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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名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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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近些年百姓常在鈴南河放花燈祈福請願,有的人說,鈴南河放的花燈,保平安喜樂最為靈驗,尤其遇上喜事的時候,福澤更甚。”沈韫好似沒有聽見對方拒絕的話,隻是平鋪直叙地說着聽來的傳言。

沉默片刻,蕭稹才再次開口:“鈴南河上遊有一座土地廟,土地廟旁有一棵百年的參天樹,樹上每年都會有許多寫有所求之願的紅綢。因為就在城中,周邊住着許多百姓,加之确有祈福保平安之效,那兒的紅綢比昭陽寺中的還要多。”

兩個人一人說一段話,好似都對上了,又好似都在自說自話,兩個人面前都搭了台階,隻是沒有一個人想要先一步走下去。

直到蕭稹半晌後再度開口:“權當作蕭稹送給沈公子的生辰禮,不走了。”

沈韫因對方的話反應了一瞬,才抿唇笑道:“那就有勞世子殿下了。”

蕭稹眼中淡下幾分,最終隻是颔首,不再多說什麼。

用過晚膳後,蕭稹就同沈韫一道出了府,隻是不知二人究竟誰是主誰是客,并排走着卻沒個準确的方向,就好像都想走在後頭等着對方帶路,卻沒有誰真的先一步往前,到頭來二人走的速度越來越慢,倒真有幾分閑暇之餘來逛燈會的意思了。

其實沈韫并不喜歡燈會,兩年前有一次就是蕭茗求着要去街上看燈會,結果方走了沒幾步,就被不知何處來的地痞流氓給攔了路,雖說他最後将那地痞一刀刺死,但到底他還帶着一個小孩,那地痞力氣又大,二人險些死于小道之上。

如今長陽的燈會倒是比那夜小道上的人多,燈火通明也算繁榮,身邊沒有一個需要時刻護着的人,反倒變成了一位他處心積慮接觸的世子殿下,可這世子殿下的心思不好猜,路也不好走。

沈韫不禁感歎世風日下,這感歎着感歎着,有些走神,竟将路都走歪了。倏忽間,他感受到左側肩頭有一股力,偏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竟不知何時已然與對方并肩而行,對視那瞬兩個人眼中都帶着幾分疑惑和詫異,繼而是不動聲色地一同往兩邊移了一小步。

将神色回轉過來後,沈韫回頭看對方,就見對方也同樣看了他一眼,随後指了指路邊的一個小攤販,确切地說是他的攤子。

沈韫見狀跟着一起走過去,攤子上賣的是花燈,與其他地方的并無太大區别,但他很快就知道了對方為何要在此處停留,因為攤販所處位置十步遠的身後,就是鈴南河,此刻正有人在河邊放花燈。

沈韫最後挑了一個最普通的蓮花燈,這本就隻是一個借口,他也從不信這種東西,因而當蕭稹讓他将所求之事寫在紙上藏進花燈最深處的時候,他也隻是随手寫了一個“平安”。

就在他将字條折起要放進花燈裡的時候,身旁的人突然摁住他的手腕,不等反應又将他手中的字條取下。蕭稹未将字條展開,卻接過對方用過的毛筆,在上面輕輕畫了兩筆,随後将字條藏進花燈中,遞給對方。

沈韫沒有問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做,大抵和他禮佛有關,可能在上面寫了什麼符也說不準。他走到河邊,彎腰将花燈放入水中。

再之後二人又沿着河道一直走,像是漫無目的,又好像隻是在尋着河道去找土地廟,但最終二人并沒有走到土地廟,因為他們在路上遇到了梁清偃,而梁清偃将沈韫單獨叫走了。

此刻蕭稹站在一家玉器攤前,而沈韫則被梁清偃帶到了路邊人少的一個角落。

梁清偃面上的詫異還未消散,隻是看一眼蕭稹的背影,又看嘴角微揚的沈韫,壓低嗓音道:“怎麼回事?你怎麼同他走在一起?”

“我以為父親前幾日去了太傅府,你就應該猜到了才對。”沈韫緩緩眨了眨眼,面上看起來滿不在意。

“你就不怕宮裡那位朝你發難?”

“發難?”沈韫輕笑一聲,“前幾日不是才發過難。如今春闱放榜在即,他縱使真有那個心思,也不會在此刻動手,除非他真的想要将此事鬧得人盡皆知。”

梁清偃隻是看着對方沒說話。

“說起來,太子近日可還安好?”沈韫眉眼微彎,話說得柔和,“午間辦的宴,夜間想必也該收到消息了,梁公子若是得空,最好還是同老師說一聲,讓太子千萬不要在此刻坐不住,輕易動手。好說沈氏面上也是太子這邊的人,能提醒的我自然不會忘記。此次春闱不似往年那般,他若當真有養門客的心,最好也收一收,小心被他父皇一道發落了。屆時林知康不會替他說話,我父親作為輔理此事的官員,自然也不能替他說話,那麼這個事情想必就要落到老師手裡去了。梁氏若不想沾染一身腥,最好即刻制止。”

“那你呢?”梁清偃沉聲道,“朝中何人不知他是長公主府中的人,長公主花了幾年都沒能請得下山的人,你卻大張旗鼓地又是宴請人家當座上賓,又是與人一道逛燈會,你就不怕沾染一身腥?”

沈韫聞言擡眼看對方,眼中不知何時染上了幾分陰鸷,分神看一眼遠處的蕭稹,就見那人似乎也正在同攤子老闆說着什麼,瞧不清神情,可他猜不到對方會對什麼感興趣,再者他不認為對方身上會帶着銀兩。

沒有過多觀察蕭稹,沈韫的思緒重回梁清偃身上,道:“你覺得蕭茗和蕭稹,我會更厭惡誰多一些?”

梁清偃沒有說話,可他已經猜到了對方要說什麼。

“一個是殺我叔父诋我沈氏的文康帝之子,一個是被文康帝視為眼中釘的南安王之子,我連前者都能陪着一起在京都城逃命六年,又何況是後者?”沈韫道,“今天這些話往後還是不要說了,梁清偃,看在你我曾同窗的份上,春闱貢生的事情還是不要插手為好。”

沈韫言罷轉身就走,臨了又回了頭,抿唇後道:“對了,替我同老師問聲好,多謝。”

不等對方回複,沈韫就握着手中方才梁清偃遞給他的信紙朝蕭稹走去。

二人與梁清偃分開後沒多久就回了府,隻是蕭稹并未留在沈府,走這一趟好像隻是刻意将沈韫送回府一般,隻說寺中晚間敲鐘,他從未缺席過一次,今夜也得趕在敲鐘前回寺廟。

沈韫對于對方的話半信半疑,卻也沒有執意要留人,隻是命瀛澈替他安排了一匹快馬,又讓瀛澈送他回寺廟,這才獨自回了自己的屋子。

外頭的月光打在窗棂上,裡屋的燭火也将窗前的人影映照出來,沈韫站在窗邊,手中拿着的是梁清偃遞給他的那張信紙,信上寫了不少人的姓名,雖不完整,但卻都是名列前茅的人。

這是春闱入榜貢生名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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