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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惡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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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沈韫還在榻上睡着時就聽見屋外傳來聲響,伸手朝榻邊摸卻摸了個空,擡眼間隻見熄滅的炭火和桌上的衣袍,随即撐着床榻翻了個身,半倚間松垮的裡衣滑至肩頭,屋外傳來細碎的吆喝聲。

他起身攏了攏衣領,就着桌邊的水梳洗一番後穿衣,背對着門系腰帶時聽見門響,再關,腳步聲漸近,來人放了什麼東西在桌上。

“晨間不宜吃太油膩,我去外面買了一些棗糕。”蕭稹道,“昨夜下了雪,今日化雪會有些寒,若要出門需将狐裘披上。”

蕭稹說着就将屏風上挂着的狐裘取了下來,待對方将衣帶系好後披上去,二人同坐桌前,桌上擺放着還熱乎的棗糕與熱茶。

沈韫看着還冒着熱氣的茶水,又見對方将棗糕從食盒中取出,思緒清醒了些,他其實很早就想說了:“殿下向來都這般會照顧人嗎?”

“你指的是什麼?”蕭稹撚起一塊棗糕遞至對方嘴邊,垂目看着。

沈韫瞥一眼,張嘴咬了一口,唇瓣觸到對方指尖,卻好像隻是意外,很快又分開,嘴裡含着那點綿軟甜膩:“事無巨細,周到得叫人挑不出毛病來。”

蕭稹的手仍滞在空中,隻覺指尖溫熱,待對方将剩下那口也咬下時道:“這般便周到了?”

沈韫疑惑看對方,揶揄道:“不然殿下還想做什麼?瀛澈跟在我身邊這麼多年,也不見他有多了解我,做事也不算周到,隻能說不會出錯。”

蕭稹神色一沉,又撚起一塊棗糕,卻沒往對方嘴邊送,隻道:“你将我與他放在一處比較?”

“不然?”沈韫眼中帶着幾分玩笑的意味。

這邊話語剛落,屋外就傳來了一聲敲門聲,二人神色還未從玩笑中收回,隻一同看向門外,見一人影,卻無人說話,這才警惕起來。

“誰?”蕭稹道。

“日上三竿,二公子還未起身?”

沈韫聽不出那聲音,蕭稹卻是立馬反應過來了,以口型道“鄭宣知”,見對方颔首後便起身去開門,随即着常服,面容清俊的男子走了進來。

沈韫起身,拱手見禮道:“鄭大人,久仰。”

“沈少傅?”鄭宣知顯然很意外能在此處見到對方,視線在二人身上流轉,又看一眼那還未來得及收拾的被褥,最終回到桌案上擺放着的棗糕上,棗糕缺了幾塊,他看向蕭稹,“二公子什麼時候喜甜食了?”

沈韫揚了揚眉,好似意外地看着鄭宣知,身旁傳來蕭稹的聲音:“街上碰到,随便買的。”

顯然蕭稹不打算同他解釋,鄭宣知也沒再追問下去,隻暗自提醒道:“人生地不熟的,汀蘭街上的東西還是少買,當心被人毒死,我可沒法兒同長公子交代。”

“用不着。”蕭稹道。

沈韫視線在二人身上流轉,繼而卻是先二人一步重新坐回了桌前,像是為了故意嗆對方一樣,他撚起一塊棗糕咬了一口,擡眼看鄭宣知:“鄭大人可用過早膳了?不若坐下一起吃?”

“不用了,多謝。”鄭宣知面上不失禮節。

“聽聞鄭大人祖上是徭州人,想來對徭州的吃食很是了解。”

“不算了解。”鄭宣知坐在對方對面的位子上,“棗糕在汀蘭說不上多有名,隻是比長陽城要常見一些,街上攤販擺出來的都是家常做法,若要說口感,還是城北的如月坊做得最為精妙。”

“如月坊。”沈韫複述一遍,将剩下的一口棗糕放到盤中,“聽起來不像是飯館的名字。”

有些意外對方會往這方面接話,鄭宣知瞥見蕭稹也坐了下來,卻是半點沒有要打斷二人對話的意思,也沒有要避嫌将人支走的意思,隻得含糊其辭道:“确實不是飯館,如月坊乃是汀蘭最有名的樂坊,坊中樂伎大多出自方外之境,所奏樂曲也具西域特色,與長陽城聽到的大有不同。沈少傅若是感興趣,也可去瞧一瞧。”

沈韫看向蕭稹,毫不掩飾道:“殿下可想去瞧瞧?”

“看你的意思。”蕭稹也順着對方的話,二人一唱一和,好似在給第三人表明什麼态度一般,不明着說出來,卻也半點不退讓。

鄭宣知視線在二人身上流轉,最終還是妥協,又許是懶得去管,到底蕭稹是蕭攬元的胞弟,他又何必上趕着說些無用的話,隻道:“二位去時還是盡量避開人群,且不說刺史等一衆官員時常會在如月坊聽曲小聚,就單是沈少傅那張臉,怕是能引來不少人。畢竟汀蘭也不是沒有被貶的京官,萬一有識得沈少傅的呢?消息或許傳不到長陽城,可我也不想平白多了事情做,即便是磨嘴皮,也總有累的時候,二位以為呢?”

鄭宣知這是指太子張貼布告的事情,如今衾州四處都在尋沈韫,消息又怎可能不會傳來徭州?若是無人動歪心思還好,怕就怕太子的手伸到此處來了,沈韫這一路上都帶着面紗,也是在防着此事。

“有勞鄭大人費心。”沈韫面上也不失禮數。

不多時,蕭稹問:“如今汀蘭局勢如何?”

鄭宣知看起來還是有些懷疑沈韫,話語間可見謹慎:“局勢還能如何,許伯良帶頭出了錢,底下的人縱使再不情願也得賣他一個面子。”

“隻是因為情面就能出錢?”沈韫試探道,“那徭州的地方官倒也是溫良。就是不知這般溫良的地方官,如何治理出了一個連農戶收成都無法調動的汀蘭?”

鄭宣知挑了挑眉,像是被試探後的不滿:“沈少傅以為如何?難不成溫良恭儉讓,隻能出在沈氏身上不成?”

“在下可未曾這般說,鄭大人何須扣這種帽子在我頭上。”沈韫抿唇一笑,倒是好脾氣的樣子。

鄭宣知看向蕭稹:“二公子今晨怪我炭火沒有備足,現下你的人又說我給他扣帽子,此行,是譴責我來了?”

“在下沖大人無禮,惹得大人不高興,緣何将由頭怪罪到殿下身上去?”沈韫看着鄭宣知說道,“縱使大人有雷霆手段,手握開道權,也不該這般行事才對,世子殿下身居高位,哪是我們可以随意怪罪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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