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呢？”昂熱試圖問出點我的其他感受。

我想了想，“我還很感謝我的媽媽……”

昂熱頓了頓放下紅酒說，“你和路明非是待太久了？說爛話還會傳染嗎？”

現在也不是說爛話的時候，可我一時間真沒什麼感想。

就覺得，哇還挺厲害……沒想到我之前混水摸魚成這樣還在人選裡。

我想到路明非，“路明非也在計劃裡嗎？”

“嗯。”昂熱校長倒沒想着一定要面對我保密，或者說他樂于我們知道後“良性競争”一下。

他說，“你、路明非、還有凱撒，你們是學院裡最頂尖的力量……或血統。”

最後幾個字不加也沒什麼。

我想着配合校長兩句，“凱撒很厲害（有錢）啊，他在的自由一日，經費損失都不那麼嚴重。”

好像拍到馬腿上了，凱撒一直不太喜歡他家裡，不過反正他不在我說兩句也沒什麼。

沒到重點，我又補充，“他白裙少女團裡面學生的能力也都很突出，能文能舞，看得出來他很有領導風範？”

“你這樣會讓我懷疑校董會們商讨出的名單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昂熱校長也很配合的吐槽一句。

“他自身也很優秀。”就是有點，不對應該說是太過中二。

雖然水下作業的時沒有深刻感受，不過聽楚子航面無表情吐槽倒積累了一堆新奇印象。

當老大嘛，中二多多少少是可以理解的。

楚子航和凱撒杠起來的時候也不見得多成熟穩重。

我們沒有多聊路明非的事情，路明非背後可以深究的秘密可太多，我情願在校長面前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幾句話後，校長的手機内收到路明非成功拍下“貪婪”的消息。

我翻看着侍應生遞過來的iPad，劃到競拍價格的記錄，1億的數額讓我眉頭一挑，校長提供的資金可沒有這麼多。

路明非被拉去噶腰子也賣不到這個價吧？校長隻提供了200w他怎麼會開到這個價格……

還有1億這個數字，我想到剛剛坐在車裡腦子裡閃過的畫面，這種怪異的即視感讓我表情看上去越來越嚴肅。

沒等我想出個所以然，校長讓我一起出去接路明非，他已經在外面等着。

我一邊走居然還能一邊發呆，想路明非這麼早離場是不是因為被刺激到了。

頭頂是水晶吊燈，腳下是紅毯，走廊兩側是數不清的名畫，琺琅玻璃窗透下色彩斑斓的光将其鋪在地毯上，這裡裝扮華麗的像是龍的巢穴。

也不算錯，畢竟裡面參加拍賣的都是混血種。

我看見路明非站在貴賓走廊的盡頭，看着名畫不知道思考着什麼，身旁站着侍者、保安推着推車，刀就裝在保險箱中盛放其上。

和我想的狀态不太一樣，我還以為路明非會不适的搓手臂然後四處張望，看見我們後就會吐槽着奔過來說不知道剛剛他有多緊張。

他有些時候一眼就能看懂，但也有些時候誰都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這是屬于他的血之哀嗎？

校長被人叫停恭賀，他看清是誰後就叫我先接路明非回車上。

我離開前唯一看到的就是陌生的佝偻背影。

“辛苦了。”我對路明非說。

沒有問價格和資金由來，我假裝不知道剛剛拍賣會發生的事情。

“還好。”路明非收回在名畫上停留的視線，沒看見人又是一問，“校長呢？”。

“……老友寒暄？”我說，“先回車上吧。”

校長回來的樣子不像是寒暄完的意猶未盡或是心滿意足，反倒有點殺氣騰騰的感覺，不過校長調整的也很快，隻是看上去還有點沉默。

被戳到痛腳？

正好路過一家甜品店，我主動申請下車買甜點，也可以給他們二人談話留出空間。

和我談了一會雖然中途斷掉，看校長的意思路明非應該也會聊上幾句，尼伯龍根計劃說不說就不一定了。

挑着甜品店内的東西，磨磨蹭蹭十幾分鐘，想着足夠校長講個小論文，才提着新鮮出爐的舒芙蕾回到車上。

接着我們趕往遊樂園，與入學輔導的兩位彙合。

下車時我小心地打開裝舒芙蕾的包裝盒，确認無誤才松了口氣。

路明非狀态不太好，在校長車上經曆過生死時速，他一下車就找開始垃圾桶開吐。

“身體素質還有待加強啊。”昂熱搖頭。

“楚子航發消息說他在摩天輪，我們過去吧。”我轉移話題。

一人舉着一個冰淇淋趕到摩天輪下，正好趕上楚子航和夏彌下來。

……