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下去,你一會收拾好了來花園找我。”她起身去拉周弋楠,“咱們下去吧。”
周弋楠坐在那沒動,“我打個電話,一會下去。”
林彤看看周弋楠,又看看紀南一,“好。”
林彤穿着高跟鞋,下樓梯時傳出清脆的哒哒聲,紀南一聽着聲音越來越遠,最後消失,才對周弋楠說:“自重。”
她把東西一股腦塞進包裡,拎着就要走。
被周弋楠叫住,“我們的關系,已經用不上這個詞了吧?”
紀南一握着背包的肩帶,是很厚重的金屬鍊條,她捏得緊,開始變得燙手。
紀南一不聽周弋楠的話,徑直往樓梯口走。
她後悔那天的順從,讓自己在周弋楠面前處于絕對劣勢,她想抵抗,想扳回一局,想反悔。
周弋楠跟着紀南一起身,他腿長,走得比紀南一快。
在紀南一還沒下樓梯時,周弋楠已經堵在往下一級的階梯上。
四目相對。
紀南一忌憚周弋楠,不願與他對峙,就想鑽空子逃過去。
但她往那邊錯身,周弋楠就往那邊填上空隙,她走不了。
“你有完沒完?”
紀南一壓着聲音吼周弋楠,她的臉頰已經被翻湧的氣血染成粉色。
周弋楠表情平平,甚至透着幾絲戲谑,
“還沒玩,怎麼完?”
“你瘋了!”
紀南一看了看周圍,這裡是别墅的二樓,目前是沒人。但陽台這邊就是一條很長的走廊,裡面有很多間客房,保不齊裡面就住了人。
而且一樓的花園很大,樓下人來人往的忙着,擡頭就能将整個陽台一覽無遺。
周弋楠依舊對周圍漠不關心的樣子,雙手握住紀南一的肩膀,将她壓在牆上。
紀南一驚恐,看看走廊那頭,又看看樓下,怕被人撞見。
她瘦,後背的蝴蝶骨撞到牆上,咚——一聲,手臂瞬間就麻了,握不住包,就掉在腳邊。
周弋楠眸底劃過一絲情緒,握着紀南一的肩膀稍微松了下力,但沒放開。他看了眼地上的包,又重新把紀南一按回牆上,“你弟弟送的?”
紀南一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周弋楠,“你怎麼知道?”
周弋楠哼笑,“我知道的可多了。”
“混蛋!”紀南一打了周弋楠一耳光。
他歪了頭,臉上卻在笑,“是在跟我調情嗎?你确定要在這裡?”
他們之間有一階落差,但周弋楠還是比紀南一高,他視線從上往下看她,就有了壓迫感。
紀南一氣得發抖,她戴着口罩,呼出來的熱氣順着上緣縫隙往臉上吹。天氣本來就熱,有些熱氣凝結在口罩内,她感覺唇周一片濕黏。
長桌上還放着飲料杯,裡面的冰塊化了些,往底部陷了陷,發出細微聲響,驚得紀南一出了一身冷汗。
她害怕被人看見。
就奮力推他,從齒縫裡擠出幾個字,“三個月。”
周弋楠往後退了半步,就松開了紀南一肩膀,饒有趣味地看她。
紀南一交叉着手,在肩頭和胳膊上下揉搓,像是要除掉周弋楠的痕迹。她喘着氣道:“要我做你的情人是吧?”
周弋楠眸底有波。
紀南一繼續:
“期限三個月,三個月内我做你的情人。三個月内我的身體隻屬于你,無論生病還是生理期,随叫随到。我不需要你的名分,但你要保證不再為難我們姐弟。”
周弋楠靜靜聽着,沒說話,但眼神從閃過一絲明亮到逐漸晦暗,過了半晌才應下,“行。”
“那就從今天開始。”
周弋楠又握住紀南一,她穿着無袖上衣,肩膀的皮膚貼着周弋楠掌心。被他掌心的汗悶着有點發黏。
周弋楠低頭要吻紀南一,紀南一偏開頭,“這裡不行。”
周弋楠嗤笑,“聽你的還是聽我的?”
“這裡就是不行!”
紀南一比他還強勢。
許是周弋楠心情不錯,沒繼續糾纏。
就隔着紀南一的口罩啄了幾下,啄着啄着呼吸就沉重起來,開始隔着口罩碾轉。
紀南一又不耐煩推開他,“說了别在這裡!”
周弋楠真停下了,紀南一居然有絲意外。
他們在一樓分開。
紀南一去洗手間,對着鏡子摘掉口罩,口紅已經暈得不像樣。
她又氣又惱,拿紙巾沾水用力地擦。
口紅油性,清水擦不徹底,努力了很久,唇邊依舊一圈淺淺的紅暈。她就用氣墊遮蓋,抿着嘴往人中拍,效果還不錯,算是遮住了。
紀南一就照個鏡子,所以沒鎖門,她正補口紅的時候,有人推門進來。
紀南一透過鏡子看門口,也看見洗手台上沾着口紅的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