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相瞞,我也會迷路。
三日月宗近的話語裡堅定地表達着這句話。
目光鎖定在【三日月宗近】身上正緩緩靠近的途中卻接收到三日月宗近寄以厚望眼神的今劍:“……?”
今劍在這奇怪眼神裡莫名停了一下腳步,眨眼問小狐丸:“三日月這是怎麼了?”
“嗯?一天不見想你了吧。”小狐丸往後望着本丸躲躲藏藏的大部隊随口說道,他點了點藏在暗處的刀劍,搖頭自言自語,“唔……本以為最少會有一隊的刃來,誰知道隻有四位呢…其中最容易接近的一個還跟着那位審神者大人走了。”
“小叔叔……”正說着,旁邊就傳來了不知哪位短刀的小聲呼喊——貌似還帶了點哭腔?
小狐丸差點懷疑自己聽錯了。
一看,本丸的鳴狐已經完全被粟田口們包圍了,連肩上的半身狐狸也難逃一劫,另一位想要維持秩序的大家長一期一振則被擠得弱小無助的縮在角落無從下手。
“大家…小心點啊……”一期一振無力說道。
自從那位【鳴狐】絲毫不給他們一個眼神地跟着兩位審神者離開後,粟田口一家就變成這樣了。
“……哇,果然家族越大越不太好。”小狐丸抽了抽嘴角,默默退到了自家薙刀兄弟身邊。
“哈哈哈哈!”某薙刀發出了無意義的爽朗笑聲。
石切丸失笑着搖頭,點了點茫然着一張臉的今劍,低聲笑道:“我們……還是先去幫一下三日月吧。”
以三日月宗近為首的四位太刀站在那裡誰都沒繼續說話,就連接話的都沒有。三日月宗近與他的同振互相保持着裝傻充愣的笑容,【髭切】不怎麼想繼續參與的樣子用手慢悠悠的戳着【哥哥打發無聊玩具版·膝丸】,時不時捏捏臉摸摸頭。
于是走過來的刀劍們便看到了一個繃着臉但顔色逐漸變紅、隻剩熱氣沒來得及冒的【膝丸】。
“诶……?”秉承着老刀裝傻充愣神技混進‘迎客大隊’的髭切摸着下巴看了看因【髭切】停止動作而逐漸恢複的【膝丸】,又看了看自己身後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尾巴弟弟,慢吞吞地眯了眯眼。
——是一個‘寵愛’弟弟的好辦法呢……
膝丸:怎麼有種臉蛋涼涼的感覺?
被擋住視線沒看見那一幕的膝丸迎着髭切的目光疑惑歪了歪腦袋,頭發跟着晃動了一下,他問道:“兄長?”
“唔……沒事哦。”髭切彎了彎眼,輕飄飄的轉移話題,“欸哆、弟弟丸就負責帶着另一個……【弟弟丸】吧。”
被cue的【膝丸】迷茫:“?”
被賦予任務的膝丸同樣:“……?”
薄色太刀聞言看過去,倒也注意到了另外一位【兄長】,他想起昨天靈召集所說的話,又想起了早早起來逛本丸迷路到這裡的兄長。眼睛亮了一瞬的同時,雖然他不太明白為什麼不連着那位【兄長】一起帶,但膝丸還是果斷應了下來:“好的兄長。”
貌似沒有話語權的【膝丸】:“……”
“你就跟着我,沒問題吧,唔、”滿意點頭的髭切看向另一個自己,稍稍歪了歪頭遲疑的吐出了一個稱呼:“【鬼切丸】?”
“倒不如直接說「我」呢。”【髭切】瞥了他一眼,擺手間打了個哈欠,眼也不睜道:“我是無所謂啦。”
話音一落,髭切就笑眯眯毫不客氣地把手搭上了困頓的同振的肩,輕輕推着人随便找了個方向邊走邊向身後揮手:“就這麼說定啦,弟弟不要跟着我們哦。”
——全程速度快到仿佛開了倍速。
身後,疑似被抛棄的兩位弟弟切面面相觑。
【膝丸】:雖然對他來說是誰都無所謂,隻不過這位膝丸就……
髭切果斷的态度使得膝丸的頭頂飛快聚起了一小片烏雲,茫然無措着嘴裡幽幽念叨着“兄長”,剛才果斷應下任務的穩重樣一點也不剩。
【膝丸】看他大概是直接把帶自己的任務抛之腦後了,便跟着他一起蹲下,在原地低頭戳草。
哥哥切不讓弟弟切跟着呢,甚至這振膝丸還很‘敏感’……【膝丸】拔了幾根草,側頭看過去,對方似乎一下子就陷在了那種情緒裡出不來了。太刀再度低下頭,手裡扒拉着幾根草交織在一起,又看了眼兩位‘髭切’離開的方向,垂眸,下一秒便張開了嘴。
“兄長……”
有樣學樣的同音奏響的“兄長”聲很快便傳到了另一邊紮堆的三條派群裡,今劍才和【三日月宗近】打完招呼,自己靈敏的聽覺就捕捉到了鬧鬼般的聲音,他不是很理解地拽了拽自家三日月宗近的衣擺,小聲道:“那兩個好像兩團青菇糕啊……”
其餘人跟着短刀的視線看過去,這太過于形象的場景使得絕大多數刃都沒忍住笑了出來。
實在是薄綠色的頭發太過于顯眼,高個子蹲在那裡抱着腿又過于‘可愛’……
“喔……下次可以讓小光試試做一下青菇糕!”不知從哪竄出來的太鼓鐘貞宗聞言眼睛一亮,愉快敲手。
“呀小貞?”因來的不是關于自己派系、從而跟着其他同理由看熱鬧刀劍站一邊的物吉貞宗湊到太鼓鐘貞宗身邊疑惑出聲:“你也來看熱鬧嗎?”
“啊,不是哦!”太鼓鐘貞宗回神,“是小光缺人手了,我來拉幾個人過去幫忙。”
“這樣啊。”物吉貞宗歪頭,說:“那我也跟着去吧!順便跟燭台切先生說一下……”脅差側頭,三條派的刃不知不覺早已不見,隻留下兩個‘青菇糕’還蹲在那,他有些遺憾道:“這次隻來了五位呢,看起來都不怎麼擅長多吃的一類。燭台切先生不要做太多吃的啦,不然會放壞的。”
物吉貞宗回過頭:“我們走吧。”
太鼓鐘貞宗笑起來:“嗯!”
暗處不知道藏了多少刃,依靠短刀和脅差的偵查揪幾個出來完全不是問題。
其中的幸運兒龜甲貞宗:“…………”
打刀扯了扯被拉住的手,沒扯動。
“喂喂……我應該不适合做飯吧?”龜甲貞宗歎了口氣,向兩位‘小朋友’發出了由衷的疑惑。
太鼓鐘貞宗:“龜甲隻要幫忙就好啦!”
物吉貞宗跟着點頭:“隻要打雜手就可以啦,龜甲要好好幹活哦!”他跟着短刀拖着打刀朝目的地走去,認真說道:“不能給燭台切先生添麻煩和搗亂!”
兩刃齊齊說道:“我們會看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