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奇怪怪的,嘟嚷兩句我就繼續給家裡打電話報平安。
之後也沒什麼,就是正常的上班,學日語,準備順便把n1也給考下。
校方接洽的幾個電話也打完了,真開始混吃等實習結束。源稚生倒是久違的來了一趟公司,我本來還以為到實習結束都不一定能看到他。
瞟了象龜好幾眼,腦補着他和他弟弟的悲慘互毆,自己又莫名其妙的喪起來,打起精神去樓下買飯,回辦公室的走廊上剛好遇見了源稚生。
正好是1點多,這個時候走廊上是沒什麼人經過,靜悄悄的。拎着飯剛打算繞路過去,就看到源稚生注意到這邊過來,本來我們是沒什麼可接觸的地方。
他把正在抽的煙掐掉扔進垃圾桶,自然而然的道了一句歉“抱歉,沒被薰到吧。”
嗯……意外的禮貌講道理。
對方看了一眼我手上的餐盒,“吃午飯?”
“啊,對。”這人腦子沒問題吧,明知故問。
“聽說你家裡還有一個哥哥,”源稚生突然莫名其妙的提起話題,“你們是同年的嗎,還是哥哥要大一點。”
聽說什麼,這難道不是輝夜姬那邊查出來的東西嗎,我可不記得我在這和誰主動說過我家裡的事,不過有個哥哥這也不是什麼很隐秘的事。
我一邊揣測着源稚生這番話的用意,一邊回答道“是的,我們是同年的。”
他不知道是想起來了什麼,“我也有一個妹妹。”
這句話讓我提起注意力,一時間我想了很多東西。
輝夜姬對我的監控讓他們知道我的行動軌迹簡直易如反掌,了解到繪梨衣與我的接觸,有所警惕也是應該的。
小怪獸的血統危險且不易控,需要長時間的在專門的環境内調理。偶爾也會偷跑出來,不過沒多久就會乖乖回去,因為她不知道該去哪以及自己能去哪。這次偷跑和我相遇,不知道有沒有引起他們的警惕。
我代表的好歹也是學校那邊。
我正想着源稚生會對我有什麼警告,他突然遞了杯飲料過來,看樣子是在口袋裡塞了一會,“你們年紀差不多,偶爾的話你們也可以玩一下?”反正這人用不了幾天也快走了,她們也用不着深交。
飲料接過,我大腦當機了一下,所有的陰謀論都在這一瞬間卡殼了。一時間甚至分不清他是假傻還是真傻,他難道沒有想想本部和分部這邊的立場問題嗎。
他繼續說“離你結束實習也沒多久了,就這段時間偶爾去陪她随便玩點什麼。”
“……哈,”你老爹知道你這麼搞嗎?我懷疑是不是我最近日語學的太過,已經出現幻聽了。“can you speak English?”
看到源稚生無語的表情我也很無奈,就不怕我帶偏你妹妹?
源稚生想的正是因為總部那邊也要擺正态度,反而不會讓這個人多做什麼,觀察期間這個人也沒有任何激進的行為,不知道有沒有本部那邊的授意。而且她看着也不是很聰明很會搞事的樣子。
也就這兩天,到時候人就該走了……大緻是這麼想的吧?源稚生有些奇怪的揉了揉自己的腦袋,他這個舉動讓我精神緊繃,生怕是不是路鳴澤搞事還不到位讓我又要背鍋。
即使知道源稚生已經有過他自己的考量,但我還是被他質樸(大霧)的話語和感情給震驚到了。
我心裡隻有一句話:他這個散發的腦洞他的手下和他老爹肯定都不知道。
小魔鬼說的機會不會是給他施展降智魔法了吧?()我為難的想着要不要應下。
答應了要是人後面反應過來,不會太明顯。
……不過那也是他們的問題,和我是沒什麼關系。
我把自己癱着的臉扯出一個沒心沒肺的笑,日語也已經有些流利的能說出來較長的句子,“好啊,剛好來這邊實習也沒怎麼玩過,有同齡人一起就更好了。”鬼同齡人,繪梨衣小我快4,5歲了。
總之第二天就莫名其妙站到了公司的最上面幾層,房間内的大型醫療器材不知道被收拾到哪裡,繪梨衣拿着鼓棒看着我,眼裡有明顯的疑惑。
我抽出一支去了刺的玫瑰花遞給她,“早上好。”
接過花後繪梨衣抱着闆子後退幾步,思考要寫些什麼。
我自然而然的拿起桌子上備用的細長鼓槌,“要打對壘嗎?”
繪梨衣把玫瑰花找了個水瓶插進去,默默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