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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藏住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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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轉性了?”任遇蘇偏頭朝姜阮問了一句。

姜阮正盯着手機刷貼吧,冷不叮就聽任遇蘇在耳旁落下這麼一道聲音。她沒想太多,随口答了句:“什麼?”

任遇蘇垂着眼眸不再言語。

校外的奶茶店門口人來人往,大都穿着附中的校服。正值附中的放學點,校門口轎車擠滿路道。恰逢今日姜阮提出要喝奶茶,任遇蘇便讓家裡司機在前面入口等他們,他們買完奶茶過去。

等奶茶制作的間隙,任遇蘇本想詢問一下現在姜阮的想法,但在對上對方的眼睛時,卻又不敢多問一嘴。

他以什麼立場呢?說遠一點兩人不過是朋友,說近一點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但他們從不幹涉對方的交友情況。

而且就算真的問出口了,他能從姜阮口中聽到什麼答案嗎?

“您好,您的奶茶,”奶茶店的店員小哥将奶茶放在桌面上,擡手朝旁邊比了一下,“吸管和杯套在旁邊請自行拿取。”

任遇蘇拿起兩杯奶茶微微颔首,側身從旁邊拿了兩根吸管和杯套,手肘輕輕地撞了撞姜阮,示意對方可以出去了。

姜阮頭也沒擡,跟在任遇蘇身後走了出去。

任遇蘇将吸管插上,杯套套好才将奶茶遞給姜阮。

姜阮正雙手在鍵盤上打着字,聞言努了努嘴。

任遇蘇見狀不禁哼笑了聲,道了句“祖宗诶”,然後将手中的奶茶遞到姜阮唇邊,後者猛吸了一口,吞咽下後歎了句“好爽”。

二人就這麼“遞一下,喝一口”的模式,慢吞吞地往任遇蘇家司機停車的位置挪動。

一直到上了車,姜阮這才舍得從手機裡移除視線,歪着腦袋問:“對了,你剛剛問我什麼?”

任遇蘇系安全帶的動作一頓,随後漫不經心地說了句:“我聽說你今天邀請宋緣去圖書館一起學習,問你怎麼轉性了?”

但他還是問出口了,問出這個自己已經知道答案的問題。

“你猜呢。”姜阮托着腮幫,笑盈盈地說。

任遇蘇側眸:“你和林蓓他們打賭了?”

“诶?原來你聽見啦?”

“也不是打賭,就是聊到新同學這人的性格,看着還蠻有意思的,無聊打發一下時間呗。”姜阮毫不在意道。

任遇蘇冷笑一聲,道了句:“打發時間?”

姜阮察覺到她的情緒,有些疑惑地朝他看了過來。

任遇蘇躲開姜阮的視線,閉目道:“那你可别真的認真了。”

這一句話像是朋友之間開的玩笑,其實是他内心最想叮囑姜阮的話。

他很想認真的告訴姜阮,拜托她請她不要對這一段關系認真。

他沒有立場阻止,隻能這樣小心翼翼的試探,面上也是裝出一副毫不在乎的表情。

其實任遇蘇早該習慣的。

從他因為那一句“我永遠不會喜歡上自己的好朋友”,而他選擇退縮開始。他就沒有任何立場和資格站在姜阮身邊拜托她不要喜歡上别人。

車子駛進小區,最後停在了姜阮家門前。

姜阮拎起背包下車,見任遇蘇沒有跟着下來,回頭問:“不是說要去我家吃飯嗎?怎麼不下來?”

任遇蘇擺擺手:“算了,今天有點沒胃口。”

“那好吧。”

車門合上,任遇蘇還能從窗戶那兒看到姜阮,姜阮卻已經看不到他了。

車子繼續往前開,任遇蘇最後看了眼姜阮,少女已經走進院子,幫傭跟在她旁邊幫她拿着背包。

駛過拐角,任遇蘇看不見姜阮了。

他收回視線,垂下眼簾,藏住了眼裡的所有情緒。

“任遇蘇,我們在一起吧!”

他感覺到姜阮挽上了他的手腕,一種情緒充斥着他的全身。任遇蘇覺得自己身處在一種空間中,缥缈的,沉淪的。

來不及喜悅,他的對面出現了一個人。

他看不清對方的臉,卻有一種直覺感覺那是宋緣。

他下意識想要握緊姜阮的手,卻見她主動松開了他的臂彎,朝他後退了一步,沒有說一句話,徑直跑向對面的人。

任遇蘇想要制止住她,卻發現自己的腳不受控制。他想要發出聲音,喊她的名字,但不管他怎麼喊,喉嚨裡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他隻能眼睜睜地看着姜阮跑向對方,和對面的人擁抱。

看着落空的臂彎,任遇蘇愣在原地。他仿佛陷入了漩渦,一圈又一圈,一層又一層。

滴答滴答滴答——

任遇蘇緩緩睜開眼,昨晚的窗簾沒有關嚴實,晨間的光透過紗簾,給這昏暗的房間帶來了一絲光。

原來是夢。

床頭櫃上時鐘的時針指在數字“5”上,還沒到平時起床的時間。

任遇蘇擡手抓了抓頭發,從床頭拿過手機開始翻開做自己的好友圈。好友圈裡都是一些日常,任遇蘇飛速劃過,粗略的掃視着這些動态。

沒有什麼吸引人的動态,

任遇蘇興趣乏乏,又退了出去,點開了姜阮的個人主頁。

從最早的動态開始翻起

姜阮的動态發的還算頻繁,大都是和朋友的日常。

而任遇蘇的身影,隔三差五就出現在她的日常裡。

他們是彼此最親密的朋友。

他知道。

突然,任遇蘇滑動屏幕的手指速度慢了下來。

他發現姜阮動态裡有些微妙的差别。

從去年的五月開始,姜阮的更新速度就慢了下來。

五月裡更新了一條朋友聚餐的照片,再下面一條動态,竟然是三個月以後的八月。動态前後的風格和之前沒什麼區别,隻是這個時間......

去年的這個時間段,姜阮并沒有發生什麼異樣的事情。

非要說來,去年的這個時間她和自己的媽媽大吵了一架,還揚言再也不想跳芭蕾了。

但第二天,她又告訴他,她已經沒有不高興了。

記得之前自己好像問過姜阮,怎麼最近不更新動态了。

姜阮說:“感覺沒什麼東西好發的。”

時間再往前追溯,他借着沈青文的玩笑試探了姜阮對自己的心意。

那個周末,沈青文邀請了一圈認識的朋友去她家裡開派對。派對很熱鬧,期間沈青文提起姜阮在初中時候認識的一個男生,他問姜阮:“怎麼不見你把那個男的帶過來一起玩”

姜阮有些納悶:“什麼男的?”

“是不是溫讓啊?”另個朋友接話。

溫讓是姜阮初中時候認識的一個男生,他彈的一手好鋼琴,林蓓那段時間和溫讓身邊的一個朋友走的很近,就常拉着姜阮陪她去他們訓練的地方。

兩人都是朋友拉來的“電燈泡”,一來二去她和溫讓也慢慢熟悉。

熟悉以後,溫讓常會約她一起去聽鋼琴演奏。

他們二人還算投緣,那段時間也走的近。

但後面,發生了一些事情以後,她與溫讓就斷了聯系。

“溫讓?”姜阮皺了皺眉,“那都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大哥,你是住在沙漠嗎?消息也太不靈通了吧?”

她與溫讓的事情,在去年九月的時候就結束了。

“啊?過去這麼久了啊?”

不過也不能怪沈青文消息落後,高二分班前,沈青文和姜阮他們并不是同班的。再加上他暑假的時候去了一趟意大利,在那邊待了三個月,開學才回來,直接錯過了姜阮與溫讓認識的那四個月。

開學後不在一個班,姜阮與溫讓的事情過去,也沒人主動提起。所以他一直都不知道這件事。這會兒知道,還是前幾天認識了溫讓身邊的一個男生,從那個男生口中知道姜阮和溫讓認識。

但,就算知道了這件事也隻知道一半就是了。

連他們後面已經沒接觸了這件事他都不知道。

沈青文給她拿了一杯橙汁:“他們都傳說你和他都談過了。”

“談個鬼啊......”

“就是說啊!我也不信!那男的怎麼配得上你!”沈青文想起這個謠言就生氣,将身旁原本在偷聽的任遇蘇拉了出來,“那厮兒哪有我任少一半帥啊?你和任遇蘇一對青梅竹馬金童玉女,還要整個第三者出來幹嘛?”

任遇蘇的呼吸慢了下來,不止大家,他也在等姜阮下一句話。

突然,姜阮神色一變,狠狠瞪向沈青文,将手中的橙汁兒推了回去:“你嘴巴裡一天不造謠能死啊?我和任遇蘇有什麼關系怎麼就出個第三者了?給我換藍莓汁!!”

“又不是我造謠,你問問這裡哪個人不覺得你和任遇蘇就是一對?這個世界上哪裡有什麼純友誼?”

“有沒有純友誼你問任遇蘇不就知道了?”她一把扯過任遇蘇的手臂,将他拉近自己,“你來說。”

任遇蘇盯着她的眼眸看,後者的眼眸裡帶着些急迫,好似是在催促他趕緊表态。

但越是着急,就代表她對自己真的沒有情誼。

所以才想催促他澄清這件事。

任遇蘇率先移開視線,不再去看姜阮的眼睛:“對,純友誼,是好朋友。”

他的語氣很慢,聲音卻壓得很重,像是在提醒什麼人,這句話的意思。

他不是一個膽怯的人,但在感情上卻退縮了。

後面人群散去,沈青文給姜阮換了一杯藍莓汁回來。他将葡萄汁遞到姜阮手中的時候又開始提及剛剛的話題:“大小姐我是真好奇,任遇蘇這厮這麼帥你怎麼對他一點興趣都沒有?”

姜阮抿了口藍莓汁,輕聲道:“都是朋友了。”

“朋友不可以嗎?”

任遇蘇擡起頭,視線措不及防地和姜阮撞上。

但姜阮比他更快移開視線,她道:“我和任遇蘇關系好到對方身上有什麼壞習慣都知道了,一點濾鏡沒有,也隻能當朋友了。”

沈青文聞言,沒再說什麼。

聚會結束後,任遇蘇和姜阮兩人坐在回程的車上時。

最近司機李叔叔不知道為什麼喜歡聽一些苦情歌,這會兒車載音樂放的是一首零幾年很火的有關于失戀的歌。

除卻車載音樂,車裡的氛圍可以說得上安靜。

任遇蘇卻有些坐立難安,腦海中不斷湧現剛剛姜阮在聚會上的回答。他又開始痛恨自己的懦弱,想說自己為什麼不能勇敢一點。

但轉念一想,他又開始慶幸,慶幸自己還好沒有表明自己的感情。

正當他思緒被兩重極端相互拉扯時,姜阮冷不丁突然問任遇蘇:“任遇蘇,你不會喜歡我吧?”

任遇蘇愣住,但迅速反應過來,由心的情感比他的大腦更快一步做出回答,帶着一絲期待回應:“你覺得呢?”

這下輪到姜阮愣住,她眨了眨眼,不可置信道:“真,真的嗎?你别吓我啊。”

“唰”的一聲,她的聲音像是一盆涼水澆在他的頭上。

讓任遇蘇原本被情感吞噬的大腦清醒了過來,剛剛在聚會上的對話再次朝他的大腦襲來。

任遇蘇盯着她看,姜阮眼裡一閃而過的慌張沒被他忽略,明明是她主動提及的話題,此刻的她的聲音卻帶着慌張和顫抖。

他明白了。

任遇蘇忽地一笑,随即朝姜阮靠近,輕聲落下一句:“真好騙。”

話音一落,他身子往後退的間隙,眼睛猛然朝旁邊看去。

他怕自己多停留一秒,姜阮就會從他的嚴重發現他藏在厚厚僞裝下的真相。

這句話是瞬間擊破了姜阮心中的那一股緊張感,空氣安靜了一會兒,但很快,她又恢複從前那股張牙舞爪的模樣,擡起手肘用力地給了任遇蘇一擊:“有病啊,你逗我好玩嗎?”

任遇蘇還是笑着,斜斜地靠在車窗旁,肩膀笑得一抖一抖。

“你别笑了。”

任遇蘇笑着“嗯”了一聲。

姜阮像是變得輕松,身子也緩緩地往後靠在座椅上:“我剛剛還真在想,如果這件事是真的怎麼辦?我該說些什麼話。”

她的聲音很慢,任遇蘇卻從她的聲音裡感知到她的情緒。

不知道為什麼,她好像有些緊張。

看來是剛剛的對話真的把她吓住了。

任遇蘇動了下身子,語氣輕佻:“那你打算怎麼辦?有我這麼一個大帥哥喜歡你你把持的住?”

他和她開起玩笑,想将氣氛從緊張中拉回來。

姜阮朝他翻了個白眼:“你要不要臉?”

任遇蘇笑得更猖狂。

“我真是神經病,居然想萬一你喜歡我怎麼辦。就你平時那死樣,怎麼都不像是喜歡一個人的做法。你要喜歡我,我立馬和你絕交,咱倆老死不相往來。”

見任遇蘇還在笑,姜阮瞬間有些氣不過,她抓住任遇蘇的手臂:“笑不死你啊有什麼好笑的!你快說你說,說你喜歡我。我要立馬和你這賤兮兮的男生絕交。”

任遇蘇當然不依,笑着躲她的攻擊。

姜阮打了兩下發現打不過,氣沖沖地收回手,側翻了個身,背對着任遇蘇。

任遇蘇盯着她的背影笑了下,側過身看窗外的瞬間眼眶一熱。

他趕忙将帽衫的帽子往下扯了扯,遮住姜阮那個方向能看過來的視線。

沈青文一句無心的玩笑被他用來姜阮的心意。在聚會上的沈青文說起那句話的時候他無比緊張,他從來沒有那麼緊張過,緊張到心髒好似要從身體中跳脫出來。緊張之餘又帶着一絲期待,望向姜阮的眼睛中有忐忑,但更多的是期待。

但最後的結果也顯而易見,話是玩笑話,結果也是玩笑似的結果。

包括車裡的試探也是,從姜阮的話和她一些自以為藏得很好的一些情緒,任遇蘇都看的非常清楚。

他想,如果真的借着這股勁兒說出口,他和姜阮的這一段關系估計也要止步于此了。

直截了當地訴說自己的情感還是藏住繼續當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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