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輸的心服口服。”鐘優亦是如此。
半山腰上,抱琴的女子感歎:“這兩套功法果然精妙入神。”
神聽語收起窺靜術,對旁邊意猶未盡的女子道:“在下梵音戰閣神聽語,敢問姑娘是……”
“絕仙閣林若洱。”那抱琴女子正是禹熙在回輪峰相見林若洱。
禹熙獨自走在一片荒蕪的山巒之上,林若洱那一劍開的就是一個變相的傳送法陣,不過她們被傳送的地方不同罷了。
禹熙踩在厚厚的積雪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這對一個行走在茫茫雪地裡的人來說,算得上是一種心靈慰藉了。
“閉上眼睛,一直向前走。”
禹熙耳邊仿佛有一個人在說話,閉上眼睛,向前走嗎?
聽人勸吃飽飯,禹熙按照她說的,緩緩閉上眼睛,徑直向前走,那個聲音沒有再出現,隻有周圍瑟瑟寒風。
吹的我發絲飛揚,衣衫淩亂。
禹熙一直走在這荒涼的山巅像是沒有盡頭一般。
不知走了多久,那道聲音再次響起。
“睜眼!”就在禹熙睜眼之時,她身邊猛然掠過一道白影,随白影而去的還有禹熙手中的白暮。
“這把劍,你很難拔出來的,還不如棄劍!”身影隐在茫茫白氣中,頗像個仙風道骨的仙子。
“前輩!”禹熙并沒有在意那人的話,隻是恭敬的拱手施禮。
“前輩?好熟悉……”那人仿佛回想起了什麼值得永遠銘記的回憶。
二十年前
水月宮的後山,那裡竹林聽雨,意境深遠,很适合練劍。
可水月宮不練劍,隻善暗器,那時的聖瓊溫還隻是個一心練功的天才少女。
滄淵針雨一出,萬千冰針,化為大海洶湧澎湃,不知斬斷了多少根竹子。
“前輩,這很容易傷人的。”雖然話語責怪,卻又滿是笑意。
“前輩?我就這麼老?”聖瓊溫手中藏針,蓄勢待發。
一片亂竹之中走出了一個少年,他眉目清秀,俊朗不凡,倒挺配這修竹的。
他身後背着一把劍,那劍身銀白,雖然沒有拔出來,但卻透出絲絲寒意。
“我隻是個迷路的路人,姑娘手中的針給我用了,就太可惜了。”少年嘴角含笑,溫潤而澤。
這回憶隻是一瞬,一瞬之後,聖瓊溫走出白氣,來到禹熙面前。
“禹林聲他怎麼樣了?”她問出這話很艱難,自從十七年前,他退出江湖,就在沒了音訊。
“他……死了。”禹熙愣了一下,她知道她父親在江湖上認識的人很多,卻沒想到這很多之中會包括眼前這個藍衣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