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我都忘了他是學弟,現在看見他遠處挨訓,離的有點遠,聽不見教導主任說的什麼,隻知道路明非拉聳着肩膀乖乖站着的樣子,慘兮兮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遇見他的時候他都在倒黴,導緻我總覺得他很可憐像濕漉漉的狗狗一樣,等人幫他一把。
難聽的話來說,就是喪家之犬了吧(無惡意平叙)。
路明非吊着狗狗眼雙眼放空,等側頭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的時候表情終于繃不住了。
他:??
不,不是吧。
他表情空白的看着拎着空垃圾桶回來本來打算上樓,卻因為看見他又遠處站定了的人,内心動搖。
好眼熟,是眼花了嗎?
直到看見對方露出無奈的表情,他才确信是之前幫了他的好心人菩薩。
他登時臉紅起來,不是因為心動,完全是害臊整的。為什麼叫菩薩呢,因為他倆壓根沒有交換過名字。
教導主任本來看他一直死魚眼很不高興,這下對方臉紅,以為人知道羞愧了這才滿意,“對吧,下次上課别走神了,你這才高一啊,不該是年輕人最有朝氣的時候嗎?怎麼可以睡覺呢?”
“……嗯。”路明非社死點頭。
“好了,收拾書包回去吧,作業記得好好寫啊。”教導主任又碎碎念了一會終于歇氣。
“老師再見。”他終于把人送走。
這個時候我洗完手,提着書包拿着作業下來。
路明非尴尬的看着我,“好巧啊,你也是仕蘭的學生啊?”
“是啊真巧。”我挑眉回應,還在稀奇對方的尴尬模樣。
“呃,我叫路明非,學姐你叫什麼名字啊?”他瞟到我手裡拿着的作業年級序。
我挺意外,本以為我不說他一直就不會問。
也可能是因為以後會經常碰面,才主動開口,“那你叫我鹿學姐就好,鹿是動物的鹿。”
路明非也就不多問名字,傻乎乎的應下,“哦哦鹿學姐,你現在是回家嗎。”
“補課,我現在先去補課。”我回答,因為不打算告訴他具體學什麼,隻籠統的回答了一下。
這就是精英的日常嗎?路明非噎住,“鹿學姐你學習肯定很好吧。”
“……”他在諷刺我嗎?
無話可說的沉默太過尴尬,不遠處楚子航出聲幫我解了圍,他走近問,“還沒走嗎?”
楚子航打完籃球回來拿忘記的東西,難得看到自己妹妹還沒走,平時基本不怎麼和人聊天的一個人居然還和一個——他看了眼路明非背後班級的班級牌,高一的男生說話。
他倒不是有敵意什麼,單純的就是有點好奇。
雖然在别人眼裡因為面癱看着不怎麼平易近人,但是他對蠻多事情都挺容易升起好奇心理。
說白了就是八卦。
我轉頭看到楚子航拎着書包,額頭還有點運動後留下的細汗,他臉上看着沒有表情,但我想他現在肯定很想知道剛剛都發生了什麼。
路明非一下子手忙腳亂起來:“哦哦那我就不打擾鹿學姐你了,你先走吧。”
“那我先走了,拜拜。”我向人告别。
楚子航可惜了一下,禮貌點頭告别後,也面無表情的跟着離開。
我回頭看了一眼楚子航的表情,試圖從眼神分析他的情緒……還想着剛剛的事嗎?
不過他不問我也就裝傻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