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師兄怎麼了?”
“秦師兄以前那麼溫柔,今天感覺好吓人哇……”
弟子們竊竊私語的聲音被甩在身後,秦彌遠行至辛晝的住處,一腳踹開大門。
“喲,我還當是誰。”殿内辛晝與謝與喬聽到動靜齊齊回過頭來,辛晝眉毛一挑,“小彌遠回來了?怎麼這麼大火氣?”
他今日以一招之差險勝溫峫,擊敗宿敵完成了多年夙願,顯然高興得很,辛晝雙頰泛紅,看樣子是喝了不少慶功酒。
“來得正好。”謝與喬已經醉得有些意識不清了,辛晝一手拎着酒壺一手沖秦彌遠招手:“來來來,謝與喬這廢物東西,這麼點就醉了!秦彌遠,你來陪我,嗝——”
秦彌遠揮開他的手:“大師兄,你可知今日仙門聯兵攻入了北冥,妄圖血洗秋極崖。”
辛晝酒量也不咋地,幾壺瓊漿下肚就有些東倒西歪了,他扶住秦彌遠的胳膊勉強站穩,不以為然地笑了一聲:“哦~~~我知道啊,那群金玉其外的廢物東西在外城就被溫峫那個副将帶人攔住了,沒打赢,灰溜溜夾着尾巴逃回來了,哈哈哈哈哈哈……”
“嗯……”他仰頭灌酒,卻發現酒壺已經被喝空了,用力搖晃了兩下,不是很高興。
秦彌遠眉頭緊皺:“是你跟掌教授意的嗎?”
辛晝好像有點沒聽懂,又打了個酒嗝:“什麼?”
他回頭要找新的酒,秦彌遠沒耐心了,一巴掌扇到他臉上:“辛子竹!”
辛晝被扇蒙了:“我靠你打我幹嘛,秦彌遠反了你了!”撸起袖子就沖秦彌遠撲過去。
秦彌遠閃身避過,他對付個醉鬼還是很輕松的,兩下就扯過旁邊的紗幔給辛晝捆成了一坨。
辛晝像個蠶似的在地上蛄蛹:“小兔崽子,大逆不道,放開我!”
秦彌遠蹲在他面前道:“若不是你跟掌教授意,太極宮與北旻仙府擅自率仙門衆人攻打北冥,定是野心勃勃想趁機搶功,這麼多年他們一直眼熱蓬萊洲仙門首座之位,大師兄,可别被當槍使了。”
辛晝倒也沒真醉得徹底,歪過腦袋:“哈?”
秦彌遠:“魔尊呢?”
辛晝:“扔蠻荒了,溫峫……”一提起這個名字,他眼裡就燃起些很詭異的興奮,“這下隻能任我為所欲為了吧,臨崖啊,你也有今天。”
秦彌遠看着他的表情,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但他現在焦頭爛額,沒心思琢磨旁的事情,于是繼續說道:“這幾日必會有人來勸說蓬萊洲率領仙門再攻秋極崖,屆時你跟掌教都不要答應。溫峫雖廢,秋極崖也仍舊是塊難啃的硬骨頭,蓬萊若為先鋒必将損失慘重,别讓太極宮之輩坐收漁利。”
辛晝聽得皺了皺眉,看樣子酒已經醒了不少,他扭動兩下翻了個面,沉思道:“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見目的達到,秦彌遠略一拱手:“大師兄今日一戰辛苦了,彌遠先告退。”
“好吧……”辛晝看着他離開的背影略感欣慰,“這小子長大了啊,會為師門着想了,等等——!”他猛地反應過來,沖着前方大喊,“你給我解開啊!!!我靠!秦彌遠你個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