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直球辱罵的異獸并無被羞辱的惱怒,而是新奇地挑起了眉,祂還是第一次聽自己被罵畜牲,身為異獸的祂反而興緻勃勃:“我知道你最近在學習怎麼攻略霍爍,居然也順便要攻略我嗎?很可惜,我一見面就對祺祺滿好感哦~”
“……”
黎允祺無言沉默,他對待聽不懂人話的異獸束手無策:在人類社會中被賦予了感情色彩的詞語無法擊潰異獸心防,因為它們本就沒有人類的規則約束,因而顯得超脫倫理,随心所欲。
有很多證據可以表明霍熠的異常。
比如,霍熠尚未理解人類的“獨占欲”,因此祂讓黎允祺去勾引霍爍,通過結婚的手段把他束在身邊,卻沒有取而代之的想法。
比如說,剛剛那場對他身心都粗暴至極的玩弄,霍熠并不介意祂和霍爍一起折騰黎允祺,甚至有些樂見其成。
……看着他被夾在中間難耐萬分的樣子,很令異獸高興?
黎允祺拽着霍熠的領口往下,逼視着漫不經心的異獸:“我是在罵你。”
聽到他這麼說,霍熠的目光這才移到黎允祺的手上,看着白皙手指緊緊抓着他的西服,黑色的褶皺從指間揉出,祂從唇間瀉出一聲無端的笑。
“這樣會讓你更盡興一些嗎?”
祂握着黎允祺的手,移到自己的喉嚨上:“貶低我,作踐我,亦或者是想殺死我,我對‘黎允祺’這個生命個體的選擇照單全收。”
“畢竟那個霍爍可不會讓你出現這麼強烈充沛的感情波動,我很高興。”
他錯了。
黎允祺想,我大錯特錯。
競争關系由始至終存在着,并不以他的意志為轉移,霍熠隻是傲慢到不把所有人放在眼裡,祂視黎允祺為一個逗樂的玩物,是随時可以捏在手心挑逗的娃娃,所以才那麼容易就“拱手相讓”。
反正我逃不出他精心打造的囚籠。
思緒變得遲鈍緩慢前,向導如此悲觀地想着,于是手上的力氣不斷加重,耳邊還有霍熠笑着為他加油打氣的聲音回蕩在耳邊。
“真棒,對,再用力一點。”
魔咒般的鼓勵令他鬼迷心竅,此時的他已經翻身坐到霍熠身上,對着身下人不斷加重握力。
有重物砸到他背後,才令黎允祺找回來一絲理智。
“小咪?”
黎允祺恍惚道,他不知道為什麼薮貓會彈跳到他肩膀上,阻止了他殺霍熠的舉動。
小咪甩甩尾巴,朝他喵喵叫。
……什麼叫,這個人不是霍熠?
向導松開手,認真端詳起身下眉頭緊鎖雙眼緊閉但不見半分掙紮的人,那人的喉嚨已經被他不假思索地掐出一個青紫的手印,如果不是胸膛還見起伏,分明就跟死了沒區别。
他湊上去,才聞到一絲極淡的薄荷味。
“霍爍?”
他不确定地輕輕呼喚着哨兵的名字。
無人應答。
“真可惜,沒有掐死主意識啊,”霍熠從身後貼上黎允祺的肩胛骨,半是歎息半是無奈,“早知道就把你的精神體和你分開,這樣我才能更好地掌握這副人類的身體。”
黎允祺咬牙,好不容易才止住了被猛獸盯上的戰栗:“你在算計我殺了霍爍?”
“隻是一點小小的……想法。”
霍熠打了個響指,雪白的床單再度化為曾經見過的血色藤蔓,将黎允祺從霍爍身上拉開:“人類都是貪心的生物,我也不例外,既然我能在霍爍沉睡的時候自由行動,那何不讓霍爍的一切完完全全地屬于我?身體我要,家産我要,未婚妻我也要。”
四肢被捆縛得舉在半空中的向導連指縫都被侵入,藤蔓起初還裝模作樣地隻是綁着手腕,很快就騷動着鑽入黎允祺的衣服縫隙,從外到内都貪婪地汲取着向導的信息素。
被實際上是死物的藤蔓玩弄,比被控制着它的主人親身上陣還要來得羞恥。
向導張口欲罵霍熠,就被藤蔓找準機會塞的嚴嚴實實,堵得一絲聲音都發不出來,他弓着身體抵禦卻不得其解,萬般難受。
舌頭被藤蔓毫不留情地拉拽出來,深入喉道,吞咽不下的涎液終究順着血藤的形态滴滴答答地落下。
偏偏霍熠是還在旁邊以欣賞藝術品的眼神盯着他被區區藤蔓逗得淚眼漣漣的姿态。
“夠了……”
沒有借力點的黎允祺連癱倒在地都做不到,在經曆過幾輪的折磨後終于低下頭認錯,顫抖地開口:“我會乖乖的……”
如果這是一場服從性測試的話,那他滿盤皆輸。
“早這樣不就好了?”霍熠終于把他從層層包裹着的血藤中拉出,頗具靈性的藤蔓還勾連着他的衣服不肯放。
站都站不穩的向導頹然倒進霍熠懷裡,正牌未婚夫明明就在不遠處沉睡着,他卻在精神海裡跟他的另一個人格厮混。
一件一件衣服無情被剝落,霍熠強硬地與他十指交扣:“放輕松,不會讓你受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