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我該說你單純呢，還是該說他楚閣主瞞的好？今天早晨你們兩個在那家客棧裡若無旁人的卿卿我我，真當别人眼瞎看不出你們之間苟且的關系嗎？”

說來也是湊巧。

張柯臨時起意的想去西口客棧吃個早膳，卻叫他看到了在大堂中正在吃東西的洛璃，還有他身旁的那名男子，雖說張柯沒有見過閣主的真面目，可到底在瀾機閣待了那麼多年，閣主一直是他難以望其項背的存在，他一心想要努力修行，成為閣主身邊的左膀右臂，閣主的身姿背影他絕不可能認錯。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閣主望着洛璃的眼神，那眼神裡所含的情誼，怕是再愚鈍之人，也能看出楚雲憶懷的是個什麼心思。

“我不明白，你要說什麼就明說，總是讓我猜來猜去的有什麼意思？”

“……”張柯盯着洛璃看了一會，他噗嗤一笑，突然湊到近旁，用食指挑起洛璃的下巴，洛璃掙紮着想要躲開，卻被張柯用拇指中指固定住下颚，将頭盡可能高的向上擡起，直到擡的不能再擡，洛璃難以呼吸，一種将要窒息的絕望之感襲遍全身。

“那我便大發慈悲的告訴你，你身邊的楚大閣主，對你這個毛都沒長全的小子心懷不軌，懷有不可告人的龌龊心思，他用雷刑鞭懲罰我，并非為了整治瀾機閣的門風，而是單純的為了給你出氣，這你聽懂了嗎？”

“……”

“還要我再說的明白一點？他，楚雲憶，人前風光霁月，不食人間煙火的楚閣主，一心想要上了你，這回你總聽懂了嗎？”說完，張柯看着洛璃，露出邪性又殘忍的笑容。

“你他媽的腦子有病吧？我可是男人！”洛璃忍無可忍了，他完全忘記此前不要刺激張柯的初衷，張口罵出了心底最想罵的一句話。

“男人怎麼了？你這是惱羞成怒了？腦子有病的不是我，是他楚雲憶，堂堂瀾機閣的閣主，想要什麼樣的人沒有，偏偏看上你這樣一個要什麼沒什麼的小子，是不是他犯賤，還是說，你有什麼過人之處，能勾的楚雲憶對你……欲罷不能？”

“張柯，你真叫人惡心。”因為呼吸不暢，洛璃臉憋得通紅，眼角流出生理性的淚水。

“你喜歡罵就罵吧，随你，反正要不了多久，我就會拉你一起身陷泥潭，讓你變得和我一樣痛苦，也讓楚雲憶一輩子都活在痛苦之中，這樣的宿命，是不是很适合你們？嗯？”

“要殺，就殺，廢什麼話？”

“殺你？想都别想，我才不會讓你死，我要……弄髒你。”張柯踱步到洛璃的身後，從後面攬住他，順手掰過洛璃的下巴，好叫他能繼續看着洛璃的臉說話，“我要弄髒你的身子，你說，若是楚雲憶看到他心心念念的人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歡，會不會難過的想要死去？你再幫我想想，以後他楚雲憶每次抱着你的時候，想起你的身子是被别人弄髒過的，會不會惱怒的想要……殺人？”

說到最後兩個字，張柯順勢含住洛璃的耳垂，用牙齒來回摩擦着那塊軟肉，從唇齒間吐出那兩個令人戰栗的字眼。

“你他媽放開我！”洛璃想要掙脫，卻被張柯抵住了腰間的一處穴道，整個人都使不出力氣。

“别急啊，慢慢玩，我們有的是時間。”張柯摩挲着洛璃腰間的敏感之處，看着他羞憤的眼神，興奮的難以自恃，“知道這是哪裡嗎？這裡是擎荒崗，我離開瀾機閣之後就躲到了這裡，整個擎荒崗都是像我一樣活在爛泥裡的人，哦對了，這其中相當多的一部分，都是被瀾機閣害得無家可歸之人，你說，這裡是不是最适合把楚雲憶引來，叫他想起來就痛苦一輩子的地方？”

“你……”

“噓，别說話，我還有東西要送給你！”張柯伸出一根手指按住了洛璃的嘴唇，另一隻手臂搭在洛璃的肩膀上，手中捏着一粒黑色的丹藥，“知道這是什麼嗎？這好東西，可是我尋了好久才得到的，用在你身上才叫物盡其用。”

“你别……”

“吃下去吧，聽話，你會很舒服的，讓你一輩子都難以忘懷。”張柯掐着洛璃的下巴，迫使他張口嘴巴，一根手指伸進去抵住他的舌頭，順手把丹藥丢進了嘴巴裡，手指微一用力，将整粒丹藥推了進去。

“唔……你個王八蛋，楚雲憶會來救我的，他不會放過你！你們這個地方的人，一個都别想跑！”

“跑？我為什麼要跑？至于其他人，我管他們死活？”

“他們不是你的同夥嗎？”

“洛師弟啊洛師弟，你還真是天真的可怕，他們哪裡配做我的同夥？隻不過是被我利用的人而已，能傷到楚雲憶最好，傷不到，那就一起死了吧！”

瘋了！都瘋了！

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洛璃如同看瘋子般看着張柯猙獰的嘴臉，他用舌尖抵着牙冠，壓制着心底的恐懼感。

楚雲憶，你究竟在哪裡？為什麼還不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