他和柳生是純粹的互幫互助的關系,最多因為彼此性格都有些超出預料而對對方有最基本的欣賞,但兩個人性格裡相合和相悖的地方都太明顯了,反而在相識沒多久之後就很确定,最适合彼此之間的距離。
而且最近他還在和柳生學習作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