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旗會的大家都是好人啊!
深川咲夜忍不住這麼想。
有的人話又多又熱情,比如說她最早認識的阿呆鳥;有的人長得好看說話又讓人如沐春風,比如問過她要不要當偶像出道的外交官;更别說之前就頻繁打交道的外科醫生,在她磨磨蹭蹭不想被治療的時候冷笑着說“我可以讓你更沒有痛苦地死去”呢!
這樣一看,好多熟人哦!
當然了,還有之前沒有見過的人。
她特意結交的鋼琴家就不用說了,作為旗會的創始人他會在适當的時候給出一些建議還有關心,這位準幹部也并沒有遮掩建立這個組織的目的,大大方方地說着“這份人脈也會成為我重要的工作成果”;倒是沉默寡言的冷血,作為在場唯一一個沒有異能力卻憑借直覺和身手就殺死不少異能力者的殺手,在深川咲夜抱怨着自己受到直系領導太宰治的壓榨的時候,難得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保留發票是很重要的。”臉上有刀疤的男人别說神色了,甚至連嘴巴都沒怎麼變動,“找個票夾或者直接貼在A4紙上,才可以作為報銷的憑證。”
“沒錯哦咲夜!哎呀當時中也的報銷發票還是我幫忙處理的呢……要我教你嗎?”阿呆鳥熱情地将腦袋湊了過來,以一種非常遺憾的口氣說道,“沒辦法,放着他不管的話就膠水塗多到差點黏上了另一張A4紙呢!”
“明明是你遞過來的液體膠有問題!”被指名道姓的中原中也立刻炸毛了,“當時你是故意看我出醜的吧!就因為兩天前我嫌你晚上回來動靜太大砸了一下門!”
“你知道嗎咲夜,自從中也搬到我家樓下之後,房間的修理費就上~升了非常多!”阿呆鳥扭過頭,一副尋求認同的口氣,“甚至有一次牆壁都砸了個洞!大晚上睡覺的時候開始漏風,很過分吧?”
“這個倒是,睡覺很重要呢。”深川咲夜嚴肅地點頭,“而且,牆壁也是無辜的。”
“蛤?當天晚上死皮賴臉地睡在我床上的人是誰啊?還有修理費用也是我出的!”
“别這麼見外嘛中也~”阿呆鳥的笑容過于燦爛了,甚至還和勾住了中原中也的肩膀,“這可是我們友誼的象征!”
深川咲夜眨着眼睛,一臉新奇地看着露出了“被噎到”的表情的中原中也。
她看着他拉了拉帽子、突然一下子不說話了,沒忍住問道:“中也先生,是害羞了嗎?”
“……才沒有!”中原中也一下子掙脫開了阿呆鳥的觸碰,簡直像是什麼反應過激的女孩子一樣。
“咲夜,這樣可不行呢。”外交官按住了深川咲夜的肩膀,一臉語重心長,“想到什麼就說出來,可是很容易被讨厭的。就算是事實也不可以。”
“這樣嗎?”深川咲夜恍然大悟,随後認真地道歉,“對不起中也先生,我應該看破不說破的。”
“……你到底是怎麼做到道歉也說得那麼令人火大啊深川咲夜!!”
“為什麼要追着揍我啊中也先生!而且不是說對同伴使用異能力攻擊是禁止的嘛!救命啊大家!快來幫我一把啦!!!”
一旁的鋼琴家微笑:“正常的切磋,并不屬于‘攻擊’的定義。”
阿呆鳥也豎起了拇指:“咲夜你不是想和中也關系親密一點嘛?現在可是親密接觸的大好時候!”
“好吵。”冷血低聲說,轉頭和外科醫生探讨着殺人的手法。
最後,外交官看着眼前打鬧的二人,他們都長着他尤為欣賞的臉,所以眼前的一切就像電視劇的畫面一樣賞心悅目。
這讓他忍不住感慨:“真青春呀。”
18.
“我能問你個問題嗎,中也先生?”
“說。”
“為什麼有那麼多人,你都要先揍我啦!”在這個滿是星星的夜晚,亦步亦趨跟在中原中也身後的深川咲夜忍不住發起了牢騷,“家暴可是不對的!”
中原中也覺得自己的手又癢了:“深川咲夜,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這家夥……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不行,因為她腦子不正常,都搞不懂她到底是怎麼想的了!
“搞得好像‘你必須優先攻擊那個具有嘲諷的随從’一樣。”深川咲夜還在自顧自地抱怨,“對待喜歡的人,中也先生就不能溫柔一點嗎?”
“喜歡的人?誰啊?”中原中也大為震撼,他難以置信地看着一點也不含羞地指着自己的深川咲夜,覺得自己的腦子嗡嗡的,口氣都有些虛弱了,“你該不會以為是……你自己吧?”
“您可真容易害羞呢。”深川咲夜歎了口氣,“不過,作為成熟的女孩子,我擁有寬廣的胸襟。要知道哦中也先生,像現在用欺負表達在意的方式已經不流行了。”
這個人……是把智力點全部點在了外貌上麼???
中原中也頭痛地按着自己的腦袋。
對于這種死腦筋的家夥,使用暴力肯定也隻會讓她更加堅信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