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中也先生中也先生!”
“……喊一遍我也聽得到。我一直想說了,為什麼要喊兩遍啊?”
“中也先生這個問題真奇怪!當然是因為我想喊兩遍啦!”
“啧,所以說就是為什麼想要喊兩遍?”
“因為喊一遍不夠嘛!感覺喜歡都要溢出來了……兩遍覺得不舒服的話三遍也可以!”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笑得未免也太奇怪了吧深川咲夜!”
“因為看到中也先生就很想笑嘛……啊,我沒有說中也先生長得很好笑的意思!”
“不,不解釋還好,我覺得你解釋之後就變得更可疑了。”
“真的啦!你要相信我,是因為看到中也先生就忍不住覺得很開心!”
“……不,我覺得純粹就是你看到誰都喜歡笑吧?”
“那倒沒有,看到太宰先生我還是會哭出來的。”
“呵沒有關系,他不算人。”
聽到這裡的深川咲夜開始用力鼓掌:“說的太好了呢中也先生!”
“哼勉勉強強……不過,還是你太容易開心了。”
“這個我倒是不否認……因為現在值得開心的事情真的太多了!隻不過,看到中也先生會更加開心一點!”她說的時候還比劃着兩種開心的大小,一開始隻是雙手比了個球,後面就誇張地掄起胳膊,畫了一個大大的圓。
深川咲夜總是這個樣子。
除了那幾次被太宰氣到哭泣,大多數時候她總是沒心沒肺沒大沒小,快樂的和小狗一樣。
哪怕偶爾難過了又能很快打起精神,果然,笨蛋就會沒什麼煩惱。
而且她特别擅長一起拉低别人的智商,用笨蛋的邏輯擊潰一切,還振振有詞地“本來就是這樣嘛!”的樣子。
給一點陽光就會燦爛,而且,要是有志同道合的人湊在了一起……
那就會是成倍的災難!!
“阿呆鳥,你有沒有發現我今天哪裡不同?”
剛剛進門就被堵住的阿呆鳥面露沉思:“欸……我不太擅長發現女孩子的不同,咲夜給我點提示吧!”
“哼哼。”深川咲夜用力地晃了晃腦袋,用酒紅色絲帶紮着的粉色小辮子因為她的動作而飄蕩起來,“現在呢!”
“……我知道了!”阿呆鳥作深沉狀,“是酒紅色的發帶吧!”
“BINGO!!而且,還是中也先生送我的呢!”被猜中的深川咲夜很是開心,用一種極為驚喜的口氣炫耀道,“是定情信物哦!”
“這樣啊,中也眼光真好呢!”阿呆鳥豎起大拇指,“恭喜你啊咲夜,很适合你呢!”
“……都說了不是定情信物!而且,挑選的人也是紅葉姐!”中原中也的反駁被兩個人的聲音蓋住了。
“中也先生又害羞了呢。”深川咲夜一臉笃定。
“害羞了呢,中也。”阿呆鳥的表情保持同步,這個樣子的他們簡直就像什麼異父異母的親兄妹。
中原中也氣樂了:“……誰在害羞啊!!!”
然後,其餘旗會的人每到來一次,深川咲夜都要屁颠屁颠湊上去問一次:“有沒有覺得我今天哪裡不一樣!哎呀,是這條絲帶啦!哼哼,是中也先生送我的定情信物!”
中原·被迫公開處刑無數次的·中也:“……再說是定情信物的話還給我。”
“不要!”深川咲夜立刻護住了這條絲帶,望過來的視線充滿了警惕,“中也先生,你怎麼能那麼小氣呢!送出去的禮物還要收回去!!”
“這可不行啊,中也。”外交官還在一旁幫腔,“作為紳士,對待女性還是需要大度一些。”
被撐腰之後的深川咲夜表情更加理直氣壯了:“就是就是!”
中原中也開始将手腕按得咔咔作響。
在悲劇即将發生之前,鋼琴家恰到好處地咳嗽了一聲:“好了咲夜,表達喜歡的時候,讓對方不要感到困擾也很重要哦。”
“……欸?”深川咲夜的表情立刻變得小心翼翼起來,下垂的狗狗眼看起來很是無辜,“中也先生中也先生,感到困擾了嗎?”
原本凝聚的憤怒就像是被戳了一個洞的氣球,迅速散掉了。
中原中也别過臉,憋了半天隻說了一句:“……下不為例。”
鋼琴家肯定是故意的。
中原中也懊惱地想,他看着這個一臉“大家又和好了,我真是太欣慰了”的鋼琴家,忍不住“啧”了一聲。
陰險的成年人。
耳畔還響着深川咲夜欣喜的聲音:“我下次會注意的!”
*
26.
她說的“下次注意”,就是下次在紅葉姐的面前,說着“這條酒紅色絲帶是原來那條掉在水裡之後,中也先生送給我的!不是定情信物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